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了!”

赵六道打了一盆水放在柳七的面前,“洗洗吧。”

“掰腕?”柳七问道!

那边,于小含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家里,一把将房间就关上了,抚着跳动飞快的心口,脸颊一片绯红,柳七那双手的余温还在她的手心上缠绵不去。

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养圆?!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放下二个铜钱站了起来,走到市场又买了一些米粮,各自看了一眼彼此身上只有蔽体的薄衣服,干脆再买了两件粗葛的外袍,将手里的铜钱花得差不多了,才往村子里走!

柳七狠狠咬了一口兔肉,将剩下的塞到赵六道手里,把赵六道手里的钱袋拿了过来,“这么冷的天,我身子刚好,万一又冻病了,抓药的钱都不止这么一点!”

赵六道以为她还会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是想让他做事,“把你送回家也能得到粮食!”

柳七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骚年真他娘的警惕,喃喃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吃一小块肉吧。”

这般姿色,柳七咽了咽口水,她前世的那些未婚夫们,一个个的都没有这姿色,更是感叹人生无常啊,早知有这么个美人儿,她当初又何必迷恋于司徒澄那心机阴沉的人!

赵六道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实在没有回答的必要,依然用手里那把生锈的小刀慢慢的捅着兔子的肚子。

躺在草堆里的柳七沉沉的咳嗽起来,闻到药香,她赶紧抓起药包抓了几根三七柴胡根往嘴里塞,慢慢的嚼了起来。

少年微怔,那双清冽如泉的眸子里泛过一丝淡淡的幽光。

那些狼本来只是扒拉着旧薄棺,找些新鲜的尸体,突然瞅到角落里的一个活人。

“我追了司徒大人三年了啊,三年,也不敢说爱!”

赵六道咬牙切齿,这贵族渣女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柳七也对村长言道:“村长,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被人冤枉了,总得给我个辩解的机会吧,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替你找出老母鸡!”

村长夫人啐道:“我看八成就是想拖延时间,怕我们把他送官!”

“这位夫人明眸眉秀,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倾城的美人吧,美人一般都很通情达礼,善解人意,不知这位夫人也拥有这两样优点?”柳七笑道。

村长夫人被人夸,那脸色顿时变得阳光灿烂起来,别扭道:“看你这小兄弟说得,真是!太直白了!”

村民们忍住要吐槽的冲动,忽视村长夫人那不要脸的表情,其实村长夫人年轻的时候,是城里员外家的大女儿,长相黑肥,塌鼻细眼,嘴还特别大,脸上长了麻子,那是十里八乡人见人怕的丑女!村长当时家里穷,人家女儿又自愿倒贴嫁妆过来,于是村长的父母就将这事情给答应了!

村长夫人第一次被人夸,心里美滋滋的,“我说他爹,既然柳兄弟都这么说了,就让她去鸡舍看看吧。我看人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这么诚实的人,他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柳七哈哈的笑了起来,“果然是这位美人最会说话了!”

村长全身抽搐了一下,真想抓起柳七的领子大骂:“谁美人?!你说谁美人呢?这丑婆子要是美人,我就当场上吊给你看!”

村长夫人见自家男人脸色不好,娇柔的笑道:“哎呀,柳兄弟你就别再说了,你这么欣赏伦家,他爹都吃醋了!还是赶紧去我家鸡舍看看吧,也免得再被人误会说你偷了东西。再说伦家长得美,那是他爹眼光好!”说罢就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

村长突然扶着大树,呕吐了!

赵六道跟在柳七的身后,他也是怕村里的人真把柳七架着送官府。

柳七来到村长家里,正好看到昨天那个小孩子豆娃,她朝豆娃招了招手,“小弟弟,你过来。”

豆娃懵懵懂懂的走了过来。

柳七将一个烤好的地瓜塞到了豆娃的手里,“我问你啊,你娘和你奶奶的关系好不好?”

豆娃接着地瓜,不知道如何回答,战战兢兢道:“奶奶说娘嫁过来还不安本份!老,老想着外婆家……”

“豆娃!”那妇人冷冰冰的吼了一句。

豆娃便跑进了屋里,不敢再出来。

柳七的记性不算太好,但也不是路痴,昨天被狗追的时候,似乎没有路过这里。

柳七在鸡舍的四周观察了许久,推了推身边木讷的赵六道,“六道,你现没有?这里挺干净的!”

“嗯!”赵六道点头。

“你说我昨天被狗追,要真是路过这里,会不会踢翻什么东西,比如墙角的那桶泥浆,或者装粪水的桶子?”她走到鸡舍的旁边,只看到里面有一些鸡粪和鸡毛,没现其实可疑的地方。

村长见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有些恼道,“交不出我的家的老母鸡,是不是老母鸡已经被你拿出去卖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小偷送交官府,肯定要痛打八十大板,然后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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