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轻哼一声,不想再理会这个老古董,转过脸去,手无意识地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蒋若男立刻明白了,这一巴掌是红杏打的!蒋若男有些头痛,这丫头咋就那么不省心呢?
蒋若男回到秋棠院,让红杏准备好纸笔,自己拿着毛笔画了将近两刻钟后,便叫来方妈妈。
正在这时,门外有丫鬟通报:“侯爷来了!”
蒋若男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见她看的是映雪,便知这是那个与映雪相熟的小丫头了。
红杏怔了怔:“辰时了!”
玉莲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神色,嗫嗫嚅嚅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而这具身体的身世,从某些方面与她还蛮像的。
“为什么吃不下,我胃口好着了!”有的吃的时候就要好好吃,痛快的吃,这是蒋若男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而且何必为那种男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侯爷!”蒋若男也“嚯”的一声站起,她很想让给自己的气势压过他,只可惜,个子只及他肩部,需得仰起头看着他,气势明显地弱了一筹。
于秋月看在眼里。低下头。抿嘴笑。
凭什么这么说?她额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好东西!
靳绍康微微抬起头看了景宣帝一眼。随即又低下:“臣知罪!”
正想着,耳边传来皇帝的话语,“两位夫人先去慈宁宫吧,朕还有些事情和安远侯相商。”说着便吩咐人带他们下去。
蒋若男差点吐血!好福气?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穿越到这具身体里。成为这个绣花枕头的老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蒋若男的身上,微微皱起眉头。一副“又想耍什么花招”的表情
连语气都是淡淡地
“正是。”蒋若男正好不知该怎么解释,方妈妈就把答案送到她的面前。真是爱死她了!
昨晚已经够丢人了,今天地敬茶还不出现地话,岂不是成为这家地摆设。大家眼中的笑话!
她看来看蒋若男。要是平时。小姐遇到这种事情早气炸了。经她这一提,一定会马上跳起来闹着要进宫。可是现在。小姐一脸地平心静气,眉宇间尽是从容。看不到一点乖戾。
“绍康,姐姐流血了!”
后面蒋若男差点气炸了肺,在他身后不顾一切地叫道:“我不检点?这能怪我吗?还有,刚才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竟然还说我不检点!笑死人了!”
蒋若男的大嗓门穿过马车落到在场每个人的耳里,外面的人都是蒋家的下人,哪会不知道自家的小姐的脾气,只是她话语中的内容未免也太劲爆了,让所有的人都掌不住偷笑起来。
靳绍康听到她的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起头时,刚好将大家的偷笑尽收眼里,他长这么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出过半点差错,何曾丢过这种脸,当下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得转回去将罪魁祸剥皮抽筋!
他目光阴戾地扫过众人,众人心生寒意,不约而同地收住了笑,低下头。
蒋子安见侯爷动怒,走过来朝着下人们喝道:“笑什么,竟然敢对侯爷不敬,不要命了吗?”
下人们连忙跪下磕头求饶。这么一番动静让过路的来往行人不由地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靳绍康见事情越闹越大,自己因为蒋若兰又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气得胸口像是要爆开来,他在心中连骂了几声“泼妇”后,又冷冷地瞪了身旁蒋子安一眼,长袖一甩便入了府!
蒋子安抹了一把冷汗,回头叫人将蒋若男扶了下来,焦急地说:“我的姑奶奶,好好的,你怎么把侯爷给惹怒了!”
蒋若男一边扶着红杏的手下来,一边笑着对蒋子安摆手道:“我们闹着玩了,没事没事,待会哄哄就过去了!”让人知道她不受夫君待见,难道很有脸吗?
蒋子安想起之前他们两人亲热的情景,倒也相信了她的话。
靳绍康和蒋若男一前一后进了蒋府。
蒋府明显不及侯府富贵,但亭台楼榭,雕梁画栋也算雅致。
蒋怀远在大厅门口迎接两人。
蒋怀远大约四十多岁,腰圆肚凸,肉鼓鼓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将两人迎了进去。
靳绍康留在大厅,而蒋若男在给蒋怀远见礼之后便去了内室见伯母乔氏。
乔氏三十多岁,面容白净,眉目细致,身穿蜜合色金瓜蝶纹绫衣,姜黄色综裙,梳着双凤髻,插着金丝珐琅簪,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细长的凤眼却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她坐在红木雕花长椅上,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瓜子脸,肌肤白嫩,柳眉杏目,樱红的小嘴,典型的古典美人。蒋若兰的记忆对她非常的熟悉,她是乔氏的幺女,蒋若兰的堂妹,蒋娉婷。此时蒋娉婷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见蒋若男进来,乔氏未语先笑,站起身将蒋若兰拉到身边坐下,亲切地问了一些话,像是“过的好不好?”“在侯府习不习惯?”“侯爷对你好不好?”之类的言语,就像是母亲对女儿那般的和蔼。
蒋若男没有诉苦的习惯,就算想诉苦对象也不会是这些侵吞她财产的人,当下也堆起一脸的笑容说着一切安好的话。
蒋若男的印象中乔氏一直待她宽厚,她的吃穿用度比之蒋娉婷只有好不会差,可是乔氏的亲切和蔼,让蒋若男浑身都不自在。她总觉得能在背后算计自己侄女财产的人,绝不会是真心对待她的人!
和乔氏聊了一会,蒋娉婷便拉着她去到她的房间。蒋娉婷拉着她在屋里的茶几旁坐下,让丫鬟上了茶,点心后便遣退所有下人,像是有什么私密话与蒋若男说。
等丫鬟们都下去后,蒋娉婷看着她,伸出手笑道:“堂姐,你是不是该给我谢礼啊?”
“什么谢礼?”蒋若男有些糊涂
蒋娉婷挑挑眉,笑得古古怪怪:“如果不是我教你那个法子,你现在又怎能如愿以偿成为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