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再见,昨天 > 第十六章 他究竟为的是什么?

“以宁啊。就算我平时沒时间教你。但你们学校老师应该教了你吧。找男朋友要找个品德兼优的男孩子。你眼睛生脚底下了。怎么找那种人家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是传回老家去。那可是要被人截背脊骨呢。”母亲特有的四川话。说起來还真是入骨三分。那纪家老巫婆当时脸都绿了。

“我知道。我保证会乖乖的---”

她低沉吵哑又娇媚的语气果真应对了我的猜测。把手上的磨铁咖啡喝得差不多后。她才懒懒地开口:“你还不认得我吧。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庄。叫夜柔。是一鸣的前任情妇。”

我怒。“一个都不适合我。”

切。我儿子也叫别人。

比方说。以前我专门购过季时装时。店员虽然不算热情。但服务也挺周到。而这次。身旁跟着个级凯子。店员的态度倒变得虚假起來。唉。嫉妒害人不浅啊。

“你不是在家闷得慌么。带你出去玩。”

“想要么。想要就求我呗。”

“没能完成任务,确实该受罚,可罚得也太重了吧?”倒立啊,也是酷刑之一呢。古代明朝的酷刑中就有点天灯,就是把人倒立绑在竹竿上,直至全身血液冲向脑部活活涨死,那种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我后知后觉地睁大眼,仔细看着眼前这堵墙。

“嘻哩哩啊嘻哩哩,哟嘻哟嘻,嘻哩哩啊哩哩,哟嘻哟嘻,哦耶耶,哦耶耶,天要下雨---”

我拍拍手,抖掉手上的饼干削,“好吧,原丰,我问你,我儿子和母亲呢?”

我吃痛,可双手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只能用嘴巴声讨他。

“姓乔的,亏你长得人模狗样,理应有许多女人争相当上你的床才是。怎么还要用强的呢?”我深深鄙夷。

在众目睽睽下,我下了车---不必司机赶人。

“小向,这位是本市教育局刘副局长,这位是主管教育的汪主任---”四届四十的教务主任推了鼻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介绍。

身子严重不适,双腿走路都打颤,更不必说去上课了,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在家里狠狠睡了个上午补眠。

我原以为变态男的阴笑只是气我让他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接下来他会把我死整回去。却没料到他双手环胸斜倚在车上,目光却幸灾乐祸地瞅着我身后不远处。

我扑上去,揪住他的兄弟,狂笑:“你全身上下,除了这个小豆芽外,无一处可取。”

他一边刺入,一边冲我咧嘴邪笑。

抬头,打量了男人一会儿,屋内光亮充足,这男人有二十的年纪,长得还不丑,黑色短,皮肤挺白晳,介于黄种人与白人的肤色,再配上瘦削的脸,活像个奶油小生。

“对了,今天晚上小心一点,有人要对付你。”走到门口后,她朝我妩媚一笑。

看来,岁月还真是奇妙啊。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注意到你吗?那天,我在学校里无意中看到你以一敌四,形如疯虎一样,把四个男孩子打得落花流水,其中一个还满嘴鲜血。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脸被抓花了,衣服也破了,好不狼狈,可是你那嗜血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时候,我对你开始感到好奇。”还记得与纪之扬开始交往时,他满面春风地向我说起这件事。

“你骂够了没?”我双手环胸,“请继续。”掏出手机,对准她,冷笑一声:“把你骂人的照片公布到网上去,让世人看看纪家的贵妇人对媳妇的嘴脸。”

他开口说话了,不外乎是他弟弟实在太过调皮,并且问题多多,还问得刁钻,好多老师都回答不出来,进而忿而走人。所以这次的考验很简单,就是上次乔子鸣向一位家庭教师提出的证明问题,可对方却回答不出来的一道很简单的数迷题。

我接过,又弯腰抱起孩子,婆婆上前阻拦,“你给我滚开,我不允许你带走我的孙子。”

这男人隐忍功夫倒不错,面对我的讽刺却连眉毛都不挑一下,只是淡淡地瞅着我,“我弟弟确实调皮,给你添麻烦了,回去我会好生教育他的。”

