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那张让他厌恶到骨髓里的脸,却显现出一种让他无法想象的表情。

晕倒~~

红杏见小姐脸色,心中一咯噔,但随即又想,她身为大丫鬟,打了底下的丫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病拖得时间越久,越难治,就是在医疗水平达的现代也不是那么容易断根的,何况是在医术落后的古代?

“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松香院,顾名思义,院子前种满了常青树松树,墨绿一片富有生机。

方妈妈这时走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水的映雪和华清,准备给蒋若男清洗,刚好听到若男的话,便说:“小姐别急,太夫人已经派人来说过,小姐头上有伤,这些天就不用去晨昏定省了!”

“楚天阁?那两个通房是在楚天阁伺候的吧!”说到这里,于秋月俏脸一沉,“我一心防备蒋若兰倒忽略了这两个丫头!”她一想到新婚的第二天侯爷便舍她而找那两个丫头,心中便生出一股怨气来。转念又想到,那两个丫头不过是奴婢出身,再得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才稍稍平了些气。

蒋若兰确实是大将军的女儿,而且还是威震一时的开国大将军,可惜,在蒋若兰十岁的时候去世了。而她的母亲在她出世后不久就病死了。蒋若兰,也是个孤儿。

蒋若男伸长筷子,夹过一块熊掌放到自己的碗里,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蒋若男,侯爷说话,她……她竟然敢回嘴!泼妇。果然是泼妇!

真麻烦,这么一来,菜还不都凉了吗?蒋若男暗自嘀咕着。

不管是前世今生,“家”这种事物似乎都与蒋若男无缘。

“臣从小受父训,不敢轻狂!”

可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安远侯英雄盖世。连样貌都是俊美异常了!”

nd,你拉长了脸我就怕你了吗?我是谕旨赐婚,身后有太后撑腰。又是什么什么大将军的女儿,我不信你敢拿我怎样!

太夫人接过。脸上地表情淡淡地。笑容也是淡淡地。眼中满是冷漠,她嗯了一声,接过茶。喝了一口,便递给她一个红包

蒋若男暗暗算了算,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达松香院,可见侯府的宽广。想起自己的蜗居……还不及侯府一个池塘大……

不想让她去吗?她还偏要去!

屋中除了红杏与方妈妈外,另外还有三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都是十几岁的年龄,五官端正,其中一个面目格外秀气,看着这名女子,蒋若男的脑海里有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晕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床旁背对着他们给太夫人把脉,漆黑的长上束着玉冠,宽肩窄腰,背影纹丝不动,显得非常的认真。

靳绍康看见那人立刻走了过去,在他身边作了一辑,神情和善地说:“刘太医,又要劳烦你了!”

听到靳绍康的话,那名男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诊脉完全结束后,才站起身,转身朝着靳绍康回了一礼,微笑着说:“侯爷客气,为人消病除痛乃我辈之责!”

他这么一转过身来,蒋若男便能看清他的面貌,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一句话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这人的五官或许说不上有多么地漂亮,可是肤白如玉,眉宇舒展,目光恬淡,神情间有种说不尽的优雅从容,清隽高洁,若明珠灿烂,似洁瑜无暇,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好感。

不知不觉间,蒋若兰的脑海中浮现出他的名字——刘子矜。要命的是,记忆中,蒋若兰与他似乎还有过结!

泪,这个蒋若兰,怎么给她惹这么多的麻烦……

靳绍康与刘太医打过招呼后,便转向床上的太夫人,弯下腰,眉目间全是关切,“娘,今天可感觉好些?”

太夫人缓缓摇头,有气无力的样子,嘴唇轻轻地颤动,“疼,全身都疼。”眉头颤了颤,轻轻哼了声。

靳绍康脸上的担心和焦急显而易见,就好像恨不得代自己母亲承受这份痛苦,这样的靳绍康,让本来讨厌他的蒋若男也不由地生出一丝敬意。

靳绍康回过头来,对刘子矜说:“不知刘太医可有法子纾解我母亲的痛苦。”

刘子矜修长的眉毛皱了皱,面露难色:“太夫人在生产时亡津失血,阳气浮散,坐月期间又遭外邪入侵以至留下病根,子衿无能,只能开些药为太夫人驱寒散邪,或许能减轻太夫人的痛苦,至于缓解疼痛……”刘子矜犹豫了番,也不是没有办法,可用针灸治疗。但是一来,太夫人的疼痛遍布全身,大面积的针灸也会造成痛苦,二来针灸需除去衣衫,男女有别,实在不方便。

想了想,便说:“或许可叫人搓揉四肢,也许能缓解疼痛。”

太夫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没用,柳月和几个丫鬟轮番着帮我捶腿捶背,捶的手都肿了,可是一停下来照样痛。昨晚他们一晚都没睡,我也一晚都睡不着。”

靳绍康立即道:“那就多叫几个丫鬟轮流着休息,只要能缓解母亲的痛苦!”

“算了,捶久了,他们辛苦,我也不舒服……”抬头见儿子面露忧心神色,又不由拉过他的手安慰道:“绍康,别担心,挺过这么几天也就好了。”

靳绍康握住母亲的手,长长地叹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丫鬟们捶着没用,是因为她们不会捶,太夫人,不如让若男试试,保管你今晚睡个好觉!”

听到这把声音,大家似乎才意识到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纷纷转过身去拿眼瞧着她,蒋若男特意注意了一下刘子矜的脸色

果然,刘太医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里皱起了眉头,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及愤怒。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刘子衿的气质依然是这么优雅清逸。

那边靳绍康心中正自焦躁,哪会相信蒋若男的话,以为她又是在耍什么心眼,当即轻喝道:“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快回房去!”

蒋若男难得抓到机会讨好太夫人,又怎么会放弃?她无视靳绍康的冷面孔,走到太夫人的身边,伸出手,想给太夫人按摩,可是下一秒,横里伸出两只手拦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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