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衣服湿成这样,赶紧回去换了!别染上风寒了!”老杨拍了拍柳七的肩膀,关切的说道!

不过他们两个看到南宫阙落水,有些意外!想到大人怕是护妾心切,所以才会慌了神,哪里知道是柳七动的手脚!

通往上石村是一条比较窄的小道,小道两边都是泥泞的田地!村民们有些正拖着梨头在水田里拉动着着,村民们对突然出现在小道上的一行穿着华丽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当时她借尸还魂醒来之后,的确是在着高烧,洛小姐在出嫁的途中染了风寒,这件事情倒是属实,只不过她当时醒来,还咳胸口中郁积的一团黑血!如果她没有记错黑血里还弥漫着腥臭的气味!应该是中了毒!

柳七一只手臂搭在赵六道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如馥的酒香萦绕,“只要我愿意!他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柳七其实也有些心虚的,骗了本尊的未婚夫,现在又伙同本尊的未婚夫寻找自己,感情这事,还真是挺需要要强大的内心和演技的……她之前见过那个所谓的夫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结果南逸看到另一个黑影,顿时觉得奇怪,那黑影落入城中一个比较富贵的人家,南逸尾随而去!

秦重看到柳七,瞬间就怔住了,心想着这迟早总得遇上的,早点遇上也好!他眼底的光芒幽深,缓缓而道:“大人,这是渔阳县衙的兄弟们!可能打扰到夫人了!”

钱捕头也愤愤的说道:“赶紧的,别让大爷久等,好酒好菜全部都送上,秦诉师请咱吃饭,你给我们送的东西差了,可是拍秦诉师的脸!”

秦重哈哈大笑,走到柳七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她,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比他矮了一个头,可以那气势却多他高出许多个头!男子呵呵一笑:“这不还多亏了柳公子,否则秦重又怎么能既替万氏诉了冤,又替吕家大少爷辩出无罪呢?秦重当然是感激不尽!”

秦重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况且参与此案的是柳七,秦重对柳七这个人不太了解,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咳!”围观的群众被柳七的豪言给呛到了!瞬间他们和他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死者身份渔阳县城富吕家大老爷吕湘,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死者死于半个月前,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利器伤痕,口腔和喉咙处程现中毒的迹像,而腹中及肛处却没有,由此可以断定死者生前并非中毒而死!”

“我有耳洞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道士说我阳气弱,我娘为了保住我的命,把我当女儿来养。至于如意,是我的乳名,我娘既然把我当女儿来养,自然也得取个美妙一点的名字!”柳七将秦重的猜忌一一的否决!

罗县丞惊愕的看着柳七!

“等等!”柳七言道,指了指秦重和南涯,“大晚上的,我们把他们扔在这里似乎不太仁义!”

柳七淡淡回道:“客气客气!”

大胡言道:“行了,我们自己进去。”

突然一阵腾空的晕眩,赵六道双眸暗深,抱着柳七的细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生涩又紧张的咬着她的唇角,渐渐的有些生涩的伸舌长驱直入,呼吸紊乱,动作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觉得心底有抹原野的冲动,狂野又有些粗暴,很想深入得更多。那种奇怪的感觉像烧着心一般,既惊惶又刺激!

“真的!?”罗县丞脸色一喜,拍了拍柳七的肩膀,“柳仵作,那除秽汤怎么做,要不你写张药方?”

柳七最看不惯豪门的恩怨了,凌家虽然也算是豪门,可是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人,家里的哥哥们也遗传了父亲的痴情只娶一个女子,并没有纳什么小妾,柳七前世算是在一个开心圆满的环境里生长的!

柳七之前检查过死者的喉咙和腹部现银针有变黑的现象,而胃中却没有!她重新取了一根的银针,掰开死者的双腿,在死者的肛处检查了一下,这才很准备的言道:“不是中毒,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死因还有待仔细调查!”

钱捕头冷了脸,对手下言道:“叫你们去就赶紧去!”

“那好吧,我睡你里面去。”柳七翻身,从六道的身上翻过了去,面对着他。

虽说只是见习的捕快,但也算是在政府机关做事,比村子里刘大叔家的满贯在衙门扫地更荣耀些!

南涯也疑惑的看着柳七。

半夜,柳七迷迷糊糊的醒来找水喝,现油灯还亮着,微弱的独光下,少年俊美绝伦的侧脸,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微抿的红唇,模样朦胧又透人。

柳七也没想秦重居然这么大义,她身上的戾气倏然收敛,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重一眼,听秦重这话,倒还有几分公平洒脱的气势。

秦重咯噔了一下,觉得这事情吧,他不应该管了,实在是不应该管了!

黄县令脸色大好,“那你算没算出本官什么时候才会有儿子?”

县令端坐在台上,惊堂木沉沉一拍,脸色有些黑。

陶二柱被打满脸血,也抡起袖子,抱着牛大强厮打了起来。旁边的村民见此,也纷纷捡了趁手的东西开始群殴!

大雨已经坚持下了五天。

六道在旁边拉了拉柳七的衣袖,“如意,不能这么嚣张!”

柳七亲了亲六道的唇,想着他今天居然没有把她推开逃掉,少年似乎在呆,柳七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过去。

柳七嗯了一声,上前去挽赵六道的手臂,赵六道脸色一窘,避开了!

的确,是功高盖主!

黄县令刚刚沉浸于破案的快感里,没有注意到柳七在公堂上的所做所为,这下被秦重一提醒,一拍惊堂指着柳七怒道:“大胆刁民,竟敢不听传召就上堂,来人啊,将此藐视公堂的刁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那在下可否冒昧的问一下石夫人的闺名?”秦重手里的纸扇摇了摇,眼底有抹深潭般的幽幽之光。

赵六道咬牙切齿:“你死你的,关我什么事?我干嘛给你殉情?!”

柳七凤眸微挑,瞧见罗县丞给她使的眼色,闭上了嘴。

石京怔住:“听夫人说过,家姐比她早有一个月的身孕!”

石京摇头,“绝对没有!府上除了贱内怀有三四个月的身孕,没有其他有孕之人!”男人一惊,扑向幔帐,“你等等,死者为大,你们怎可冒犯死者?”

旁边的老县丞指了指柳七,问旁边的村民,“这人是谁啊?梁仵作查案,来指手画脚,像什么话,果然是刁民也。”

尸体被水泡得太久了,不能从皮肤上判断毒的症状。

县丞记录着梁本所说的话,又看一眼半晌没有说话的柳七。

“六道,你害怕?”柳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侍卫接了赵六道烤好的肉,走到一个华丽的马车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车内一只修长的玉手缓缓的接过。

柳七笑呵呵的打招呼,“是啊,我们打算进城看看,大叔你们这是?”抬块木牌过来做什么?而且这木牌写着什么第一鸟人的字样,是什么个意思?

于小含害羞的别过脸。

赵六道拉着柳七像逃命般的逃离了现场,回家的一路上都不敢停留,回到家里,将院子堵上。

而这用少女祭神的事儿,原来在这里也有,她以前看过河伯娶亲的故事,看来这就是河伯娶亲的真实版!

此时赵六道已经收回了笑意,脸上是一如平时的警惕和面瘫。将那活蹦乱跳的草鱼放回了桶里。

“村长夫人送的!”赵六道看了她一眼,觉得她除了没鸟儿以外,其他地方都不像一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