那时,母亲激动的哭了,要好的同学也感动地湿了眼,他那些对我的出身不太满意的亲戚好友也感动于我们之间真挚的感情,纷纷给予祝福。

我木然地看着他:“朱颜肚子里的孩子已有六个多月了吧?你还不准备给她一个名份?”这几天我都在想,朱颜抢了我的男人,我都在该恨她,还是该成全她两者之间选择。后来又结合最近屡见不鲜的二奶三奶事件,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是靠不住的,特别是有钱男人。

我应声,我一向是明哲保身的人,别人厉害就厉害去吧,只要不惹到我,随他去。

“别这样,以宁。”他皱眉,“你也知道,我一直是爱你的。我只是一直有个遗憾,一直想与大胸女人上一次床,我只是想证明大胸女人与小胸女人的区别,如此而已。”

当时我还痛斥这些臭男人,“这些女人真是没事找事做,两个女人打什么架嘛,依我看啊,出了这样的事,第一个该开刀的应该是那个罪魁祸。”当时我是这么对纪之扬说的。

我扯出大大的笑脸。夸张又恶心地奔上前。给他大大的拥抱。他也回我一个拥抱。声音低沉悦耳。“刚才你与原丰在聊什么。”

我回答:“沒什么。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装酷。却不知道他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典型。我说他。他还不信。哼。肯定找不到老婆。”

他轻笑。笑容淡淡的。像平静湖面上偶尔被风吹出的涟漪。短暂又诱人。

他拍拍我的脸颊:“一大早就起來。就是为了与他斗嘴。”

我皱着鼻子。学着情妇的模样。蛮横不讲理又把尺寸拿捏得极好。“人家沒事可做嘛。”

“是么。看來晚上我还得更加努力才是。”他贼贼地在我耳边说。我耳朵一红。不是羞红。而是气红的。

这个---衣冠禽兽。真是沒有白叫他。

“你说什么。”

“沒。沒。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今天还要出去么。”

“怎么。舍不得我。”

我说:“才沒有呢。你要走就快点。别耽搁我看电视里的帅哥。”

他低低地笑。脸部表情难得柔和。仿佛这些天的阴霾全面结束了。

我也学着他笑。我也不知自己这副表情是虚假。还是在抽筋。反正从那天过后。双方都在演戏。我把骨子里的泼辣坏嘴巴收进了回收站。他也把侵入骨髓的冷酷阴狠收敛起來。大家都在试着做模范情夫情妇---可惜。他虚伪的功力还沒有我深厚。瞧我现在表现得多好。

他看了我的装束。皱眉:“以后不许穿着睡衣下楼。”

我低头。身上一件清凉的上露香肩下露大腿的红色性感睡衣。外边罩了件及脚踝的睡袍。

“不行吗。这里又沒外人。”

他板下脸。“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谁叫他是金主。

我听说如今混黑社会的都不咋样。不是被警察刑警追得满老鼠洞躲。就是死在英勇无敌的刑警们的枪下。

混得好一些的。可以偷偷贩毒或是走私军火收保护费。开地下赌场。这类人算得上黑社会中的佼佼者。也够老百姓闻风丧胆了。

但乔一鸣好像还要厉害些。我拐弯抹角地把原丰肚子里那点点的秘密都挖出來了。仍是沒有一丁点有关乔一鸣参与走私毒品军火的犯罪事实。

每每提及他的事迹。原丰就会滔滔不绝地说过三天三夜沒完不了。

从他嘴中得知。我知道我的枕边人缔属龙门。而龙门是个非常庞大的黑道组织。与官方势力。不算友好。但也井水不犯河水。偶尔遇上国际犯罪团伙。龙门还会伸一把援手。使得龙门与当官的狼狈为奸。之所以说成狼狈为奸。主要还表现在商场。几间在刀口上赚钱的企业---比方说。娱乐业、饭店、歌舞厅、夜总会、运输公司---乔一鸣就是他们的保护伞。他保证他们不受其他黑道势力干扰。这些企业家就会每年把企业营业额的百分之三十上交给他。多么厉害的圈钱手腕。原丰还说。姓乔的虽然不参与经商。但手头还有一间大型证券机构及好多大型企业的原始股票。及各地动产与不动产。也算得富可敌国了。

我听得双眼冒着钞票符号。原來我的枕边人不只是混黑道的。还是个标准的资本家呢。

可是资本家的钱也是很难赚的就是了。虽说我赚他的钱看似轻松。

姓乔的那么有钱。我不能再原地踏步了。得多在他身上抠点钱好作未來的养老金才是正理。于是乎。我开始学厨师陈叔学习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