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长空无痕也匆忙的跑了过来,伸出双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云裳外罩着的薄纱的衣角,他没有想要她死,绝对没有!

靠在木柱上回想着昨晚生的一切,黑衣人的武功竟如此之好,携着自己和柳晚晴两人从王府一路飞过这么远,只偶尔在檐涯上稍有停顿,这样的功夫在当今天下定是一等一的高手。

完婚这么久,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谈得上在意吗?

云裳低声吟道,迈着细碎的步伐朝着花架下的男子缓缓走去。

她不想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为娘报仇。

“蓝府今日有何异常?”

蓝心悠虽不是她杀的,却间接死于她之手。

“你是何人?三更不夜不睡觉在这里干嘛?”那人走了过来,正是独孤翌的贴身侍卫长风,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剑,剑鞘有些光滑。

“王妃,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吧,用完早膳之后还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云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回府吧!”她现在对五王爷实在没什么兴趣,即使必须面对,那也是三天后的事情。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愿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养精蓄锐。

“快些离开这里吧,这里是男人们取乐的风月场所,女子进来并不太合适。”水珑儿见云裳垂下了头,神情沮丧,甚至眼眶有些湿润,不由得同情心泛滥,语气就缓和了几分。

“没有,你想多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一个锦盒,他视作生命般宝贵的东西。”

这一切是真的,她终于找到了翌,千言万语一时之间化作无名的沉默。

夜渐深,晚风呼作,略感几分寒意。

蓝剑凌点了点头,眼里多了几丝喜悦,仿若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如果让你为心儿做点事,你可愿意?”

还没回过神来,蓝剑凌闻声走了进来,云裳立马冲到床边抱住了蓝心悠,利用自己宽大的袖袍挡住的蓝心悠,而袭香也反应迅的挡在了前面。

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像驾着风一般像她走来,风,撩起他衣袂飘飘,待男子越走越近,云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此人不正是她日思夜盼的翌吗?难道自己看错了?

“嗯,一定是我爹来救我了”

“还愣着干什么?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若不是珑儿见你可怜要我放了你,我定要你吃些苦头。”

这个小屋不是一般的小屋,是专门用来管教那些刚来疏影阁却整天想着逃跑的女子。

凤魅辰的话让云裳顿时哑口无言,那不是一场交易,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要报恩,而她现在只是他的丫鬟,任他差遣的丫鬟罢了。

水珑儿说着整个人都倒在凤魅辰的怀里,对于水珑儿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云裳有些稀里糊涂,辛奴拉了拉云裳的衣袖,又朝外面看了看,云裳会意随辛奴出了屋子。

古木城街道绵绵延长,碧空如练,鳞次栉比的屋檐在蓝天白云之下更显瓦蓝。

有的人猜测她定是位绝世美女,才有如此的聪明才慧把天香楼办得这么大,这么火。也有人猜测道这个神秘女子姿智甚低,面容极丑,方以不敢露面,委以人代管。

“是!”

一直以来,云裳都生活在神女峰,极少上街,家里也没亲戚。但是为了给娘下葬,云裳决定卖身。

独孤翌把云裳拥在了怀里,手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柔声的说道,心里却怒意横生,眸光似剑,暗道:“王郁霞这笔账我会连着母妃的一起找你算的!”

云裳啜泣了小会,伸手拭了拭两颊的泪水,甚是严肃的与独孤翌四目相对,“翌,究竟是谁要杀你?”

“王郁霞!”

“什么?你说是皇后?”云裳惊讶的问道。

袭香曾给她说过一些关于皇宫的事情,皇后本名王郁霞。膝下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王爷独孤夜寒。

“这原本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今却连累了你,我的母妃云妃曾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那时只要是我母妃想要的父皇就会给,原本父皇要封母后为妃,那时皇后还只是一个嫔妃,听我父皇要封母后为妃便百般阻扰,她的家族势力强大,在朝堂之上给父皇施压,迫使父皇封她为皇后,我母后性格恬淡,也没任何家族势力,便不太计较这些,那时她只是想和我父皇相守,其他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后来母妃怀了我,父皇龙颜大悦,要大赦天下,皇后听罢,担心他儿子的地位受到影响,百般下毒,好在我福大命大,屡屡侥幸存活,可后来皇后诬陷我娘是妖妃,要父皇处以火刑”

“那皇上肯吗?”

独孤翌接着道:“父皇自是不肯,于是皇后让百官联名上奏,那时古国正值百年未遇的旱灾,皇后就把这次灾难推到了我娘的头上,说我娘是妖妃,要将我娘火刑祭天。那时我还尚在襁褓之中,母妃为了不让父皇失去这万里江山,便日夜劝说父皇,两日后,母妃瞒着父皇走上了祭天台上,父皇赶到时,母妃已被熊熊大火围烧着,父皇也就眼睁睁的看着母妃在他的面前香消玉殒,从那以后,父皇便视我为已出,还警告皇后若我有半点闪失,就一定会让王家整个家族陪葬,皇后表面上迎合父皇的旨意,暗地里从没放弃过将我除掉!”

“那杀我娘之人便是皇后?”

“是的,我就是遭皇后追杀才身受重伤,蒙你所救,后来皇后的人寻来,我本不想连累你们才悄悄离开,谁知她竟然连你们也不放过,这毒妇,我独孤翌不亲手杀了她难慰我母后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