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我们是知道的,算起辈分来,这贺瞎子我还得喊他一声师叔。他这人,心胸狭隘,我们是多年没有打过交道了。”相木匠感叹的说道。

“是啊!当时我听鲁三哥带来口信,我和莫老叔连忙去劝解我石老伯。可他这人顽固得要命,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第二天就上山拜会大祭酒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大祭酒竟然应允了。还是我们得了大祭酒的传讯,上了伏龙山才知道了个大概。”樊厨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原以为鲁三哥还要过几年才接手做了‘盐阳狮子’的,所以对此事也有些吃惊。不过这狮子牌早晚也是你鲁三哥佩带的事。”

“九儿啦,你也看到了,这个暗室的醮坛已经存在二十七年了,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祖父就是一锄头一锄头挖掘而成的。也就是说,这盏油灯也已经整整燃烧了二十七年!”三叔缓缓的说道。

直到母亲和幺婶提开水进来我们才停止了取笑,西南的民俗里,最爱开的玩笑就是拿小叔子和嫂嫂,姐夫和小姨子说诨话,但这些都莫过于拿老公公和儿媳妇做文章了。

屋子的前面有一块石片铺底的坝子,祖父在周围种了一些果树和药材,又弄了一些竹棍围了一个栅栏出来。后面是一大片的竹林,记得小时候我们常常去逮些长嘴的竹虫来烤着吃。

事情商量完毕,大家边看电视闲谈,吃着水果。父母起身去把刚才做法事的那只鸡拿到厨房去了,拔了毛做成辣子鸡丁招待客人。

我听到三叔说起那白衣女鬼的事情,突然感到非常的恐惧起来。我联想到了以前噩梦中在楼道上追逐的那个白衣人,又想到看电视时身旁坐的那个影子……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继续的听三叔说道。

一夜的颠簸,简直让人没有好好的入眠。刚下火车,一股寒气立马袭击上来,毛毛雨在整个小县城飞舞,倒春寒的天气,让这个小地方仳大都市更加的寒冷。

“九儿,把我给你的那道符咒给我看看。”鲁三叔对我说道。

据记载普觉寺建寺于西汉,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香火一直很鼎盛。寺庙规模宏大,建筑精湛,可惜文革时候毁于一旦,现在的格局是后来修复的。从前因为逃离战火,唐朝高僧悟空,万里迢迢从西亚迎回来的佛门至宝——佛牙舍利,曾经就在该寺里滞留了半个世纪。

但我还是没有把我们请田神婆捉鬼的事情说出来,有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吞咽了下去,别人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听后岂不觉得荒诞滑稽!

众家纷说,到后来说什么城管制度,是当代中国法制社会的毒瘤!还有人建议国际社会,把某地方的城管列入世界恐怖组织。说法虽然有失公允,但民众在想些什么,可见一二了。

一路上父母都不说话,我知道他们也很疲倦了,这样的折腾,是人都吃不消!

田神婆入土后两兄弟一算帐,收到的钱财还剩下两万多元,兄弟二人各分了一万,几个无关紧要的亲戚得了一点好处,也都把嘴巴闭的紧紧的。这个不说,他们还得到了姐姐的房屋和存款,两兄弟表面装腔作势的哭丧,背地里难保眉开眼笑的称心如意!只差没有给货车司机的单位送上一面锦旗去表达谢意。世道就是如此,人情仑理在钱财面前,往往要载倒认输,呈现出尴尬与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