红杏一边哭,一边说:“太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是她陷害我……我明明听见的,她侮辱我家小姐,我才忍不住打她的!太夫人……你相信我……”红杏从小到大跟在蒋若兰身边作威作福,只有她打人,还从未挨过打,现在她已经被太夫人的这几巴掌打破了胆,再加上本来就没念多少书,叙述不如出生书香门第的家生子玉莲那么清楚,来来去去便是这几句话,让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昨儿晚上,侯爷问我在茶会生的事,我已经跟侯爷说,家以和为贵,让他不要责怪姐姐!”于秋月忽然转过头对蒋若男说。
不行!蒋若男抿紧嘴唇,手紧紧握拳,不能让于秋月的计谋得逞,不能让她得意!
太夫人看着罗氏上气不接下气,咳得脸色青的样子,一边派小厮赶快去请刘太医,一边叫人将罗氏抬回屋里。
玉莲跪在太夫人桌前,浑身抖,小声地哭泣着。
正当大家你吹我捧,一团和乐之际,忽然一把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侯夫人今天还真是让我惊异,老身差点以为认错了人!”
“这像是她会做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期待这一幕了!”
蒋若男已经注意到了王氏与赵姨太太之间的小动作。赵姨太太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感,所以蒋若男也很少注意过她,但是她今天两次的动作,都起了微妙的作用。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娘,光是坐立行过关难道就行了吗?明天的茶会,可不是光走走路坐坐就行的。”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靳嫣然,靳嫣然这才想起今天大哥也在场,她稍稍探前了些身子看着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靳绍康说道:“哥哥,你怎么都不出声啊?你就看着蒋若兰欺负秋月嫂嫂啊!”
女子笑了笑,笑容灿烂之极,如阳光一般,“我是谁?我是蒋若男!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些声音。又开始一步一步地练习起来。
蒋若男笑着将手中的茶盖盖上,身旁映雪很机灵地伸手接了过去。
这种香气很特别,淡淡的。清新地,不同于于秋月身上地甜香味。不知她用地是什么香?
屋内,蒋若男没有察觉到靳绍康的来到,继续说道:“那时我很不懂事,和人当街吵架,那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要打我,正在此时,侯爷便出现了……”记忆中若兰是对靳绍康一见钟情,也难怪,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一种英雄情结,何况相救自己的英雄不但家世显赫,而且还是如此的俊美。
于秋月笑道:“这是太夫人一直以来地习惯。睡前总要看一会佛经的。”
刘妈妈看了一眼红杏地手指。颇为严厉地说:“我是太夫人请回来地训导妈妈,论年纪。论资历。你都不能用这种态度对我!”
喝了一会茶,太夫人便对蒋若男说:“你先回去吧。待会我就会叫两个妈妈去你那里教你规矩。”
刘子矜怔怔地看着蒋若男从身边走过,视线一直逐渐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都没有移动脚步。
蒋若男也没打算他会回答,让猴子难堪已经达到了她地目的,她不贪心……当下。她笑眯眯地回过头去又让太夫人趴好。接着给她按摩。
“你有过不胡闹不折腾的的时候吗?你为何不想想,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看你!”
而靳绍康和蒋若男则没说过一句话。不过大家都知道靳家规矩森严,饭时讲究食不语,倒也没有多想。
那边蒋子安尴尬地笑了笑。“到……到了,我……我先去看看……”然后便缩着脖子退了出去,脸上仍然是那种惊恐地神情
靳绍康冷笑一声:“我很怀疑!”
她叹一口气。正色道:“红杏,这里是侯府,再也不是以前可以让我们任意妄为地蒋府了!你身为我身边地大丫鬟,如果总是无理打人。侯府的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侯府最讲规矩。你如果还不知收敛,不守规矩……你也看到了,侯府我做不了主。万一你哪天惹了别人不高兴。要将你赶出去。到时我可帮不上你!”她顿了顿,语气一转。“不如。我把你调到外院去,免得你在人前犯错。被侯府赶出去,在外院见地人少些。反而可以保你平安!”
“以前?”蒋若男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以前我经常在外面跑,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你哪能全部知道?”
那边靳绍康在蒋若男的身边坐下,转头间淡淡的看了蒋若男一眼,茶褐色的眸子反射着从窗棂子间射进的淡淡阳光,呈现出一种晶莹透亮的质感。
蒋若男低眉顺眼,神情非常的谦恭:“给母亲请安是媳妇的本分,怎能因为一点小伤就耽搁了?这不是为人媳的道理。”
蒋若男看着映雪,见是之间见过的那个长得极为清秀的丫头,听红杏说过是外院的丫头。她看着映雪问:“你确定吗?”
