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云裳一巴掌打在了凤魅辰的脸上,“下流!”

那黑衣人又嘀咕了一句,“沒准他们就藏在坑里呢?”

风,呼呼的刮过!

云裳一愣,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凤魅辰无奈的又补充道:“篮子!”

独孤翌身子一闪,一把将云裳搂在了怀里,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到哪里沒?快让我看看!”

“把药给我吧,我为王爷换药。”第一次,云裳这么主动,全场的人都错愕的看着她,夜轻尘把药交给了云裳,然后一行人识趣的退下。

云裳在房间里瞎转悠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直接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拿着独孤翌的玉佩,轻柔的抚摸着,嘴角不自主的勾起一抹弧度,除了这块玉佩,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

那日,云裳和独孤翌躺在一大片百合花丛里,云裳幸福的与独孤翌拉钩起誓,约定今生相爱相守,一辈子不离不弃!

当脚尖再次接触到地面,云裳的心也跟着安稳了不少。刚刚站稳身子,凤魅辰就放开了手,云裳还想说一句谢谢,一眨眼就不见了凤魅辰的踪影。暗暗叹道:真是神龙见不见尾!

云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舌尖的痛感很快袭遍了全身,她又怒又羞的撇过了头去。

他虽然是二王爷,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长大。他也能呼风唤雨,有一个权倾朝野的母后,可他也是独孤的旅行者,父皇母后从不关心他,下人们都怕他,唯有水珑儿,虽是青楼女子却懂得他所有的痛苦!

“我更相信亲眼所见!”云裳语气决绝,丝毫不留缓存的余地。

一生一世一双人!

“有多爱?”

“主上你怎么会在这?”

“怜儿,你伺候郡主多久了?”

独孤翌双手捧起云裳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是!”

“继续!”

云裳和莫雨蝶尴尬的对视一笑,莫雨蝶站起了身子,“王妃姐姐,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吧,你先看看缺些什么,我好让这些丫鬟准备。”明明是客,却弄得云裳更像是远方来的贵客。

“还有呢?”云裳又问道,声音随和了许多。怜儿笑得十分的开心,她灿烂的笑容让云裳觉得她是一个单纯的姑娘。

跟着刘麽麽一路东拐西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亭阁和长廊,最后终于到了琼花苑。

满树梨花早已落尽,地上依稀可见惨败的花瓣一片片堆积。

云裳静静的站在独孤翌的眼前,垂下了头,袭香识趣的为独孤翌满上了一杯茶然后退了出去。

在蓝府渡过了三天,云裳一直躺在床上,不是她不想动,实在是每次一动伤口就像撕裂了一样,噬心的痛。

袭香领命去了厨房,蓝剑凌在圆桌旁坐了下来,他倒了一杯茶,并没有喝,忽然回过头奇怪的看着云裳。厉声道:“这些日子你在王府都干什么了?谁伤了你?还有,你怎么会晕倒在蓝府外?”

“小姐,你醒了?终于醒过来了”袭香伏在云裳的身上,双手紧紧环抱住云裳,声音夹杂着哭腔。

莫雨蝶日日与独孤翌在林间奏琴吹萧,相处甚欢,可谓琴瑟和谐。

“跟着我下山吧!独孤翌自行走在了前面,跨着流星大步,丝毫不顾及身后的莫雨蝶是否能跟得上。

夜轻尘有些说不下去,“总之,你日后定会为今日所做后悔的!”

独孤翌的书房是不得随意进出的,因为书房里有暗室。

“你是想把我们都饿死在里面么?”

自打上次柳晚晴去了含梅阁,云裳就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时常望着窗外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不过他既然是凤魅辰那只狐狸送来了的人自然我就要陪她玩到底!”

袭香一脸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不停说着胡话的云裳,一边不停的唤道,不自觉的就哭了起来。

这个人正是凤魅辰易容而成,他走近了云裳,“怎么?当了几天的王妃连我都不记得了?”

云裳缓了缓心绪,还好是自己预料中的展方向,低声道:“把天下治理得这般好全是父皇的功劳,儿臣不敢邀功,更不敢要什么赏赐。”

“小姐,你今天穿什么好呢?”

“什么时候了?”袭香为云裳上好药之后,云裳睡意全无,坐在铜镜前手里却把玩着一支朱钗。

云裳点点头,“多谢夜公子!”然后转身回了房里。

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本就是王妃,可王爷却说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王府的侍卫也赶到了洞里,正准备杀掉躺在地上不能动的那两个人,夜轻尘呼道:“不可,抓活的回去审问!”

云裳也现了独孤翌的身子有些僵硬,本就羞涩的她也不敢乱动,只是静静的搂着独孤翌,静静的闻着他独有的气息。

巨蟒却张着血盆大口出现在眼前,独孤翌和云裳俱是一惊,巨蟒已向独孤翌咬来,独孤翌一把推开了云裳。

“王郁霞!”

渐渐的独孤翌靠近了云裳,他一把将云裳搂在了怀里,借力飞身向崖边,抓住了一条垂下的藤蔓,藤蔓在两人的重力之下,左右晃荡。

黑衣人解开云裳身上的绳子,云裳站了起来。

云裳见状,立马喝住了袭香,“袭香,不得无礼!”

听到昨日救的女子竟是自己好朋友的妻子,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好失落,男子的目光一紧,白色的身影迅的消失在庭院里。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正的八仙桌,桌旁有四条朱红色的沉香木圆凳,桌上有一盏紫砂水壶,一个青铜色的酒杯里还盈满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