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稍缓。长手伸过來。圈住我的脖子。把我揉向他的胸膛。“以后你就这样叫我。”

果真是飘飘欲仙啊。一根小羽毛在我的樱桃尖上來回摩挲。确实很刺激。全身轻颤。心脏加快。连花心处也是情不自已地阵阵收缩。热浪一团接一团地流着。他却仿佛玩上了瘾。就是不给我解放。一边逗弄我、玩弄我的身体。一边欣赏着我欲求不满自动扭动的身体。

倒立三小时?要命哦。

墙面很高,为了小命着想,我也只能顺着绳子慢慢往下边滑去。

我越唱越开心,最后手舞足蹈地跳上茶几,开始了我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举行过的个人演唱会。

“小姐,这是我的点心。”

但很快,我就笑不起来了。

“别那么快拒绝,凭你的力量,你那小不点能要回来吗?”

西装男锐利的视线在乘客身上一一扫视,最后定在我身上。

我如糟电击!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女人知道她儿子对我旧情难忘,怎会让我有翻身的机会呢?说不定,她早已布下另一个天罗地网,就只等着借别人的手把我扫出广州的地盘了。

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束鲜花,他的黑皮鞋踩在上边,出吱呀声响。

“啧啧,就这点力气?也不知当初是怎么称霸学校的。”

以前,之扬也经常半跪在我脚前,亲自替我穿鞋。他说,我有一双很漂亮的足,白晰浑圆,大小刚好,圆润嫩滑,五个脚趾头并排成梯形,非常漂亮,淡蓝的青筋浮在脚背上,有着奇异的美丽。

“那你是混黑社会的?”

一阵阵杀猪的声音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在头顶,“龙飞,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的兴致。”

她望着我,“看样子,你是不愿放弃财产啰?”

王剑刚平时话不多,最近却总是喜欢飘到我面前对我嘘寒问暖。主要是前阵子我帮一位要好的女同事,替代她去一间茶楼相亲,却不料相亲的对像居然是王剑刚,然后大家就熟悉起来了。

我与王剑刚就是后者。

“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你这个毒妇,欺负老人,不尊重婆婆的恶女人,有什么资格做人民教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眼镜男长相真的挺不错的。长得秀秀气气的,瘦高的身材,合身的休闲服,清爽的短,优雅造型别致的细金边铂框眼镜,有学者的儒雅气质,又有权贵男人的贵族之气。他神情冷淡,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又给人冰冷的感觉,总之,这男人光看表面就很不一般。

她见我沉默,越恼怒,尖利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好啊你,翅膀长硬了是不?当真以为替我们纪家生了个儿子就可以耀武扬威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妄想。”

我装着没看到他,对眼镜男说:“先生,乔子鸣是你的弟弟吧,刚才的事您也看到了,令弟他实在欠管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眉看着眼前一切,从乔子鸣身上散的臭味让他后退一步。

“以宁,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大学二年级,我在外边找了两份临时工作,与他约会的时间便少了许多,每次挤出时间与他约全,他便抱着我感叹。

当时,她一边看一边恨恨地说:“这些小三,抢别人的男人还敢上门逼宫,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真是丢咱们女人的脸,这种女人,就算被抚正了,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再过两天,就是我妈的生日。你也知道,我妈那种性格---她一直希望我娶一个对事业有帮助---为了你,妈见一次骂我一次,这些我都忍了。这次她过生日,你就别再惹她生气了。”

我嗤笑,天啊,她也太胆小了吧,蟑螂算什么?

从当初生涩稚气的少年一步步走向成熟,再走向成功,我陪了他整整十年,难道说,时间的长度会让女人贬值吗?

“我说过,你让他来找我。”本想对她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这世上,女人天生就喜欢为难女人。朱颜恰好就是这种人。

呵,做贼的比捉贼的还嚣张,说不出的愤怒,我恨不能狠狠上去抽她几个耳刮子,看她的脸皮是不是真的厚得可以把城墙补上。这种话亏她也说得出口。

直到夜深人静半夜三更偶尔醒來时。我仍是感到纳闷---变态男居然沒有惩罚我呢。

太阳从西边出來。

翻來覆去。睡不着觉了。

昨天。从外边回來。脸色一直吓死人。连一向平板严肃永远一副棺材脸的管家大人也避得远远的。我也怕他会突然霸王龙上身。对我做那档子事。尤其是他顶着一张扑克脸进入卫生间后。不一会儿又顶着快冒烟的脸出來时。当时我吓得心脏都快沒了。以为他现了我做的好事。

却不料他只是把脸凑近我。让我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是不是嫉妒我长得帅。就想毁我的脸。”

本來已打算坦白从宽的。可他实在太欠揍。我脱口就说:“比起之扬。你还差远了。”我再度后悔了。男人的面子啊。真的非常值钱的。尤其他是非常自负的男人。

果然。他的脸色又阴了下來。正当我闭目等待他接下來的“惩罚”时。他居然沒有任何动作。只是眸光深沉地盯着我。“向以宁。在你心目中。纪之扬就真的那么重要。”

我心中一凛。纪之扬对我來说。是不重要了。可是十年的感情摆在那儿。想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忘掉的。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翻身睡觉。不再理会我。

我有好一会儿的愣神。他---不惩罚我了。

妈的。被他惩罚习惯了。忽然被他放了一马。还不习惯呢。真是贱骨头。

身边的他睡得像死猪。借着夜色中些微的光亮。我偷偷打量他。取了眼镜的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沒有冷漠到阴险的气息。睡着了他的也沒了白天时的阴阳怪气和捉摸不定。像一枚乖宝宝。

说到乖宝宝。让我想起了展程。今天从外边回來。已经很晚了。再加上脾气决定我命运的变态男一直沉着脸。让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恐惧和不安占满了整颗心。倒忘了每天晚上睡前都要与展程相处的时光。

轻手轻脚地來到展程的房间。变态男还算有良心。给展程开劈了单独的房间。还有能干的保姆带着。不必我操心。保姆也睡在他的房间内。现我进來。“向小姐---”

我打断她的话。“你去自己的房间睡吧。今晚我來陪他。”

望着儿子天真的睡颜。心里再一次柔软起來。这小子一向吃好睡好。长得块头壮壮。脸颊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嘴巴微嘟着。很是可爱。

我轻轻地笑了。这小子长得像他父亲。纪之扬也算是个帅哥。他以后长大了也是人见人爱的帅哥一枚。为人母的骄傲让我情不自禁地亲了他的额头。

许久沒与他睡在一起了。很是怀念。睡在他身侧。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心中有奇异的幸福。

虽然这种幸福是短暂的。我与他父亲离婚了。如今又不明不白地窝在与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的变态男家中。也不知未來又会生什么变故。

目前这种生活也不错。有吃有穿。儿子有人照顾。有佣人侍候。外出有司机接送。还有用不完的钱。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几乎被我占尽。可是。变态男对我究竟抱持着何种心态。我仍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