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顺着独孤翌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条小河。可在草木的掩映之下显得极其的隐蔽,若不仔细的瞧,还真不容易看到,心底里暗暗对独孤翌多了几分赞许。

接着又是“咔”的一声,云裳和柳晚晴吊的树已完全断掉。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之中听到木门被推开了,云裳警惕的张开了双眸,见来人正是昨晚的黑衣人,索性又闭目养神起来。

袭香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小姐,夜公子是谁啊?昨晚长风带兵去李府,可李府的人不承认将小姐掳去。于是王爷就下令搜查,但是还是没找到小姐,最后不得不作罢。后来王爷下令封锁城门,全城搜索,小姐,其实王爷挺在意你的”袭香说着就有些脸红的垂下了头。

一身白衣坐在花架下,微风撩起他的衣摆,衣袂飘飘,飘逸若仙。

越向前,黑色越像浓的化不开的墨汁,压得人心沉闷不不堪,云裳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怵惕不宁。渐渐的脚下已虚浮,更重要的是她现自己的身体好热,连带她的心也滚热。

“王爷,王爷”楼下的小二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独孤翌和长风的对话。

云裳不禁有些疑惑,莫不是蓝剑凌已经查出是凤魅辰干的?不会的,凤魅辰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岂能这么轻易被蓝剑凌查出?

长风把头埋得很低,他也只见过云裳一次,就是那日在觉悟寺独孤翌遇刺时云裳从屋里跑了出来,虽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长风把云裳的容貌记得很清楚。

袭香一大早就端着一个托盘款款走进了室内。

独孤翌随行的人只有贴身的侍卫长风,长风在寺外张望了一番,也不知在看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可无论云裳在心里默念多少次蓝心悠也不会起死回生。

“因为我要你从他那里拿一样东西,如果可以,顺带偷走他的心。”

直到现在,云裳依旧不知道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正是五王爷独孤翌。

庭院的紫藤萝依附在拇指般大小的藤蔓上攀援而上,最后越爬越高,枝蔓伸展的也越来越广。

云裳见蓝剑凌欲言又止,爽快的说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倘若我能办到,定当竭尽所能!”

蓝心悠着身体蜷曲在一起,她的头凛乱,目光若死鱼般呆滞。脸庞上挂着泪水,时而呜咽抽搐。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蓝心悠见云裳神情激动拽住了云裳的手腕,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那就是命!”

老鸨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云裳一眼,老鸨虽说是看在水珑儿的份上放了自己,但是她知道老鸨真正忌惮的是凤魅辰。

在青楼叱咤多年岂会轻易罢休?

疏影阁很大,有四十五间上房,还有一个后院,厨房以及下人都住在后院。

只要不留在这里,做什么都行。云裳心里这么想着并不敢表现出来,她唯唯诺诺的上前为凤魅辰满上一杯酒,依旧垂着头随时听候差遣。

刚踏进门,一个香肩半露,打扮得极其妖娆的女子挡住了去路,“这位爷,我们白天不营业,过几个时辰再来吧。”

传言天香楼的老板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女子,很少有人见过她,她也很少露面,就连店里的伙计也没见过她,见过她的只有店里的掌柜宋仁安,不过对于这个神秘的老板娘,宋仁安口风把得很紧,从不透露一字半句。

凤魅辰顿住了脚步,神色凝重,云裳自知说错了话,把头埋得很低,凤魅辰却凑近了她的耳边,“我的规矩就是,少说,少问,多看,多做!”

家里一烧而尽,云裳身无分文,眼下连买一副棺木的钱都没有,云裳不得不出此下策。

巨蟒嗷叫一声,似被激怒,更加凶恶的向独孤翌袭来,独孤翌又拾起了一根地上的燃木打在了巨蟒的七寸之上,却一步步的退进了洞里。

借着洞口的火光,独孤翌看到了洞内隐约之中大概有三四十个平方之大,洞的四壁都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岩石。

洞的最里面有一个床榻大小的方台,正值独孤翌出神之际,巨蟒又吐着丝丝的信子出现在眼前。

独孤翌手拿短剑,一步步的向后退着,退到方台之时就止住了脚步,再退无疑会让自己没有退路。

无论行军还是打仗这都是兵家的禁忌。

他屏住了气息,左手暗暗运功,当巨蟒攻来之时迅出掌。

一掌打在了巨蟒的头上,接着短剑直直的刺入了巨蟒的左眼,迅的拔剑,一个闪身道了巨蟒的身后,又接着刺了几刀巨蟒的背部。

巨蟒受伤,顿时大作,后尾猛地一扫,独孤翌撞到了洞壁之上。

此时巨蟒失去左眼,起威来,又张开血盆大口向独孤翌袭来,独孤翌脚借四壁,凌空一翻,躲了开去,接着又是一掌,拍向巨蟒的头部,短剑迅的刺入了巨蟒的右眼。

然这时云裳忽地跑了进来,巨蟒双眼已失,更是凶狠起来,只见它后尾一扫卷起了云裳,云裳吓得忘记了求救。

在这千钧一之时,独孤翌一个闪身,挡在了云裳的身前,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独孤翌的右臂之上,短剑落地,出铿锵的声响,独孤翌左右腾空,按住了巨蟒的头部,“裳儿,快捡起短剑,刺它的七寸!快啊!”

云裳听到独孤翌的话,战战兢兢的捡起地上的短剑,颤抖的走到了独孤翌的身前。

独孤翌见云裳的双手不停的颤抖,一边安慰又一百年催促,“裳儿,别怕,有我在。快刺七寸,快!”

云裳从没杀过生,更何况这样的巨蟒,拿短剑的手不住的颤抖,在万般犹豫之下,将短剑完全的刺入了巨蟒的身体里。

巨蟒一阵哀鸣,像临死之人最后的爆,狠的将独孤翌再一次的甩向崖壁。

独孤翌一掌打在巨蟒的身上,巨蟒撞在岩壁之上“碰”的一声倒地,独孤翌也一声闷哼,一口喷出鲜血,洒在了地上。

“翌!”

云裳跑过去,玉颜上挂满了晶莹,当她扶起独孤翌的那一刻才现独孤翌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鲜血粘着白色的衣服,早已分不出哪里是衣服,哪里是血肉。

云裳伏在独孤翌身上呜咽,当看到独孤翌被巨蟒咬过的右臂伤口的周围已在迅的变黑,惊道:“翌,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