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心中害怕,更是手忙脚乱。我说道:“大王何必吓她?时辰不早,大王先去‘九间殿’,妲己随后便到。”帝辛说道:“不可,孤王宿于哪宫便要同哪名妃子共进‘九间殿’,祖宗规矩,不可破!”又是规矩,这商朝的规矩怎么都莫名其妙?

费仲说道:“臣早年曾在渭水见过这种景象,之后不见天降祥瑞,更不听有什么祸事降临,料想非出异宝,便是神人练兵了。”比干说道:“一派胡言,异宝出世怎会彷如天塌?神人练兵如何让凡人心慌?费大夫莫要误导大王,迷惑天听。”费仲说道:“误导大王,迷惑天听的恐怕是亚相大人了。‘有云若蛇,气贯南北’分明是海上天象,亚相怎将它说于此处?”比干怒道:“你便知西南天际没有浩瀚之海?你便知海上天象不会生于大6?”费仲还待争辩,商荣说道:“无需多言,待杜元铣到来便知分晓。”

我心中好笑,“红云若蛇,流星陨落”,难道是我做的?我若有这般神通,还扮演什么苏妲己?早跑到“天庭”谋求个一官半职了。这些大臣,对我会有什么意见?再说了进“九间殿”怎可不经过滴水檐?我笑道:“两为大人多虑了,本宫行的端、站的正,他们能拿本宫说些什么道道?走,去问问有谁知道这‘红云’主何吉凶。”我说着举步便走上滴水檐。晁天晁雷上前施礼,说道:“娘娘万安,大王让晁天晁雷听娘娘差遣。”我微微错愕,忽然想起,我昨日曾向帝辛讨要晁天晁雷,来监视姜子牙动向,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转念想道:“不知姜子牙现在何处,是否还在朝歌?让晁天晁雷打探一番也好,或许还能得知‘红云若蛇’的来由。”于是说道:“两位将军免礼。今日天降异象,不知是主何吉凶,本宫知道姜子牙精于占卜,虽难免占错,但以元始天尊弟子的身份,料想应知‘红云’来由。两位将军不妨出宫打探姜子牙下落,好得知“如蛇红云”主何吉凶。”晁天晁雷领旨而去。众位大臣待晁家弟兄离去,纷纷向我行礼,却不说他话,我问道:“各位大人,都是有名望者,不知谁人知道这‘红云’主何吉凶?”

帝辛说道:“爱妃此言差矣,闻老太师北海平乱尚无归还,‘南灵’又反,怎称的上四方安定?”我说道:“闻老太师通晓玄术,北海平乱只是迟早,小小‘南灵’怎在大王眼中?大王贵为天子,若操劳过度,便是商汤的不幸了。大王应听黄姐姐之言,好好纵情一番,以放松身心,劳逸结合之下方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帝辛哈哈大笑,说道:“爱妃如此为孤王设想,孤王今日便往西宫放纵一番,明日再来‘寿仙宫’,到那时爱妃可不要再将孤王推往他处。”言罢,又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们虽是姐妹情深,也不可再让来让去。”我心中一突,原来他知道我在将他推向黄娘娘,幸好他认为我在为黄娘娘着想。

帝辛说道:“梓潼,妲己乃一奇女子,你们被姜子牙给骗到了------”帝辛话没说完,姜皇后便说道:“梓潼已听人说了,都怪梓潼耳根子太软,险些酿成大祸,这便给妹妹赔礼了。”她说着便起身向我下拜。我自然做作一番,忙扶住皇后,说道:“皇后折杀妲己了,是妲己命里该有此劫,怨不得皇后娘娘。”皇后背对着帝辛,由我扶着,口中说道:“咱们姐妹以后应多多亲近才是。”手上却使劲的在我小臂上掐了一把,眉头一扬,大嘴连动。看她口型,似乎是在说“小狐狸”什么的。我不动声色,在她手臂上回掐一下,无声说道:“你容我不下,我以后便整死你!老妖婆。”

