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看着身边这些人,心想,自己身边只有这些人了,如果今天让于秋月得了逞,让她扳倒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岂不是让她们觉得自己是不能让她们所依靠的人?将来她们又怎会和自己一条心?

见到太夫人,那个擦汗的丫鬟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跪在了她面前,哭道:“太夫人,请你将我家公子请来,我家公子说过,夫人如果忽然病,必须马上请太夫,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既是自己府里的丫鬟,而且还冲撞了客人,太夫人想低调处理也不行了,无奈之下,只好让柳月将玉莲带了上来。

罗氏的女儿刘子桐被蒋若兰推入水了,虽然保住性命,可是却落下病根,至今都没有痊愈,直接影响了女儿的婚事。蒋若兰是威武将军的女儿,又有太后的维护,现在又身为一品诰命,她一个五品命妇是不能将她怎样。可是现在看到她明明是一个泼妇却因为装模作样得到大家的赞赏,想起自己的女儿因为她而不能出席任何公开的场合,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气。

“要是蒋若兰提着鞭子硬闯出来,那就真的热闹了!”

王氏看过去,立刻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当即笑道:“嫂子,我说过,我从来都是愿赌服输的人,不知嫂子想让我们做什么,尽管出声就是!”她刻意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氏和靳嫣然见太夫人的神情,便知蒋若男这次的测试八成是通过了,想起输了赌约后,这个泼妇不知还会要怎么来折腾她们,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王氏当着太夫人的面,不敢说什么,可是靳嫣然一向得太夫人的宠爱,自然是无所顾忌。她见太夫人很快就要做出决断,眼珠一转,忽然站了起来,对太夫人说: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赵姨太太忽然笑道:“容我老婆子插一句嘴,侯爷还坐在这里了,大家当着侯爷的面吵也不怕烦着侯爷!”

“夫人,你不累吗?我看你头都汗湿了,小心累坏了身子,就不能出席茶会了!”

沈妈妈说道:“太夫人实在是夸奖了。”

“一直都让母亲劳苦。是儿子不孝。”

正在这时,靳绍康从院外走进来,刚想提脚迈进屋内,却忽然听到蒋若男提起他的名字,下意识的,他收回了脚,闪到了门外。

眼光瞟到太夫人手中的佛经。又道:“母亲,这种光线看书容易伤着眼睛。”

红杏跟在小姐的身边,何曾被人这么冷言冷语地责备过?当下气得脸涨得通红,指着刘妈妈,“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正说着,赵姨太太和王氏进来。一番行礼和寒暄。整个过程。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刻意回避。都没有提起蒋若男给太夫人做按摩的话题。

而蒋若男就像是沐浴在这片橙光中,夕阳在她的侧面勾勒出溶溶的光圈。飞扬的眉。低垂的睫毛,微微翘起地嘴唇,尖尖地下巴。往日让他一见便会心生厌恶的样貌。此刻在这层光线的渲染下竟然给他一种柔和温馨地感觉。

看着蒋若男貌似温顺地笑容。靳绍康只觉太阳穴隐隐跳动。

刘太医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来,可是一旁地靳绍康却说出了他地心里话

蒋氏夫妇和着蒋氏兄妹神色谦卑地陪同侯爷与蒋若男吃了午饭。桌上,靳绍康那张扑克脸没有一丝暖意。让有意讨好地蒋怀远父子有种无处着手地感觉,乔氏对若男倒是殷勤照顾。显得非常地慈爱。

车内两人陡然惊醒,那种旖旎暧昧地气氛立即消散。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靳绍康下意识地双手一推,情急之下,没注意控制力道,蒋若男“砰”地一声撞到了马车壁,痛得“啊”地叫出声来!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他,”足够让母亲同意我出席茶会!”

蒋若男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是她平素霸道惯了,估计这打人也不是头一回了。

红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小姐,以前怎么没见你弄过这些?”

王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太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是说了你头上有伤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吗?”

红杏见映雪插嘴,立刻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免得误了小姐的事!打好水就出去吧,外院的事情你做好没有?”

话音刚落,门口处的五彩线络盘花帘子被人掀开,一名满脸含笑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赵姨太太的儿媳,靳绍棠之妻,于秋月的表姐王氏。

所谓贵妾,与一般的妾室是不同的。一般的妾室地位低下,正室有打骂与买卖的权利,而贵妾正室是不能随意打骂与买卖的。一般的妾室永远都不能成为正室,生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孩子,而贵妾是坐着花轿进门,正室死后,贵妾可以扶正,生的孩子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唤自己做娘。可以说贵妾就是正室的候选人,等着正室翘辫子便可以翻身做主人!

方妈妈想了想,觉得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刚才侯爷的表情总是不能让她释然,侯爷本来就对小姐有成见,要是因为此事更加讨厌小姐,小姐这后半生还能指望谁?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她,有些惊异于她话中的内容,可是此时她却没时间弄清楚这些,她只知道,如此被人羞辱她还不出声的话,这里就真的不会有人再将她放在眼里!她当即反击道:“我跟你大哥讲道理就是泼妇,那么请问小姑,你指着嫂子的鼻子骂泼妇,又该称为什么?”

蒋若男立马囧了。

蒋若男微微一笑,走了过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用仅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算你还懂礼数,知道要走在本夫人后面!”说着连眼尾都没有扫她,向前走去。

靳绍康向着皇帝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养心殿。

叶姑姑看着蒋若男,声音温柔可亲,透露出些许的怜意。

后面于秋月在车里听到动静,便靠近车窗,小声询问自己的贴身丫鬟玉莲

而张妈妈在蒋若男身后轻轻扯她的衣角,“小姐,算了算了!”声音充满担忧。蒋若男知道这位张妈妈是真的心疼这具身体的,便转过头去冲着她安抚地笑了笑。

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撇开私人恩怨不说,这对男女还真是一堆金童玉女,分外的般配了!

刘妈妈冷笑一声:“这只怕是妈妈早已教好的!知礼……哼,如果真是知礼的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皇上谕旨赐婚!害得我们少爷不得不娶个泼妇为正妻,如果真是个知礼的,身边又怎么会有如此放肆的丫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这时,外面有丫鬟通传:“松香院的两位妈妈来了。”

耳边犹如五百只鸭子在叫。

太夫人指着她:“柳月,给我掌嘴!我说过一个个的说,竟然敢插嘴!如此没规矩的丫头,给我狠狠地打!”

ps:看到亲们对猴子的厌恶我不是为他叫屈,我只是想说,蒋若兰之前是刁蛮任性,蛮横无理的人,又是用那样的方法逼着靳绍康娶了她,靳绍康身为公侯,自有他的骄傲,又怎么会待见她。之前蒋若兰的变化以及她的表白,给了他些期待,可是忽然又生了这种事,他没在现场,没有目睹事情的生,只是凭着蒋若兰过去的为人做出了判断,这件事情于秋月又是计划周详,红杏也的确有错。再加上于秋月是善于伪装的人,出身良好,名声也好,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往,对她的了解也不算深厚。(古代的婚姻差不多都是闪婚,都是根据对方的家势出生以及名声来定亲的)所以我觉得,猴子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完全相信蒋若男,站在她那一边,而且对蒋若兰那种微妙的感情也会左右他的判断。

我希望猴子对女主的感情是很自然的生,而不是因为女主定律,所以请亲们不要对他过早的下判断。

另外,以上言论,不代表男主归属!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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