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嫣然打岔道:“原来那个时候嫂嫂就已经想嫁给哥哥了!”

蒋若男看着他轻声说:“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虽然做错事情的不是她,可是现在却是她来承受一切后果,她穿越过来已经成为事实,怎样融入这个社会,让大家认同自己,接受自己,生活的更好,才是她所追求的,人是群居生物,标新立异是不会有幸福的,蒋若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蒋若男恨不得抽他一个大耳光子,继续?他当她是他家的丫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靳绍康知道她的脾气以为她又要撒泼,当下向着太夫人靠近一步,眸光更沉,面部的线条更为坚硬,心想着,如果她敢在太夫人病床前撒泼,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家法!

蒋若男也笑了笑:“那好,到时候再说。”

可是现在,那张让他厌恶到骨髓里的脸,却显现出一种让他无法想象的表情。

靳绍康额上青筋一跳,不禁提高了声音:“蒋若兰,我在跟你说话!”

红杏见小姐脸色,心中一咯噔,但随即又想,她身为大丫鬟,打了底下的丫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旁的红杏也凑过来来看:“像是厨房里的米杯子……”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屋里本来欢声笑语,可是蒋若男进去后。就像是被拔了电源地音响般,声音戛然而止。

方妈妈这时走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水的映雪和华清,准备给蒋若男清洗,刚好听到若男的话,便说:“小姐别急,太夫人已经派人来说过,小姐头上有伤,这些天就不用去晨昏定省了!”

于秋月眉头皱起。不耐道:“死丫头。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蒋若兰确实是大将军的女儿,而且还是威震一时的开国大将军,可惜,在蒋若兰十岁的时候去世了。而她的母亲在她出世后不久就病死了。蒋若兰,也是个孤儿。

蒋若男知道做下人的规矩多,是以也不勉强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蒋若男,侯爷说话,她……她竟然敢回嘴!泼妇。果然是泼妇!

每人身旁有专门布菜的丫鬟。丫鬟们取过鲍鱼放在主子们面前的盘子里。用刀子小心地切开。让主子们方便取食。

不管是前世今生,“家”这种事物似乎都与蒋若男无缘。

景宣帝背着手在殿中来回地走了几步。半晌才停住。道:“威武将军是大梁地开国功臣,他临终时将唯一地幼女托付给先帝。不管怎样。蒋若男地正室之位决不能变。这也是朕不能答应你让于氏为平妻的缘故。”言下之意。其余地事情,你就看着办了!

可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像是感觉到蒋若男的目光,靳绍康忽然回过头看了蒋若男一眼,见她大喇喇地将头伸出来东张西望,眉头随即皱起来,嘴唇动了动,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去,心中冷哼一声,

nd,你拉长了脸我就怕你了吗?我是谕旨赐婚,身后有太后撑腰。又是什么什么大将军的女儿,我不信你敢拿我怎样!

“……有什么不习惯地可以和我说,有什么需要的就找我身边的柳月……”

蒋若男暗暗算了算,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达松香院,可见侯府的宽广。想起自己的蜗居……还不及侯府一个池塘大……

张妈妈一怔,她满以为这位新夫人会生气,会口出怨言,这样,万一这件事情太后问起来,侯府还可以说关心新夫人却遭到抱怨,太后也无话可说,可是没想到这位号称“泼妇”的新夫人,竟会说出这么一番条理清晰的话来,让她们无言以对。

屋中除了红杏与方妈妈外,另外还有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都是十几岁的年龄,五官端正,其中一个面目格外秀气,看着这名女子,蒋若男的脑海里有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那男子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自找的!”

从来就是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一点。

她张口喝下张妈妈递过来的水,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便摇头道:“如果我只是应付一下她们,传到太夫人那里,太夫人会怎么想?”而且让张妈妈教,万一过不了太夫人这一关怎么办?能用这么严谨的人做训导妈妈,可想而知,她也是一个要求严格的人!

想到这,蒋若男说:“快给我把午饭端过来,我要好好补充体力,应付下午的培训!”

另一边,王氏在于秋月的锦绣园里说起上午她特意让丫头打听的关于蒋若男学规矩的事情。

王氏一边笑,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不过是两个礼,一个上午都没学好,我倒要看她十天内怎么把规矩学出来!到时候,她再也没脸对你说三道四了!”

于秋月端着青花瓷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可是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王氏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过这稽礼乃是面见皇上才行的大礼,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茶会,有必要在这些礼上花这么多的时间吗?”

于秋月笑道,“或许妈妈们教规矩比较严格吧!”

王氏想了想,轻轻点点头。

王氏走后,于秋月叫来玉莲,吩咐道:“去告诉刘妈妈,地契已经送到她儿子的手上了!”玉莲应声下去。

于秋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看着王氏的位置冷冷一笑,什么事情还是未雨绸缪的好,这样一来,她才能完全放心。

一份地契自然不能让忠心于太夫人的刘妈妈动心,可是刘妈妈的儿子在府里做事,自然要给未来女主人几分薄面,至于谁才是未来的女主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下午,刘妈妈和另一名妈妈沈妈妈相携前来,沈妈妈与刘妈妈差不多的年龄,面色红润,眉梢眼角带着一股子傲气,据说之前在宫中曾经服侍过公主。出了宫后就来到侯府,一直都没有嫁人。

沈妈妈是来教蒋若男日常的行为礼仪,包括坐立行,说话,笑,用餐,甚至是睡觉,穿衣打扮等。

不用说,两个妈妈又折腾了蒋若男一个下午,不管蒋若男做什么,都是一个字“错”接下来就是重来一遍,光是走路,蒋若男就围着前院转了不下于几十个圈,来来去去几千米。那个沈妈妈,就差没拿着根尺来量,规定她一步只能迈多大的步子,让蒋若男忍气吞声的同时,在心中大骂她老姑婆,心理变态!

丫鬟们鉴于上午红杏的事情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么一天下来,蒋若男全身都像散了架似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可是她休息了一会后,勉强打起精神,叫丫鬟们端来晚饭,吃了后,梳洗了一番,准备去太夫人那里。

映雪知道她累极,便劝道:“夫人,你今天这么累了,哪里还有力气去给太夫人做按摩?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又得折腾了!太夫人会谅解的。”

蒋若男轻轻摇摇头,穿过她的身边向外走去。

太夫人是会谅解,可是,她想得到的不是太夫人的谅解,而是她的认同,她的欢心,她相信,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只看你愿不愿意付出罢了!

但是这一切,蒋若男是不会跟映雪说的,因为她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她的身边虽然看似有那么多的人,可是至始至终,她能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罢了……

映雪转过身看着蒋若男渐渐远去的背影。此时,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去,黑暗缓缓地吞噬着一切,可是她那挺直而又坚毅的背影不管走了多远却仍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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