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你吹我捧,一团和乐之际,忽然一把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侯夫人今天还真是让我惊异,老身差点以为认错了人!”

其中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身穿石青色福纹绫衣,带着祖母绿长串珠链,满身珠光宝气的女子笑着对身边年龄略轻,满神贵气的女子说:“王夫人,你说今天能不能看到蒋若兰?”

蒋若男已经注意到了王氏与赵姨太太之间的小动作。赵姨太太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感,所以蒋若男也很少注意过她,但是她今天两次的动作,都起了微妙的作用。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太夫人笑着叫丫鬟将两位妈妈请了进来。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靳嫣然,靳嫣然这才想起今天大哥也在场,她稍稍探前了些身子看着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靳绍康说道:“哥哥,你怎么都不出声啊?你就看着蒋若兰欺负秋月嫂嫂啊!”

走了几步后,院中的女子脚一歪,身子闪了闪,头上的书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女子跺了跺脚,嘴唇气恼得嘟起,就在靳绍康以为她要脾气的时候,却见她又弯下腰,一本书一本书地捡起来,重新置于头上,深吸一口气,又抬头挺胸地向前走。

蒋若男笑着将手中的茶盖盖上,身旁映雪很机灵地伸手接了过去。

“下个月是皇后的生辰,到时皇后的生辰宴会若兰身为侯夫人是一定要出席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兰的规矩也应该学得差不多了!”太夫人拉着儿子的手,轻轻地说着。

屋内,蒋若男没有察觉到靳绍康的来到,继续说道:“那时我很不懂事,和人当街吵架,那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要打我,正在此时,侯爷便出现了……”记忆中若兰是对靳绍康一见钟情,也难怪,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一种英雄情结,何况相救自己的英雄不但家世显赫,而且还是如此的俊美。

“她没有为难你们?”太夫人当时有些意外,蒋若兰可是敢对太后派过去的训导宫女挥鞭子的人!

刘妈妈看了一眼红杏地手指。颇为严厉地说:“我是太夫人请回来地训导妈妈,论年纪。论资历。你都不能用这种态度对我!”

太夫人淡淡一笑:“都道于家的嫡女贤惠,自是没错的。”

刘子矜怔怔地看着蒋若男从身边走过,视线一直逐渐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都没有移动脚步。

蒋若男说着说着,低下头,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低声说:“我也知道我很讨人厌,也怪不得侯爷这样对我。”可怜兮兮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不由地心软了一把。

“你有过不胡闹不折腾的的时候吗?你为何不想想,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看你!”

蒋娉婷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心中也知道若兰是一个藏不住话的。哪知道现在面对着的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熟知地蒋若兰了。所以若男这么一说。她倒是没有怀疑,只是脸上地神情讪讪的。有种掩不住的失望。

那边蒋子安尴尬地笑了笑。“到……到了,我……我先去看看……”然后便缩着脖子退了出去,脸上仍然是那种惊恐地神情

蒋若男这才转过头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满脸无辜地说:“侯爷不是说,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若怒。不可生嗔。退身相让,忍气低声。我是在侧耳倾听,忍气低声啊,怎么又错了?”

她叹一口气。正色道:“红杏,这里是侯府,再也不是以前可以让我们任意妄为地蒋府了!你身为我身边地大丫鬟,如果总是无理打人。侯府的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侯府最讲规矩。你如果还不知收敛,不守规矩……你也看到了,侯府我做不了主。万一你哪天惹了别人不高兴。要将你赶出去。到时我可帮不上你!”她顿了顿,语气一转。“不如。我把你调到外院去,免得你在人前犯错。被侯府赶出去,在外院见地人少些。反而可以保你平安!”

红杏也不明所以地看着蒋若男。

那边靳绍康在蒋若男的身边坐下,转头间淡淡的看了蒋若男一眼,茶褐色的眸子反射着从窗棂子间射进的淡淡阳光,呈现出一种晶莹透亮的质感。

王氏看着蒋若男似笑非笑:“嫂子起晚了。可是伤口还疼?”

蒋若男看着映雪,见是之间见过的那个长得极为清秀的丫头,听红杏说过是外院的丫头。她看着映雪问:“你确定吗?”

过了一会。又问道:“昨夜秋棠院的没有去闹事?”

而那个靳绍康那么傲气,那么讲规矩的人自然是不喜欢这个算计自己不知礼数为何物的女子,洞房那天自然是去的于秋月的房间,可是蒋若兰也不是吃亏的主,得到消息后提着鞭子就闯到于秋月的房里,二话不说,向着于秋月就是一鞭子。

蒋若男又吃了一块熊掌,才带着方妈妈和红杏和丫鬟们离开。

靳嫣然身为侯府小姐,从小便循规蹈矩,今天之所以说出这么一番话开主要是看不惯蒋若兰昔日的所作所为,还有就是她设计破坏了大哥本来完美的婚事。可与人争吵本来就不是名门淑女所擅长的,蒋若男一句话就堵住了她,她站在那里,手指着蒋若男,“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又气又羞又委屈,几下便红了眼圈。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一边安慰她,一边拿着厌恶的目光看着蒋若男。但顾忌着蒋若男正室的身份,不敢说什么。

蒋若男觉得整个的骨头都酥了,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好吃啊!

于秋月脸上笑容一僵,狠狠盯了她背影一眼,才忍气吞声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臣遵命。”

不见客?蒋若男怔住了,太后应该知道她今天会来向她请安才是,

在车另一边跟着的张妈妈见到前面侯爷的脸色,心叫不妙,连忙绕到车的另一边,一看之下,马上满脸焦急迎上去:“小姐,你怎么把头伸出来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坐马车是不能随便将头伸出来的,不能让人看到你的样貌,这样会被人笑没规矩的!”说着便将蒋若男推了进去。

“蒋若兰,你不要太过分!”靳绍康声音更为冷沉。

不过脸上自然是一点都未露出来,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看上去要多贤惠就有多贤惠!

那名侯府丫鬟向着侯爷屈膝行礼,称呼了一声:“侯爷,姨娘。”

张刘两位妈妈相视一眼,张妈妈便对蒋若男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去回太夫人的话了!”

蒋若男刚在疑惑,这松香院是什么东东?旁边的方妈妈便为她解了惑:“松香院不是老夫人那里吗?看来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不知派两位妈妈来有什么话说?”

蒋若男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钻心的疼!不是做梦……

正当太夫人要宣布送客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忽然席上的一角又乱了起来,一名丫鬟焦急地大叫:“不好了,我家夫人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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