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仅仅一夜的温存,却足够我在无数个寒冷的夜里,与灵魂里的另一个自己相拥而眠。我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她对我说,别再继续爱了,这种沉沦是一种浪费。

有一个最好的网友在我的博客留言,她说,如果有生之年找不到可以托付的男人,我将找到我爱的男人,让他给我一个孩子,然后我会带着孩子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用尽余生所有的力量养活她。

任由他将我搂在怀里,期待着他能说一句表明他立场的话。

我开始幻想自己是怎样从一张床流浪到另一张床,床上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她是温柔的,还是残暴的。他她是会温柔的亲吻我,还是啃噬着我的身体,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齿痕。

面对这样独裁的方式,童安只是笑笑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人要日日夜夜联系。

她穿着白色婚纱在我身边坐下,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我那有些颤的手,她说,安染,你知道的,女人一生都不可能离开男人这种生物,现在我和我爱的男人确定会共度余生,这将是我生命中遭遇所有不幸后的一大幸。你要知道,就算你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你也会穿上婚纱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踏入爱情的坟墓,是心甘情愿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已不是你我能控制。若你执意要你的爱情死无葬身之地,到那时,我依然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越来越羡慕童安,每当我坐在阳台上享受那冬日暖阳,偶尔看着雪花纷飞,闭上双眼一片漆黑的世界里,童安愈来愈明亮的双眼像是一盏明灯。

他说,为了我们的爱情,俗上一天,又有何不可?

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她们的委屈,我将会述说。

我开始背着我的帆布包包穿梭在这个城市之中,寻找一份适合我的工作,不清闲,不忙碌,不高档,也不至于点头哈腰。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昏暗地房间,我微眯着眼欣赏着这绝世芳华,阳光是金色的,细小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童安语音刚落,那叫葛生的男人瞪着夕颜悄声道,她敢搞木子?

她守在洗衣机旁一边不断地一勺一勺的往里面添洗衣粉一边皱着眉问我,安染,你这一路走回来回头率是不是特高?

我苦笑着说,一个充满无尽悲苦却也能使人充满希望的世界。

我听见电话那头伯伯的安慰,他说,安染,你奶奶今年也九十多岁了,走了也就不用受折磨了。

李木子总是在晚上把我拉出去和他泡吧,然后一边给我倒着酒一边说,安染,别人是咄咄逼人,为什么你是咄咄逼自己?

你明知道我这里是间小酒吧,还隔三岔五请假,说你两句你还要辞职!刚坐下他就开始唠叨。

敲定了晚上去他与童安的家里,便匆匆的赶到街心花园等待着他开着他的那辆小跑车得意洋洋地炫耀。

一种名为心疼的感受,让我掉下眼泪。

事后,我才明白,那种美貌与气质叫做,清丽脱俗。

忽然失笑,锦年像是浸入我生命每一分的毒药,戒不掉也没有信心戒掉。

忽然觉得气愤,闷闷地将碗推回他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

我亦自私,我想拥有,霸占他全部的温柔与记忆。

是吗。

在转头的瞬间,看见了锦年一尘不染的微笑,还有他身边的女人,陈夕颜,锦年的现任女友,长相精致的女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恋人都会互相欺骗,瞒着对方与另一个人缠绵,以最亲密的方式相拥而眠。

但我知道人都是不满足的,我曾笑着替希对她男友的前女友说过,如果你想保存这份关系是为了以后可以在床上弥补你的遗憾的话,你最好直接说,说不定希一好心就把这个男人让给你了。

那是我的真心话,若我是希,我必定会对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想和别人上床的话最好直接告诉我,那样说不定我知道的时候不会那么愤怒。

所谓信任是建立在那个对自己坦诚相待的男人身上,而不是建立在曾经的谎言之上。在我心中,说谎的人是不值得原谅的,若是原谅了,那便是我选择不原谅自己,只因为我选择了最折磨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