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道见到辛辛苦苦的鱼被牛大强弄没了,一张冷毅的脸上泛着怒意。

柳七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骚年,其实你说话的声音也不是这么难听!?习惯就好了。再说我之所以夸村长夫人呢,并非无视道德良心睁眼说瞎话,而是善意的谎言,予别人快乐,自己也快乐不是吗?”

“那你呢!”赵六道语气冷冰冰的。

“真的吗?”柳七再次问道。

“那可不一定呢,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柳七认真的言道,“你们无凭无证的,就光凭一人之言就认定我是小偷,只怕会让人觉得你们以多欺寡!分明就是打击报复!”

“我也回了!”

其实吧,赵六道不是不相信柳七的人品问题,因为柳七的人品就摆在那里,根本就需要质疑!柳七那人品介于流氓和优雅之间,人格嘛,除了不杀人放火以外,差不多算是一个良民。

“掰腕?”柳七问道!

“哎,不是叫你进去打听打听吗?”于大娘摇了摇头,那个恨铁不成钢啊,村子里的女人们还指望她带来新的内幕消息呢!

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养圆?!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赵六道慢吞吞的将衣服拿了出来,送到了她的手里。

柳七狠狠咬了一口兔肉,将剩下的塞到赵六道手里,把赵六道手里的钱袋拿了过来,“这么冷的天,我身子刚好,万一又冻病了,抓药的钱都不止这么一点!”

赵六道做什么事情都很顺手,柳七难得想到这么一个全能的少年,长得又不赖,怎么就流落至此?

柳七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骚年真他娘的警惕,喃喃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吃一小块肉吧。”

柳七笑盈盈道:“谁更流氓,不知是谁突然跳下池里来与我共浴?”

赵六道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实在没有回答的必要,依然用手里那把生锈的小刀慢慢的捅着兔子的肚子。

这三七柴胡渔阳县山村多的是!又在里面加了一些金银花野菊花之类的,差不多不会吃死人就行了。

少年微怔,那双清冽如泉的眸子里泛过一丝淡淡的幽光。

昏暗的义庄内,微弱的烛光跳跃在少女如深渊般的眸瞳里,破旧的义庄外面是白雪皑皑,寒气逼人,少女吸了吸清澈的鼻涕,抓起香炉里着微弱火光的香烛,点燃了面前的一小堆干草!

“我追了司徒大人三年了啊,三年,也不敢说爱!”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很恭敬的递到漕天狼的面前。

赵六道扯了扯柳七的衣摆,那张银票是昨天晚上柳七拿木炭画出来的!又觉得她这样做不好!怎可骗人?而且骗的是漕帮的老大?!

漕天狼看了一眼,哼道:“早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你没零钱?”

柳七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镇定自若的笑意,完全没有把那张假银票当一回事。

“天狗,找钱给他!”漕天狼坐在贵妃椅子上,朝身后的天狗甩了甩袖子!

天狗接过柳七的银票,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到了柳七的手里。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却见柳七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天狗哥,我瞧我这记性,我这里有零钱!你把那银票还给我吧。”柳七有些愧疚的说道,将五两银锭子递了过去!

天狗不耐烦的将银票还给了柳七,愤道:“有零钱也不早些拿出来!哼!”

然后天狗把五两银子恭恭敬敬的递到漕天狼的手里,“老大,平日里最难收的上石村也收到钱了,咱们赶道去东柳村了吧。”

漕天狼也没有想到今年这么顺利,站了起来,喝道:“走!”

等到漕帮的人全部都走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牛家父子被人村民松开了绑。

赵六道拉着柳七像逃命般的逃离了现场,回家的一路上都不敢停留,回到家里,将院子堵上。

柳七展开那张假银票,上上下下的翻看着,有些欠抽的说道:“我本以为这钱庄的印鉴画得有些歪了,居然没看出来!”

赵六道扔了手里的木桶和鱼网,进了屋,“如意,你这样……不好!”

柳七也跟着进屋,将假银票往火堆里一丢,“有什么不好?好歹替村民解决掉了一个难题,而且我又没作奸犯科!”

“你骗人了!”赵六道一双墨眸盯着柳七,心里在敬佩她画银票时那记忆力和画功,又在担心万一漕帮的人反应过来。

“小心肝儿,你生气啦?”柳七笑眯眯的说道,凤眸里含着明媚锐利的笑意,说道:“你放心吧,他们又没有证据!况且假银票我已经收回来了,骗他们的五两也交给他们了!”

赵六道收拾着厨房,打算做饭,想到柳七拿出假银票出来唬弄人的时候,他真是担心不已,生怕被人看出来。没想到那张假银票竟然可以假乱真!而柳七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将假银票收回!人家确实是没有证据证明她骗了人!可是那些江湖帮派的人岂是随随便便会讲理的?

柳七见赵六道紧锁的眉头,上前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道:“骚年,你放心吧,漕天狼是帮派老大,自然是个爱面子的人,而他那个手下天狗肯定也不想自己的过失被老大知道,就天狗那蠢样,我估计着两三个月内都反应不过来!三两个月的事情,谁还记得住?到时候我就一口咬定与我无关就可以了!”

赵六道疑道:“你怎么知道?”

柳七捏了捏他没洗干净的脸蛋,“你不相信我吗?”

赵六道冷哼,相信她才怪?!“以后……不能这样了。”他叮嘱道!

柳七颇有失望的看着赵六道的脸,然后一踮脚,嘟起的小嘴就想去亲他那如胭脂般的红唇,结果赵六道一仰头,她只舔到了他的喉结!

赵六道一把推开他,像被轻薄的少女一般,脸颊红得胜醉虾!

柳七垂头丧气的坐在旁边的炕头上,往向一仰,盯着屋顶天窗的天空,“六道啊,你觉不觉得我们天天吃睡在一起,缺了一点儿什么没有做事?”

赵六道生上火,没有理她,他没有从刚刚被轻薄的阴影里走出来,觉得他当初救这贵族女就是一个错误,不禁房子被占了,床被占了,连清白也可以保不住了。

------题外话------

大家中秋快乐,顺带求收藏啊呜喂……有热情俺就二更了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