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的男女摇头,战战兢兢道:“看清楚了!”

“六道,如果你的亲人死得不明不白,你难道不应该替他平冤吗?”

柳七原本严肃的表情突然换成了淡然的模样,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言道:“我们好奇,就看看。”

赵六道正蹲在那里放砖块挡住罐子,抬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犹如暗夜中的星辰般,定定的望着柳七,“如意,你还会去找你的夫家吗?”

烤肉的香味很快就蔓延开来,柳七也扯开了嗓子叫了起来。“烤野味啦,一个铜钱一串,渔阳县城的守城英猛帅哥代言,绝对好味道啊!”

“退下!”男子突然开口。

赵六道有些别扭道:“你以后别这么叫我!”

“你是这村子里的?”漕天狼问道,其他的村民见他都像见着最恐怖的物体一样,不敢抬头说话,就已经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了!而他小小年纪却敢如此的直视自己,当真不是简单!

姐不跟你计较,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

地里的粮食还种不上,就不得靠捕鱼,不过捕鱼的村民一多起来,那鱼价也开始有所下降了。

就一小段的蔑烛,都已经燃到了头,跳跃着几点微弱的火光,果然才刚刚吃到一半,那烛就灭了。

郭氏脸色微变,倒也沉住气,说道:“可能是我喂鸡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柳七的目光扫过村长身后的少妇,少妇目光闪烁,柳七的感应比一般的人强很多,总觉得那少妇怪怪的,上前道:“请问这位大姐,你当时只看到我从你家的鸡舍里走过吗?”

于小含提着个蓝子又跑赵六道家里来了,她以前见赵六道脸红,现在还是脸红。不过见柳七就更加脸红。

用鬼医师父的话来说,让人看着捉急啊!

柳七轻笑,抬起宽袖,做了个请的姿式:“那牛大哥先请!”

这下可怎么去跟村里的女人如何说是好,莫非要编出个赵六道和他表弟之前同床共枕的趣事?

柳七此时画的是人体器官图,连最的地方都画得清清楚楚,当初司徒澄见到这副图的时候,还笑她不知羞。

赵六道尴尬的别过脸,挽着柳七往家里走!

柳七哼道:“你他娘的懂个屁!没想法的那是死人!咱们赶紧找客栈,免得被官府的人抓了,说我们是敌国混入城里的内奸!到时候,倒是有住的地方了,只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赵六道过来扶她。

柳七慢吞吞的喝完粥,好不容易才将干馒头给吞完,又将煮好的药汤喝了,舔了舔嘴唇,“六道,这些草药糙得很,弄得我肚子里一点儿油水也没有!你是不是……”

至于脱了衣服,那是因为他就一身衣服,脱湿了就没得穿了!

赵六道脸上沾了污血,怔愣在原地!

赵六道生了火,又从柴堆里找出那个煮粥的罐子,听到柳七叫他,回头瞟了他一眼,走到门口,将落满雪水的木桶提到了她的面前,然后自顾自的煮粥去了!

“你叫柳七?!”少年深感怀疑,贵族女这名字肯定是信手拈来!胡扯而来的!

群狼镇定下来之后,留着口水寒幽幽的盯着大柱上那虚弱的身影,

想当初,凌将军府被查出叛国抄家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嫁妆,打算把自己嫁出去,她二十未嫁,盛京百姓茶余饭后奇谈!

黄大人坐在轿中捂着口鼻,他亲自出来本就是做做样子给人看的。他虽然有些昏庸,但身边的县丞却还算个正直的人。

罗县丞言道:“大人,我看这件事情透着蹊跷,梁全还在检验,反正我们也想找出死者的死因,若真是被人谋杀,大人若查出这桩大案,能给留在城里的那位大官的亲信留下好印象,也未尝不可!”

黄大人皱眉,抬袖挥了挥,“县丞说得有理!”他当县令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谋杀的案子。

石京被衙役架开,心里焦急道:“大人,不可剖尸啊。”

黄大人白了他一眼,“那死者又不是你府上的,你着急什么?”

里面正准备解剖的柳七言道:“绝对有可能是他府上的,一双玉佩和死者的衣服便是铁证!”她举起手里的刀,开始给死者开膛!

“呕!”梁仵作双目一瞪,额头有冷汗,从幔内扑了出来,扶着一颗歪脖子树呕吐不止,柳七举刀开膛的那手法,简直比屠夫还凶悍!

他这么一呕吐,那两个掌着幔帐的衙役也受不了柳七开膛破肚那凶悍的刀法,幔子一扔,齐齐跑出去呕吐去了。

柳七抬头漠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乖乖,刚刚还围满人的广场,此时一半人在呕吐,一半人在抽搐,还有一半人已经开逃了。

而石京已经瘫软在此,一张白净的脸,毫无血色,他身边的两个家丁扶着断墙的墙垣,吐得稀里哗啦。

柳七切开死者的胃,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道:“死者生前吃的是韭菜炒鸡蛋和黄金肘子!”

赵六道也是一身冷汗,看到柳七在翻动那堆腐烂之物,胸口也是一阵的翻腾,咬了咬牙,言道:“如意!”

“啊?”柳七回过头,看着赵六道,少女暖暖一笑,接着翻看死者的腹腔。

赵六道抹着冷汗,后退了几步。心底一阵阵的毛,感觉全身里里到外都凉凉的,凉彻骨髓!

“六道,拿镊子和盘子给我!”柳七清冽的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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