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汗直流。然后有力道地走到了店子里,看见婵娟和父母亲正在打扫店子,心里满是欢喜,“我来的正是时候!”

走着走着,大腿似乎有力气多了,前进的路上似乎出了丝丝闪亮的光芒,希望似乎在向他慢慢靠拢,就似乎感觉到了婵娟就在他身旁,一个人走夜路仿佛也就不那么寂寞孤独。路旁的小树向后走着,他却向前开进。不是小树在向他挥手道别,而是他在向小树默默暗送亲切。

他在等待她。一者,是过美满生活;二者,是与婵娟的父母亲关系搞好,以便将来才能谋求展。

冰封说:“别哭,婵娟。今天我们出去走走,也好与你说说笑。都是我的错,这些日子忙了些,没时间来看你,害得你伤心了。别哭,别哭,泪水多了,就会洗去美丽的!不哭,不哭啊。再哭,以后我就不要你咯!”

“谢谢封哥赏光。谢谢封哥赏光。”说得万分谦恭。

时间流逝着,不觉天已大亮了。

婵娟出了店子,来到冰封身边,说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她一边着急,一边故作生气状。

冰封先是报了到,直走校长办公室,证明了自身清白以后,方才又继续读大学,那是他六年的心血,他不能白费,他要争取,故而他继续留在学校修完专业,当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带刺的玫瑰花蓓蕾,天空依然是原样,但他得走完自己的路。否则,走时,不好坦然面对死亡。

冰封缓缓答道:“我太幸福了,我从来没尝过幸福的滋味。谢谢你给了我幸福的泪水,让我明白了幸福的真谛!因为我太激动,所以就控制不住泪水。”冰封牢牢地握住婵娟的手,婵娟也紧紧地握住冰封的手,好像彼此的心比手还要拉得近,冰封更加明白了自己无悔的付出。冰封的眼睛看着婵娟的眼睛,而婵娟的眼睛也看着冰封的眼睛,宛然双方都在给自己力量和勇气。

“你们这帮畜生,快给我停手,你们要干什么。。。。。。”只见那地上躺着撕碎的外衣,一片片,白白的,就似被撕碎的鹅毛,

时时还给人一种感觉,一种不得不叫人上当的感觉,好像太阳吸引地球,地球又吸引月亮一样。不能分离却又时时刻刻要在一起。冰封直视了一会,虽然不久,但是脸又红了一阵子,而后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倾心,一种莫名的感觉正在向他靠近,他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高贵的头颅。

听声音,恰似谨谨慎慎,貌似救苦救难的大观音,满脸的慈祥,温和地说道:“生活也得愉快一点。”冰封暗暗直想,以前的挖苦与嘲讽,没有一样不少你,有力无力地斜视了一眼,寝室里冷寞得如同烽火后的战场,一样的无声与荒凉,说荒凉怕是氛围冷寂了一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搅得烙喉满面横肉,快要龇牙咧嘴了。

然而他却还要睡下去,白天早已是黑夜,他倒更加喜欢黑夜了。

即使被罚,他也愿了。电脑里的场景热热闹闹,枪声激激烈烈。他的劲分外的足了,就似那充满电的电板,满了也就亮了红色,绿色便偷偷消失下去。

看来情势不妙,恰在此时,嘿欣来了,“咋了,也学会看游戏了,你这个电脑盲,看了也是白看!”

细细算来,他自认为自己还不是一个误入歧途的有志青年。一则,他没有犯过法律;二则,他孝敬父母;三则。他老老实实做人;四则,他过去活得无怨无悔;五则,从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可谓行得正,坐得直。如今他倒是弄不明白,是前世造的孽,还是今生种的祸。大大小小,七零八种,一生坦坦荡荡,没啥过错啊!

朝阳忽而又映照在夕阳桥下,早上的万里无云,如今已是层云重重,夕阳微微露出一丝丝光线,好似一个地狱的游魂争抢着油锅里的最后一滴饭。一样的无力,一样的无精打采,一样的是那黑云快吞没的余光。

我看这两者最好都要,否则,这世上之事,果真要说完,怕是想说也说不清啊!”

烙喉见情势不妙,赶忙过来,道:“别那么忙,让我来帮帮封哥。”一边用身子挡住视线,一边暗中一手撮下去,感觉到湿湿的,滑滑的,便一手捞了上来,那是最值钱的麻辣鸡。“哎呀呀,可找到你们了。我随便得个就行了。”说完便走到一边,啃了起来。

吃的吃,说的说,可把沙鸹和枫姿憋疯了。两人一起走了上来,一人拉一边,一手捞一头。他笑他得了个大苹果,他笑他得了个大橘子。乐得他们哈哈大笑。

久跪忍无可忍了,看他们都成这样子,自己还吃个啥啊!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抢了过来,搅动了大半会儿,才稍稍放手,左右口袋各一个苹果,双手各一根香蕉。喜得忘了自己是啥人。

咽喉看到如此境况,不好意思再搅和下去,便愤愤走了去处,“我去散散步,你们先吃着,等会再回来?”

嘿欣才不管什么样子,“有奶便是娘”“见利就捞,见好就收。”话还没说一句,只是对冰封微微一笑,然后统统给拿了出去。冰封看在眼里,明在心中。

“这就是人,这就是人啊!”于是大笑了两声,掩了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