没能杀死姜子牙,我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黄飞虎与晁家弟兄说的甚是,若修真界报复帝辛,遭殃的第一个人便是我这个穿越而来的梁思思。帝辛虽然宠我,却还没有到“唯妲己言是从”的地步,不信姬昌必反,便是最好的证明。

姜子牙说道:“姜尚崇的是三纲五常、尊的是天子神威、拜的是昆仑天尊,除魔卫道匡扶正义是姜尚天职。苏妲己虽非妖魅却与妖魅同流合污,日后定为祸天下,致使大王君臣不和,败三纲、坏五常。待到那时,天下大乱,商汤数百年基业便毁于一旦。今日忽降天火,焚烧宫殿,却是不祥之兆,姜尚观天像,却见妖雾绕于深宫,掐指占卜细算,方知此天火乃神人提醒大王后宫不净,追算祸源,直指苏妲己,望大王杀妲己以净宫闱。不然天神唾弃江山难保,此便是姜尚除妖不利之罪过。”

费仲说道:“娘娘面色凄苦,可是因为大王?”我点头说道:“正是。本宫被人欺负如斯,大王却置若罔闻,确让人好是伤心。”费仲与尤混对视一眼,会心而笑,尤混说道:“娘娘错了,大王对娘娘的恩宠好比广阔的天地一般,怎会对娘娘置若罔闻?”

皇后见侍卫长久久不敢下刀,怒道:“好狗贼,敢违抗本后旨意。”那名侍卫“噌”的一声将佩刀还鞘,单膝跪地,说道:“小人不敢违抗皇后之令,然,苏贵妃乃大王新宠,就此斩杀,大王定怪罪皇后,皇后应报知大王,请大王定夺才是,请皇后三思。”

姜皇后怒道:“辱骂本后。现在还敢顶嘴。不教训你一番。本后如何领袖后宫?给我打。杨娘娘。你且帮黄娘娘一把。”杨贵妃不言不语。却向我走来。口中说道:“瞧这娇滴滴地模样。我还真不忍心下手。黄妹妹。你也轻一点。别破了她地相。”

我看的满腔怒火,该死的白牡丹,难道不知道矜持点吗?万一帝辛好上了娇娃d妇的苏妲己,我是不是也要天天如此恶心?我虽然喜欢故作姿态来勾引人,但是那都是逼不得已啊!要我学娇娃d妇,还不如杀了我。该死的白牡丹,以后有你受的。帝辛年过六十,三宫娘娘都是名门之后,一个个端庄贤淑,他那里见过这等魅惑,白牡丹小施手段,便将帝辛迷的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了。

我心中大呼“救命”。这白牡丹简直。简直就是一个女流氓。女淫贼。我“三宫六院”地心思只是意淫一下。可是白牡丹倒是大有“前途”啊!我不得不“佩服”地给她扔出一顶高帽子:“猛女。十足地猛女。你先回牡丹花里养足精神。等晚上与大王‘盘肠大战’。”我真怕白牡丹恶心死我。

那两员将军翻身下马,施礼说道:“果是君侯亲自来了,我乃晁天。”他手指右将军说道:“此乃二弟晁雷。大王数日前返还朝歌,便吩咐我兄弟二人在此等候君侯,今日君侯总算是到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啊。一歌招来个“抢亲”地女人。急忙说道:“你带我走不怕被天下修士追杀么?”白衣女子笑道:“天下修士?咯咯!谁能耐我何?就是所有修真之人到此。我也不怕。咯咯。我可是有颠倒众生地容貌。”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直到娘亲与兄长将我送出城门。郑伦依然没有出现。我恨郑伦。但是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出现在这里。娘亲亲自将我扶上马车。泪眼婆娑地说道:“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娘亲委实不舍。孩子。再让娘亲好好地看看你。”这一句话。母亲已经是第三十多次说了。但是我一听到这句话。泪水依然滚滚而下。母亲抚摸着我地脸庞。她地双手微微颤抖。我狠下心来。说道:“娘亲。孩儿去了。他日孩儿定当回冀州探望娘亲与爹爹。还有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