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其实也有些心虚的,骗了本尊的未婚夫,现在又伙同本尊的未婚夫寻找自己,感情这事,还真是挺需要要强大的内心和演技的……她之前见过那个所谓的夫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不装醉怎么瞒得过众人,今天那个大官和夫人来者不善,连秦重都对他恭敬有加,听说是从盛京而来,而那个夫人更是奇怪,好像见过我似的!”柳七一甩长袖,大步的往前走!

秦重看到柳七,瞬间就怔住了,心想着这迟早总得遇上的,早点遇上也好!他眼底的光芒幽深,缓缓而道:“大人,这是渔阳县衙的兄弟们!可能打扰到夫人了!”

秦重突然走到楼梯处,柳七的声音响起:“秦诉师,跟上面的那位老爷说,大堂他也不用,不如让兄弟们上去喝酒吃饭!不要浪费资源嘛!”

秦重哈哈大笑,走到柳七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她,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比他矮了一个头,可以那气势却多他高出许多个头!男子呵呵一笑:“这不还多亏了柳公子,否则秦重又怎么能既替万氏诉了冤,又替吕家大少爷辩出无罪呢?秦重当然是感激不尽!”

“那死者口腔和喉咙的巨毒又做何解释?”秦重缓缓而道!

“咳!”围观的群众被柳七的豪言给呛到了!瞬间他们和他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堂下哭泣着的和质骂的万家和吕家人顿时闭上了嘴!

“我有耳洞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道士说我阳气弱,我娘为了保住我的命,把我当女儿来养。至于如意,是我的乳名,我娘既然把我当女儿来养,自然也得取个美妙一点的名字!”柳七将秦重的猜忌一一的否决!

柳七凤眸挑扬,眸底有抹坚锐凌厉的光芒,“秦诉师可有拿什么随身携带之物给你为证据?”

“等等!”柳七言道,指了指秦重和南涯,“大晚上的,我们把他们扔在这里似乎不太仁义!”

秦重摇着扇子打着哈哈,目光却愤愤的望向柳七。

大胡言道:“行了,我们自己进去。”

柳七叹了一口气,拿了一根筷子,走到赵六道的面前,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在赵六道在喉咙处的穴位点了一下,便听到一声咕噜的声音,赵六道那口饭终于咽了下去。

“真的!?”罗县丞脸色一喜,拍了拍柳七的肩膀,“柳仵作,那除秽汤怎么做,要不你写张药方?”

大夫人指着那男子言道:“大少爷,你这是什么话,凭什么说我做戏,老爷不在了,最痛苦的是我!”

柳七之前检查过死者的喉咙和腹部现银针有变黑的现象,而胃中却没有!她重新取了一根的银针,掰开死者的双腿,在死者的肛处检查了一下,这才很准备的言道:“不是中毒,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死因还有待仔细调查!”

躺在棺中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由于尸体时间放得太长,又到了初夏的季节,尸体腐烂得很快,已经看到了上面细细的蛆,柳七拿了手套戴上,言道:“六道,你帮我拿东西!钱捕头,你找两个人帮我把吕大爷的尸体先从棺中抬出来!再叫两个去水井里提水过来冲掉尸体上的蛆。”

“那好吧,我睡你里面去。”柳七翻身,从六道的身上翻过了去,面对着他。

柳七犹豫了一下,“我去找找他。”

南涯也疑惑的看着柳七。

“其实我也想让你去试试的。”柳七微微皱眉,喃喃而道。

柳七也没想秦重居然这么大义,她身上的戾气倏然收敛,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重一眼,听秦重这话,倒还有几分公平洒脱的气势。

柳七恭敬的说道:“县令大人,大鱼的事情解决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关国家利益的大事!我要状告东陶村划界为国,残害乡里!”

黄县令脸色大好,“那你算没算出本官什么时候才会有儿子?”

陶村长呵呵笑起来:“有秦诉师在,我们便放心了,再说我们在京城的司徒大人若是知道了秦诉师对我们村的照顾,也对好好关照秦诉师的。”

陶二柱被打满脸血,也抡起袖子,抱着牛大强厮打了起来。旁边的村民见此,也纷纷捡了趁手的东西开始群殴!

店外一个闷雷,震得四周的建筑都颤了三颤,乌云黑压压的沉下来,秦重身边的小厮赶紧拿伞,“少爷,下雨了!”

六道在旁边拉了拉柳七的衣袖,“如意,不能这么嚣张!”

“小心肝儿,你说话太伤人了!”柳七不停的叹息,叹息!很久才平息了下来。

柳七嗯了一声,上前去挽赵六道的手臂,赵六道脸色一窘,避开了!

柳七自嘲的一笑,秦重说得对,如今司徒澄居于高位,想要掰倒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黄县令刚刚沉浸于破案的快感里,没有注意到柳七在公堂上的所做所为,这下被秦重一提醒,一拍惊堂指着柳七怒道:“大胆刁民,竟敢不听传召就上堂,来人啊,将此藐视公堂的刁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秦重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夫人一眼,走到石夫人的面前问道:“石夫人,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赵六道咬牙切齿:“你死你的,关我什么事?我干嘛给你殉情?!”

黄大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柳七,哼道:“你懂医?”

石京怔住:“听夫人说过,家姐比她早有一个月的身孕!”

“这么说来,死者不是你府里的人!”柳七拿起解剖刀,对梁全说道:“梁爷,咱再接着来,完了功算你的,过算我的!”

旁边的老县丞指了指柳七,问旁边的村民,“这人是谁啊?梁仵作查案,来指手画脚,像什么话,果然是刁民也。”

“先不用!拿根银针来,试试毒!”柳七言道,伸出的手。

县丞记录着梁本所说的话,又看一眼半晌没有说话的柳七。

“什么不好的事情,莫非漕天狼的人又来找我们麻烦了?不会吧,上回我骗他的事情,没凭没证的,再说他也好面子,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捅出来!”柳七一双手抚向赵六道那头极腰的乌墨如绸缎般的长。

那侍卫接了赵六道烤好的肉,走到一个华丽的马车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车内一只修长的玉手缓缓的接过。

柳七皱眉,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骚年,你放心吧,这是新奇吃法,相信会很受欢迎的,等们咱们把烤架准备好,就卖一个铜钱一串好了。”

于小含害羞的别过脸。

“哎呀,天狗哥,我瞧我这记性,我这里有零钱!你把那银票还给我吧。”柳七有些愧疚的说道,将五两银锭子递了过去!

而这用少女祭神的事儿,原来在这里也有,她以前看过河伯娶亲的故事,看来这就是河伯娶亲的真实版!

“也好。”柳七从来不去做自己根本做不来的事情!拉网这种体力活,明显得赵六道来干,赵六道细胳膊细腿,却天生神力!

“村长夫人送的!”赵六道看了她一眼,觉得她除了没鸟儿以外,其他地方都不像一个女的!

赵六道扯了扯柳七的袍子,“你怎知是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