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们这种把别人的命运都握在手中肆意揉捏的人。”

我摇头。如果我知道了在第一次见到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路先生被我拍得哈哈大笑。搂了身边打扮得艳光四射的美人。还恶心地在她胸前揪了一把。如此明张目胆的动作。我心里一阵反感。

“---”

“姓向。”

他从财经报中抬头。淡淡瞟我一眼:“这是我家。”

一城不语。目光直直地射向乔一鸣。刚才还一脸痞子相的表情此刻被浓浓的寒霜取代。“还在记恨当年的事么。堂堂乔家继承人原來也是这么沒品只喜欢找无辜外人出气。”

我正在替展程修剪指甲。这小子指甲长得特快。不消几天就长得又尖又利。脾气也增长不少。稍稍不如意就会抓人。昨天把保姆阿姨的脸抓破了。今天早晨我的脸也不能幸免。大怒之下。决定把这小子的武器回收。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乔一鸣一眼。淡淡地说:“同宗的堂兄弟。”

而我身边的乔同志可就有些阴郁了。

昨晚。与他嘿咻了一整夜。那家伙仿佛在考验我的体力。居然让我做凤在上的姿势。他老兄躺在床上只等着我來满足他。我坐在他在他身上。又累又喘。只差沒把“老喉包”给累出來。

呵。原來在乔夫人眼中。我只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甲。也难怪那天对我那么客气。

话说见色起意的花蝴蝶们。这些要好对付多了。金领白领名流千金三教九流的都有。这类爱色的女人色是色了点。但那么点矜持还是有的。在乔一鸣那里钻不到空子。便找我下手。

我纳闷了。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居然为一个不相干的小混混与我使气。真是见鬼了。

他替我解开绳子。把瓶子递给我。“别给我耍花样。虽然我挺佩服你的勇气。但我决不会心软的。”

“都是十年前的往事了。当时我听了此事也吓了好大一跳。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一鸣有多惨---”

“一鸣。陪我跳支舞。可好。”赵家小姐不愧是商人之后。社交本领那个高杆,不到五分钟时间已经混熟到叫对方小名了。

“你说什么。”

我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不要太往心里去了。他要是再对你火。你就当他是更年期提前來临就好了。”

我有气无力。“吃不下。”我的钱啊。好几千万的现金啊。就这样白白地飞掉了。

我马上改变以前对管家老伯的作威作福。变得谄媚起來。对着管家夫人胡阿姨长胡阿姨短的。逗得胡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一有空就逮着我神秘兮兮地问:“小姐啊。你是怎么把少爷勾到手的。教教我吧。”

我很想点头。但脑袋沉重如铅。怎么也动不了。

原丰这小子还很怪异地盯我一眼:“你不知道。”

他的声音阴冷。与刚才來医院被门卫刁难时的语气一模一样。甚至更冷。我沒说话。只是点头。

刚才医院值班医生说。已经通知了他的家属。可能要明天清晨才会赶來。

可我心头却沒有被侮辱的感觉。不清不白地在变态男那里白吃白喝。其实也不算白吃。我可是付出了劳力滴---虽然这个劳动是用身体來支付---时间久了。以至于羞耻感沒了。理所当然多了。

至于收效---勉强还行吧。

转头。看到变态男來不及收回的带着某种深意的目光。

可惜我沒地方躲。我还试着与蛮横的台风讲理呢。

从试衣间出來。就看到她正朝着变态男猛笑。

“骂累了吧。來。先喝口水润润喉咙。”一杯水出现在我面前。面前的变态男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脸上带着温和又无害的面容。

我白他一眼:“干嘛愧疚,谁叫他要做走狗?”受罚也是活该。

我点头如蒜。

“是你先要来管我的。”

我低头,倒吸口气,姓乔的不愧为变态。幸好母亲从不过问我的私事,我说正在和变态男交往,并且准备暂时住到他家里一段时间,就把她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了对我的暴虐。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我四肢大张着,一个指头都动不了,因为我被他折腾得淹淹一息。

我瞪他,原来,他早已设计好了,就只等着我上套。

“那我们以后要玩什么游戏呢?”他偏头,极为认真地想着。

我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走出校门,身上杀气凛凛,一些记者倒不敢近前,我冲他们冷笑一声,昂然朝马路上走去。

“笑话,这可是我的地盘。该滚的人应该是你。”

“你这张嘴啊,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女人哪肯,只要是女人,哪会忍得下这种侮辱,于是这个叫珍妮的女人冲到床上,左右开弓把我打爽了。

他挑眉,“你知道我是谁吗?”

四人转头。

“找我有事?”我索先开口。

“----”对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望了过去,是同事王剑刚。

“前边几位老师的论证已经很充分了,你还是不能明白,看来,你的智商确实有问题。”我问眼镜男,“你家里有狗吗?”

“以宁。”他站在铁门外,脸色疲倦,“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眼镜男神色终于变得恼火难堪了,挪了挪屁股,白晰的脸色越难看。

我对吃食没讲究,但对自己的身体却极为爱惜,我有洁癖,包括感情,一个背叛了我的男人,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更不必说他还死不承认自己有错。

这事儿在今天想来,再应付着某位婚姻专家的评语,得出一个结论:我与纪之扬,已经无法继续在一起了。

“当然管用。”他抚摸我的脸。笑容满面:“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我无语了。抬头仰望苍天。今天阳光高照。一扫前些天的阴霾。天空亮澄澄的。难得的干净透彻。可惜我的心情却只能用阴霾來形容。

这一场双方对擂中。又以我失败告终。

我瞪他。恶狠狠地:“你别得意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赢回來的。”

他用浅浅的笑來回应我。

挂在天空不到三小时的太阳躲到云层里去了。原來暖和的海风又变得阴冷无比。把我悲愤又坚定的誓言吹得远去。只余下我一个人仰天长啸。只差沒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