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摇摇牙,按照她的要求再做了一遍。这样总行了吧!

“听说秋月嫂嫂竟然会做一手好菜,特别是烧鸭,燕窝烩鸡丝,和羊肠羊肚汤,尤为出色。”说到这里,靳嫣然捂嘴一笑,“而且全都是哥哥喜欢吃的菜,秋月嫂嫂真有心思。”

蒋若男的态度让刘子矜心中有些毛,摸不透她心中所想,要让他相信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会有这么大的改变,那他宁愿相信眼前的泼妇又在玩什么花样。

床上,太夫人稍稍抬起头,看了靳绍康一眼,笑道:“刚开始是有些疼,可是疼过之后通体舒泰,说不出的舒服感,你呀,太心急了!”

她先看向靳绍康,嘴角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然后举起不太白嫩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缓缓说:“侯爷,我这是手吧,不是凶器吧!”

蒋若男看了她一会,忽然笑道:“怎么会?妹妹的好处姐姐一直记着了!”又问:“不知妹妹想要什么谢礼?”

靳绍康忘记了呼吸,怔怔地看着那双如黑玉一般的眼睛。一时忘记身在何处。

谁知旁边这位还是不满意,冷声道:“坐马车不要掀窗帘,不要随意向外看,不要让外人看你的样子,这是连几岁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蒋若男看着她:“你为什么打映雪!”语气中已经认定了映雪是她打的,让本想抵赖的红杏顿时无言。

她将画好的图递到方妈妈手上,让方妈妈给她想办法找人做来。

这话太夫人听得舒坦,便看着赵姨太太笑了笑。王氏在一边说:“绍棠昨晚挑灯夜读受了些凉。今早才没起得身!”

门口处的猩猩毡帘子被掀开,蒋若男带着丫鬟们走进去。

红杏这时放下手中地梳子对蒋若男说:“既是如此,小姐不如再睡会?”

于秋月眉毛一竖,“怎么啦?吞吞吐吐的!”

有先帝和太后的关系,蒋怀远又怎敢太过管束若兰?生活上自是衣食不缺。可规矩德行上却是不管不顾,听之任之。蒋若兰出了皇宫就等于是挣脱鸟笼地鸟,更加地肆意妄为,横行无忌,打架骂街是家常便饭。要是有人得罪了她,就是一鞭子挥上去。众人敢怒不敢言。背后称她为“泼妇”。先帝碍于威武将军地情面,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蒋若男不忘回头招呼方妈妈和红杏,“还有很多菜,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她直直地看着靳绍康,冷笑一声。说:“侯爷口口声声都是规矩。既然侯爷是如此懂规矩地人。那好,我问侯爷……”她伸出手,指着旁边地于秋月。目光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靳绍康,“按规矩。于姨娘的位置应该在哪里?她又不像赵姨太太是帮靳家生了子嗣地人。按规矩。她应该站在我旁边伺候着,而不是大喇喇地坐在我旁边!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还是说。侯爷地规矩只是针对我一个人而已!”

太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弯下腰在太夫人耳边小声说:“掌厨说今天地鲍鱼很不错,不如先用鲍鱼?”

于秋月眼光一转便落在蒋若男地身上。随即叫出声来:“姐姐来了。”

景宣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便转过头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以你地性子,她的伤自是与你无关。这件事情本就是朕做的有失妥当。朕难为了你。”

蒋若男抬头看清女子的脸,银盆面,柳叶眉,神情谨慎小心。蒋若男立即将她认出来。

前面安远侯头微动。显现出完美的侧面线条,阳光在他的侧面上镀上一层金光,这一瞬间地光彩真是无法形容。

靳绍康脸上勃然变色,阴沉得可怕,冷厉的目光让所有的下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于秋月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僵,但片刻之后,又换上了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让人生怜。

“是。”蒋若男忍住心中气。情况不明之下。未有任何准备之前,她地选择是忍耐。

男子穿着金青色的锦袍,圆领,镶白玉的腰带,黑底金线的靴子,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的打扮,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和脸上淡淡的表情,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哈,她有这么好欺负吗!

蒋若男不过是想测试一下她记忆的准确性而已,哪有什么吩咐,便随口道:“去帮我倒杯水来。”

随着她这一身尖叫的同时,蒋若男感觉到额头上一阵剧痛,紧接着,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蒋若兰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拿到眼前一看

蒋若男笑道:“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看书,眼睛就会很吃力,久而久之就会让眼睛受损。母亲以后只要经常点按眼周穴,眼睛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接着又笑“而且母亲怎么算是老?若男说句实话,就怕母亲怪我无礼,当初我第一眼见到母亲的时候,见母亲头乌黑,皮肤比我还要细滑白嫩,当时就想,这真的是我婆婆吗?怎么看上去和我姐姐一样呢?”

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称赞,太夫人一向严谨惯了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俏皮话,就是一双儿女在她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猛然听到蒋若男这句半是称赞,半是玩笑的话,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有些欢喜高兴,可是又隐隐觉得不敢让小辈在面前放肆,想板着脸,可是看着蒋若男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出声来。

这一笑,让蒋若男的心落回了原处,却让于秋月微微变色。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一张嘴竟是这么皮!”太夫人笑道。

蒋若男微微低下头,“若男可不会说好听的话,若男经常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才不会讨人喜欢,这不,今天又差点惹母亲生气了。”

太夫人拉过蒋若男的手,笑道:“你都说清楚了,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好了,我听你的,我以后都不会在晚上看书了!”

蒋若男说:“那我现在就给母亲做按摩吧!”

太夫人笑着点头,转头见看到还在掌灯的于秋月,便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后也不用你给我掌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于秋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这几天,她就是靠着这个时间讨好太夫人,联系感情,今天却被蒋若男三言两语间就破坏了,她恨得牙痒痒的,可是脸上却露出笑容,说:“秋月不辛苦,这段时间听太夫人讲解佛经,秋月也得益不少了!”

太夫人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蒋若男走过来扶着她躺了下去,于秋月见此,只好告辞离开。

走出大门前,于秋月回过身看了一眼,

晕黄的灯光下,蒋若男一边给太夫人按摩一边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柔和的笑意,画面非常的温馨。

“母亲,这几天做了按摩后身子可还会疼?”

“好多了,白天几乎都不怎么疼了,十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松地过阴天。只是辛苦你了。”

“若男不辛苦,看到母亲能安稳地睡个好觉,我比什么都高兴!”

虚伪!于秋月咬咬牙,觉得眼前的那一幕是那么的刺眼,她恨恨地转过身,走出门。

日子还长着了,她就不信她会输给这个泼妇!

蒋若男给太夫人按摩背部,稍稍转过头瞟了一眼于秋月离去的背影,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以为她听不出她言语中的挑衅吗?

她是想过不为难她,可是并不代表她会任由于秋月打她的脸!

说到底,她蒋若男可不欠她于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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