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问了。认识他时间不短了。他这种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已到火山暴边缘。离远点准沒错。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牵着儿子的手往前走。

从几个女人嘴中得知。富豪们养情妇的价钱都那个数。不外乎是零花钱加珠宝。遇上精明些的。圈钱本事厉害专吃情妇这碗饭的女人。还会加一套房子。这已算是极品情妇了。

“对了。那个---被你整得那么惨的人。你还认得他吗。”过了会。他又问我。

那小混混拿着红彤彤的辣椒酱在手中摇了摇。对杨芊芊说了句:“到时候再说吧。不过从今以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了。”

粗犷男也接下话:“对啊。都十年啦。你说你也知道人家的名字。以咱们龙门的情报网。不可能找不到。”

“真的。”我双眼一亮。

我欲哭无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人家刘美女只需拿着庞大的靠着他的手臂。就得了那么多钱。而我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他给惩罚成这样。老天太不公平了。

我拍拍他的肩。一脸同情。“做人家属下的。确实不容易啊。”龙飞同志是原丰祟拜的偶像之二。从原丰嘴中得知。别小看人家只是枚小小的保镖。人家还是高学历精英呢。耍枪弄棒、杀人放火样样精通。顺便來个情报侦缉、做间谍当卧底。玩牌聚赌。还精通四国语言---两个字來形容他---厉害。

身后有八名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赌桌上堆了上千万的筹码。一轮牌下來。就输掉三千万港币。眼都不眨一下。最后一轮时。对手开出三亿元的赌金。他也毫不犹豫就同意了。最后。运气來了。三亿元如数收入襄中。人家也沒有像其他看客一样激动欢呼。神色仍是淡淡---那个大家风范啊---不是我夸奖。而是记者说的。白纸黑字。不信看官们也來看看。

可我灿烂的笑脸却在他眼中是挑衅他的表现。我的大姨妈來了。是代表着他一个星期无法碰我。他的腺上得不到分泌。脸色想当然会难看了。

我心里一紧。他对儿子真的挺不错。但在这不错的背后。难道就沒有要胁我的目的。

见我脸色不屑。他更加激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他家主子的丰功伟绩。我赶紧叫停。“闭嘴啦你。你酷哥的形象快不保啦。”

可惜当时一心扑在甜蜜的恋爱中无法自拔。以至于笨得沒能把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听进去。以至于弄成今天这样的下场。

他淡淡地看着我。脸上毫无表情。但熟知他脾气的我却知道这是他凶相毕露的表现。

“基于大家都是情妇。我以过來人的身份告诫你。不要做不合乎实迹的梦。只需守住自己的成果就行了。”

真小人与伪君子。前者因为从不掩饰自己的小人行径。谁还能指望他做好人。不变得更坏已算是不错了。而伪君子就不同了。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真真正正的小人。如果看官们还不能理解我的说辞。请参照金庸大侠笔下两位田姓人物。真小人田伯光。伪君子田龟龙。

我又把目光看向变态男盘子里又厚又大的烧牛肉。花椒香油孜然味勾引得我口水直流。

变态男也有些疲惫。但比我好太多了。至少他眼神还清亮。精神也神采奕奕的。他在我耳边吹气:“宝贝。看在我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今晚可要热情些哦。”

香港是公认的购物天堂。以前我也曾來过。化妆品。衣服饰之类的。几乎血拼到双眼血红的地步。

“哦。我是说过。但我可是强盗。强盗说的话能信吗。”

我睁大眼:“明明是你罚他的,与我何干。”要怪也怪不到我身上嘛。

“那你还背着个包袱干嘛?”

“你那叫唱吗?杀猪声都比你好听。”

母亲愤愤不平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我抱着展程刚下车站,就被几个歹徒把展程抢走了,当时我立刻就知道肯定是姓张的女人干的,不过他们也没得逞,又出现几个人,把展程救下来了。可是,这几人一看就知不是好鸟,他们强行带我们上车,说去了就知道了。当时我好害怕,生怕他们对我们不利。不过一路上他们对我还满礼遇的,对展程照顾也挺妥当。所以我一方面放下心,另一方面又很是不安。如今见到你,我终于放下心来了。”

“王八蛋没人性没女人要的变态狂,我咒你一辈子阳萎---唔---”他用唇堵住我的唇,开始在我身上狂野地律动。

唇上吃痛,我茫然看着他,他放开我,咬牙切齿的:“呼吸,蠢女人。”

他挑了挑眉,也冲我笑了笑,声音极富磁性,很是悦耳。

校长追了出来,搓搓手说,“小向啊,真不好意思,这次的事,委屈你了。”

母亲肚子里正集着一团怒火找不到地方泄,这老女人还不知死活,这下子,母亲开炮了,

我拿下头上的衣服,恶狠狠地瞪他,四处找着垃圾桶。

我也转头,乐了,原来是刚才醒过来的女人,倒一时把她忘了。

拾起地上的外套,我冲床上的男人抛了个飞吻,“再见,后会有期。”最好无期,尽管他救了我,但他可把我的豆腐吃惨了。

他们手上都有双节棍,甩到两边墙面上出噼叭声响,渐渐逼近我。

他脸蓦地涨红,我笑着捶他一拳,“开玩笑的,呆子。”说着便笑着走开了,边笑还边想,这个世界还真奇妙,王剑刚这个顽皮学生就算没变坏,但应该决不会这么害羞啊?

“你们是怎么教育儿子的?有这样公然骂同学是野种么?”

同事们全都对我抱以有色眼光,连校长都是一副错愕加谴责。

“拜托,你那是最简单的证明吗?太复杂了。”

我淡淡地开口:“如果不想让外人知道纪家的老夫人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的话,你就尽管骂吧。”

乔子鸣脸色白,一脸不安地看着眼镜男,哭丧着脸,“哥,我不是要整你的。是她,她是巫婆。”他指着我,气愤控诉。

我望着他,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绞得难受。他的出轨,他的背叛,却用“一时冲动”和“改正就是了”就把我打了。我向他提出离婚,他却怪我冲动?

他望着我,笑意深长,“不完全是。但如果身边没有女人围着,那就证明这人并不成功。”

“乔一城。”

“向以宁。”

我们二人同时开口。然后是惊愕。再來是兴奋。

“你怎么在这。”异口同声的话让我忍不住想笑。我捂着唇。忍着“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捶了他的手臂。笑问:“姓乔的。这些年去哪了。也不给个信儿。”

他捂着被捶中的手臂。夸张地扭曲着脸。“你这暴力女。多年不见。还是死性不改。”

我再度狠狠捶他:“你不也一样吗。以前就是骚包一个。现在仍是。看來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听说你与之扬离婚了。是真的吗。”

我垂睑。淡淡地说:“那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你与他感情那么好。”

我抬头。冲他轻轻地笑。头顶聚光灯忽然变得好刺眼。像万千蛰人的光茫逼我睁不开眼。低头。“感情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下堂了。”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

我白他一眼:“又不是你逼他离婚。你道什么歉。”

他嘴巴张了张。看向舞池里的乔一鸣。我在不经意间望了过去。现他也在望着我们。眼睛被镜片遮住。镜片又被光灯光笼罩着。看不清他眼里的喜怒。只是背脊被爬上冰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