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堪其扰,索性闭门,任谁来都不见。

孟卿云愣住,看那一对鸳鸯针脚绵密,栩栩如生,情意绵绵开如并蒂莲,便知她是花了多大的心力。

涌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噎住,孟卿云站直身子对着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江小姐……孟某配不上你的一番心意。”

孟卿云笑道:“齐小姐此言有失偏颇,是皇上唤本官前来,非本官不请自来。”

她很久以前就想过将周氏送走,天南地北,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如果不想离开长安,那么另置一所宅子,逍遥恣意亦是可心。反正孟昭元巴不得她们走得远远的,绝不会有异议。

一进门,鬼鬼祟祟地朝身后张望半天,嘱咐苏历出去院外守着,这才关上门。

江元是个儒雅的男子,一身官袍磊然,又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很是稳重。他在朝中向来是中立清流,因中庸寂寂,也未得罪什么人,与孟卿云仅是君子之交。

“齐小姐?”许氏凝眉,瞧她一身骑装不似在说谎,神情略松了松,“哪个齐小姐?”

孟卿云前些日子才摔过一次,哪里不知道有多疼。何况齐秋迟身娇肉贵,按她的性子,这个时候还不站起来,显然是没法子了。笑一笑,也不为难她:“郭公公,我等男女有别,你唤几个宫婢来扶齐小姐,再命人去叫太医。”

太后这才有了一丝笑,伸手戳戳她额心:“哀家老了,哪有精力陪你们折腾,你喜欢,让皇帝带上你便是了。”

孟卿云施施然站好,眉眼温润,静待萧戎解围。

姓齐,唤太后姑姑,又擅舞剑。孟卿云勾起唇角,真想叹造化弄人。

嫣然唇瓣一开一合,他突然听不到了,耳里嗡嗡声一阵响过一阵,他猛地闭上眼。

那人略显局促,僵持少顷,扯下黑布道:“云娘……”

吐纳几下,咬住她耳垂低声嘱咐:“不许再退给我了。”他用锦被裹住她,摸了摸头,“我很快回来。”

郭济交代好守夜的宫侍后进来,隔着珠帘轻声道:“皇上,玉妃娘娘派人来问过几次,奴才该怎么回?”

有近卫在前头照路,其他跟在后头,皆是远远的。她明日知晓,想是又要生气了。其实有什么关系?天下人还有哪个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有谁敢说呢。

他偏头,在她耳廓上重重一咬,齿痕清晰:“卿卿,你是被齐秋迟气着了么?”呼吸洒在她鬓边,酥痒难耐,“第一次丢下我不管呢,怎么办,我觉得卿卿越来越不是我的了。”

孟卿云低下头:“你明知道我的心。”

萧戎一愣,她覆住他的手:“阿戎,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得清清楚楚,却总是若有似无地试探纠缠。甚至有时候让她觉得,他或许真如表现出来的那样爱她,才会那么患得患失、欲罢不能。

萧戎缠住她的手松了些,孟卿云拨弄着他的手指头道:“阿戎,大夫说我眼上的伤需要静养,我想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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