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道点了点头,“确定!”

南涯一扬鞭子,心底将柳七的祖宗骂了无数遍,马车扬尘朝城外奔去!

赵六道瞟了柳七眼,什么七尺?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呢,吹牛也不能胡吹啊!

秦重疑惑的看着柳七,“你不会是想替这个郭雄翻案吧?莫非你跟郭雄的关系不简单?”

“别管我怎么会知道,总之是事实就对!”柳七淡淡一笑,当初伏游这么做的时候,她还把他大骂了一顿,那一顿骂,骂了他一个月,见着他就骂!跟在他后面骂!

“听秦诉师的意思是,让我去衙门叫人?”南宫阙冷冷的问道,冷峻的脸上泛着一丝寒意!

“嗯!”六道认真的点头,今天一清早,他就去街头那卖旧字画,旧书籍的小摊上,将所有武功秘籍都买回来了,还没来得及练!因为手臂伤着了,使不了劲,所以才会看兵书的!

柳七告别了城门守城的兄弟们回衙门!赵六道握住她的手,见她手掌冰凉,突然停了下来,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的搓着,有些内疚的说道:“我送伞的时候,不知道你淋湿了!”

大人的孩子!南宫大人的孩子!

今天六道家来了一帮衙役刨地,做事没头没脑的,那地刨的,跟狗刨出来的一样,一边刨,一边骂人祖宗十八代,好像刨的不是地,而是人家的祖坟!

再说这个南宫阙,二十三、四岁,长得是不错,华贵的气场也足!又是大官,家里还有美貌小妾!以后他家后院可真是热闹得紧!

赵六道那双孤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暖意,转身将她背在了背上,别扭的说道:“还是我背你走吧,省得你又酒疯了!”

“是的,大人!”南逸送上一个布包!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深之际,赵六道提来热水放在木桶里,转身走到院子中的水井边打水洗澡!

“哎哟,柳爷啊,您是不是喝高了酒疯啊!”钱捕头扑过来,拍着柳七的肩膀,口齿不清道:“你们可千万别惹柳爷啊,到时候可别让柳爷手里那把刀,把你解剖了!”

“不敢,不敢!”伙计苦着一张脸,谄媚的说着!

秦重脸色一黑,摇着扇子淡淡的看着柳七,“秦重可并没有这么说!”

吕家大少爷突然跪在那里嗑头:“求县令大人给我父主持公道,惩治凶手!”

吕二爷指着柳七怒道:“你胡说!”

吕家大夫人脸色一白,扑过来指着柳七怒道:“你胡说,老爷就是万氏这个小贱人下毒害死的!县令大人,你不能仅凭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所说的话就认为万氏是无辜的!”

柳七指了指秦重,“那位秦大爷想问你,你为什么叫翠花!这名字太娘气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看不出来!

秦重这时才现,自己的包袱和银两全不在了!堂堂大夏第一诉师居然没钱?可把逍遥楼的老鸨给气坏了!

吕平觉得眼前的少年不骄不躁,想想之前在吕府柳七抬出吕老爷的尸体,他毫不留情的撕破了吕大夫人的虚伪嘴脸。男子眼底的警惕减了几分,言道:“不知柳公子可否查出家父的死因?”

孢子和季槐他们盯着那些丰乳肥臀扭着水蛇腰、涂了厚厚胭脂水粉、打扮得花枝乱颤的妓女们流着口水,眼底有着淫邪之光足可吞海。

“赵六道!”房门被推开,大胡一脸吃惊的站在门口!

衙门的捕快们离得近的就回家,远一点的就在路边的小摊对付一顿了!

吕大爷那尸体抬出了吕府,柳七似乎听到了吕府众人出一声轻松的声音。

柳七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一身素服头戴白花,为何还化这么浓的妆?吕大夫人那模样看似没什么,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钱捕头很奇怪,为什么赵六道和柳七不用捂鼻子,难道他们闻不到恶臭吗?那臭味都熏得要把人给冲晕过去!

赵六道的背僵硬着,张嘴便是那难听的低哑声,“钱捕快说明天要去吕家调查吕大爷被害一案。”

赵六道面无表情的收了捕快令和捕快服,眼底光芒闪闪,少年一抬头看到了柳七,眼底的寒冽突然化开,抱着东西走了过来。

秦重将画卷收了起来,失望的说道:“看来真是没有见过,南涯,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少年低头,手里的针线在缝着,她回到床上,懒懒的躺在被子,喃喃的说道:“六道,快点睡觉了!”

黄大人扶了扶头顶的官帽,轻咳一下,一巴掌拍了惊堂木:“现在宣判,靖河水域归属于上石村和东陶村共同所有,双方不得起任何的争执!”

黄大人听得晕呼呼的,不过大致还是听清楚了,这东陶村的契纸是前朝时期的东西,而现在是大夏,他们拿出前朝的东西来似乎有些不妥。

“这个?”柳七开始拨弄手指,似在细算。

“威——武——”衙役们的惊堂棍一敲,一片冷肃。

柳七凤眸弯弯的,拍了拍六道的肩膀,笑得明媚蛊惑:“心肝儿,身手不错嘛。”

柳七懒洋洋的躺在坑上,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明媚的弧度。

柳七捏着木炭,将木板上的几条线路画深了一些,言道:“这是我们上石村的路线图,画深黑色线条的这些地方,你们在这里给我挖一条一半米,深一米的渠道!村子里有专门蓄水的水库,不过不够大,你们将水库再挖大两倍!”

“六道啊。”

于大娘心底不放心,提醒柳七,“姓柳的,你可不能对我家小含心怀不轨!”

不过父兄回京之后,便已经将兵权交出!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对凌家有戒心?司徒澄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除掉凌家呢?

黄大人一拍桌案,愤愤道:“那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孟玉妹。”石夫人嗫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