“表妹,你进门两天一直事忙,今天可有空和表姐闲聊两句?”王氏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走进来。
而那个靳绍康那么傲气,那么讲规矩的人自然是不喜欢这个算计自己不知礼数为何物的女子,洞房那天自然是去的于秋月的房间,可是蒋若兰也不是吃亏的主,得到消息后提着鞭子就闯到于秋月的房里,二话不说,向着于秋月就是一鞭子。
红杏则在一边忧心自己的将来,要是侯爷真的不理小姐了,那她该怎么办?那个太夫人会不会随便将她配人呢?
靳嫣然身为侯府小姐,从小便循规蹈矩,今天之所以说出这么一番话开主要是看不惯蒋若兰昔日的所作所为,还有就是她设计破坏了大哥本来完美的婚事。可与人争吵本来就不是名门淑女所擅长的,蒋若男一句话就堵住了她,她站在那里,手指着蒋若男,“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又气又羞又委屈,几下便红了眼圈。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一边安慰她,一边拿着厌恶的目光看着蒋若男。但顾忌着蒋若男正室的身份,不敢说什么。
靳绍康感受到她的视线,稍稍转过头来,见她的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而她的嘴角边还残留着鲍鱼的汁水,他那张扑克脸一不小心就破裂了,好看的浓眉紧紧地纠结成一个“川”字。
于秋月脸上笑容一僵,狠狠盯了她背影一眼,才忍气吞声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出得养心殿门外,靳绍康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棂格子看了一眼殿内景宣帝英挺的身影,轻轻叹息一声,垂下眼来
不见客?蒋若男怔住了,太后应该知道她今天会来向她请安才是,
“玉莲,外面生了什么事?”
“蒋若兰,你不要太过分!”靳绍康声音更为冷沉。
那是元帕,女子清白的证明
那名侯府丫鬟向着侯爷屈膝行礼,称呼了一声:“侯爷,姨娘。”
张妈妈点点头,“说的有理,这个叫红杏的们如果是我们侯府的人,早被打出去了!”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竟然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总有一天,看我不好好收拾这个小娼妇!”
蒋若男刚在疑惑,这松香院是什么东东?旁边的方妈妈便为她解了惑:“松香院不是老夫人那里吗?看来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不知派两位妈妈来有什么话说?”
离她最近的是一把尖利的女声,“太过份了!同一天进门也就算了!将那狐媚子纳为贵妾也就算了!可是竟然在洞房花烛夜撇开我们小姐不理,去到那狐媚子的房间!我们小姐可是正妻!这不是给我们小姐一个大耳光子吗?小姐上去理论,侯爷竟然敢将小姐打伤!太过分了,到时让小姐到太后面前告侯爷一状,非得让侯爷给我们小姐赔礼道歉不可!”
蒋若男可不会放过她,她看着玉莲,冷笑道:“玉莲,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她们能做到,你却做不到呢?”
玉莲脸色越来越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当时,我当时,一时气不过……”
蒋若男马上揪住她的小辫子:“哦,原来在你的心目中,自己的委屈比侯府的脸面都重要!你根本就是故意引起太夫人的注意,想要太夫人严惩红杏的吧!”
玉莲张口结舌,更显心虚。
太夫人的眉头立刻竖起来。在她的心目中,下人都是附属品,本来就应该将主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个玉莲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侯府的脸面,真是太可恶!
于秋月听到这里,便知大势已去,目前最重要的是怎样不引起大家对她的怀疑。她心念一动,立刻冲到玉莲的身边,状似柔弱无力地拍打她,一边打,一边好似痛心疾地哭道:“玉莲,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能一时意气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如今我也不帮你了!”说完跪在玉莲的旁边给太夫人磕头,“都是秋月治下不严,都是秋月的错,还请太夫人责罚!”
玉莲受到她的指点,也跪着对太夫人哭道:“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奴婢糊里糊涂挨了打,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就是打我们姨娘啊!我心中又气又急,才会失了分寸,叫出声来,太夫人,奴婢绝对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很委屈,很生气,见太夫人要将奴婢关起来,又很害怕,才会做出糊涂事来,太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可不关我们姨娘的事,太夫人,你打死奴婢吧!”
两人这一番痛哭流涕,先心软的便是靳嫣然,她走到太夫人身边说:“娘,也难怪玉莲的,被人当众几巴掌,又怎么会没有火气,你就从轻处理吧!”说着又瞪着紧靠在蒋若男身边的红杏,“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蒋若男点头道:“没错,红杏确实有错,还请太夫人责罚!”她的目的并不是就此扳倒于秋月,这么点事也不可能,她只不过是为了方妈妈想保住红杏而已,顺便打击一下于秋月,让她明白,她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这样将玉莲拖下水,她就不信,太夫人会将她们两人身边的大丫鬟都卖了!
两更送上,这一章很厚实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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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那边有更新番外,有兴趣的亲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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