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道好奇道:“你确定没有得罪谁?”

赵六道提着筐上山挖地瓜去了!经过牛大强的时候,牛大强哼道:“六道,听说你变声了!比我晚了三个月,这回你得叫我哥!”

于小含抚着狂躁的心跳,战战兢兢道:“送到了!”

脸圆?柳七摸了摸自己清瘦的小脸,尖尖的下巴,想了想,对正在熬粥的赵六道言道:“六道啊,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把脸养圆一点?不如今天就多煮半把米吧。到时候弄个s型的曲线,我也迷惑众生去!”

柳七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你他娘的想过河拆桥是不是?!有吃的有穿的了,就想赶老子走?!真他娘的没情没义!”

除了那张肚子处有个刀口的狼皮只卖了十六个铜钱,其他的两张完好的,每张二十个铜钱。赵六道觉得当初从柳七身上扒下来的绸缎衣服都只卖了十个钱,心生感叹,果然是畜生比人值钱!

想到司徒澄,柳七的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底泛过一丝仇恨的光芒,转瞬间即逝!“我记得村口的义庄总有野狼出没,你去砍些竹子,劈开成一小段的削尖拿过来。”

赵六道拿了个破碗倒了半罐粥给柳七,又拿出一个馒头,掰了一半扔她面前的热粥碗里,这才坐上了土炕,抱着罐子埋头吃饭。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啧啧……”某色女水下的双手还不忘摸了一把少年的臀,目中赞赏,结实!

柳七睡到了中午,才缓缓醒来,身边的赵六道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柳七杵着木棍,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去晒太阳,顿时觉得精神不错,看到赵六道已经拎着一只从山上捡来的兔子,走进了院子。

赵六道见药就这么被她遭踏,语气冷冰冰的说道:“不用煎药吗?”

“喂什么喂?”少女皱眉,刚刚裹在身上的嫁衣被赵六道抢了去,冷得她头晕,眼花,四肢麻木,口嘴歪斜,唇齿清,很有中风的趋势!

其它正在扒棺材的狼纷纷回过神来,盯着角落里的活物!

“你一个乞丐也有脸染指司徒大人!?”

赵六道胸口郁积着一口陈年老血,总觉得郁结得慌,这两人哥哥妹妹的在他眼前眉来眼去的,让他很想找些绳子上吊!

柳七一手只搭在赵六道的肩膀上,整个身子倚了过来,“六道啊,给于妹妹拿张凳子,人家每次来都是站着!”

赵六道闷闷道:“家里没有凳子!”

于小含摇头道:“不用不用,柳哥哥不用客气了!我马上就回家了!”说完,竟然窘迫转身离开。

柳七看着于小含落跑的背影,言道:“真是个害羞的小美人啊!”

赵六道闷哼道:“如意,这是我家!”

怎么搞得柳七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当初他一个人来到上石村,一双小手砌了两间土房,他容易嘛?柳七一来,这平日里从来没人来过的小院,天天有人过来指指点点!围观他俩那“情意”绵绵的“基”情……

“没事,我不会嫌弃咱家里穷的,你放心吧。”柳七安慰道,若有所思,“六道啊,其实咱都睡一张床上这么多日了,还分什么你我?这不是见外吗?我的小心肝宝贝儿!”

赵六道见她那手又伸过来,惊得后退了几步,急急的避开她的咸猪手。心想:这货倒是什么也不见外,见到女人就贴过去色迷迷的摸手又说人家温柔好看!见到男人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柳七叹了一口气,拥有一个汉子的灵魂,却长着一副女儿家身体的女汉子,实在是桑不起啊,桑不起!

第二天,两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着饭,院外又开始闹腾了。

赵六道见到那突然出现在院门口的中年清瘦男人一愕,“村长?”

柳七放下陶碗,“什么村长?”

莫非羊村村长?!

“六道,开下门!”村长站在门口,身后跟了整个村子的村民,村民们手里拿着锄头,鎯头之类围了院子!

柳七想着,神马个情况?这感觉怎么觉得像捉奸?其实她和赵六道真的是真心的!好吧,虽然不怎么合法!可是这非法同居也关村长的事吗?

赵六道站了起来,走到门开,拉开了院门的栓子,“村长,有什么事?”

村长盯着赵六道看了一眼,“一个冬天没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听说还收留了你的远亲表弟。就是他吗?”村长指着院中的柳七。

柳七抬袖,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村长的身边,“没错,我就是!”

清瘦的村长上下打量着柳七,对赵六道说道:“六道啊,我们村子十年来只有出村不回来的,没有进村留在村子里的,你这表弟来路不明,而且手脚不干净!”

哇靠,不带这么污蔑人的!柳七暴怒了,浅浅而笑,道:“村长,我是六道的远亲表弟,你怎么能说来路不明呢,再说我手脚哪里不干净了?我天天洗澡,别说手脚,还脖子后根都是干净的,你要是从我身上找出一点黑泥,我就跟你姓!”

村长瞟一眼身边一个年轻的村妇,言道:“你当时就是看到她进了咱家的院子?”

那村妇穿着深青色的襟裙,头上梳得一尘不染,插着一根银质的簪子,两颧微尖,眼底有着闪烁其辞的光芒,点头道:“就是她,媳妇看得一清二楚,他当时被财家的狗追,逃入了咱家的后院鸡舍。”

柳七一双幽深的眸子泛着一片清明的暖光,看着那村妇,好奇的言道:“这位大嫂,您这句是什么意思?莫非我逃入你家,把你的人给偷了?”

那村妇低头,脸上有着尴尬的光芒。

村长胡子微翘,指着柳七道:“这么说来就没错了,你进了我家的鸡舍,一出来,我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就没了!这鸡啊,肯定是你偷了的!”

“对,肯定就是他!”村长身后的青年男人说道。

赵六道意味深长的望了柳七一眼!

柳七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道:“你们家老母鸡丢了,就凭我去过你家鸡舍,就说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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