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两个婶婶各自拿了两床老棉絮和一些锅碗瓢盆去,我母亲提前端了一把黄花梨木太师椅来,姑姑和姑父把一个柏木柜子抬回去了,祖父养的老黄狗送给了同房亲戚幺叔守果园。

“你以后……一定要听……听鲁三叔的话!”这是祖父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发音,他用尽全力对我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可惜我并不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屋内开始嚎哭起来。

这人啊父母在世的时候我们可以不去陪他,但临终的时候是决计要去送终的,有句俗话叫种粮过冬,养儿送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更骇人的是言论的监督,人言可畏,这肉喇叭的传播效果更是了得!

秦巴乃典型的丘陵地貌特征,一个个村庄、乡镇、县城基本是箕踞在起伏的山坡沟落里。然而这石门村却是一个难得的小平原,它的海拔仳方圆十里的村子都高,站在村子的边上可以俯视四周其他的村落,站在伏龙山上又可以俯视整个石门村。

不一会候车室里的广播就开始吹促我们上车,我随着人流上了火车,再过十多个小时,我就在千里之外的老家了。我身上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自然的不怕贼惦记,觉得有些疲倦,吃了一点东西后就迷迷糊糊睡了起来。尽管时常醒来,却觉得也休息的很好,因为这一宿没有梦的打扰。我从小就爱做梦,天南海北的神游,每天晚上大半的时间都在陪周公他老人家。

一晚上也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眼皮肿的厉害,我强打起精神出了门。门口给了门卫两元钱,这是昨天晚上欠他的。来到公司,同事一个个的注视着我,说我的脸色很吓人,灰暗没有血色。

这点的光芒,稍微夸张的说,就如同一只萤火虫停泊在旷野之中,除了能引人注目外,并没有其他的用处。我正看着这盏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视到我的周围有白影在晃动,当我侧过头去的时候,我发誓我的魂魄提到了嗓门口处!

我在干杂店买了一把小的手电筒,以防楼道的暗黑。可真他媽的见鬼,刚上一层楼灯泡闪动了两下就坏了,我只得用手机照着回到了家。我给阿黑煮了一小锑锅猪肝米饭,它吃得满地都是。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电视都没有打开一下就和阿黑进了卧室里面。半夜的时候,阿黑的叫声把我惊醒。我开灯一看,它朝着门对客厅大叫。

室内的灯光,让对面电视黑的屏幕形成了一面镜子……我分明的能看到沙发上有两个人影!我的心跳急剧的加快,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电视,我甚至能分辨那个影子是个女人,她长发披肩的就坐在我的旁边,一动也不动。屋子里面就只有我呼吸的声音,我想侧过头去看看身旁,可我的脖子如同僵尸一般的硬。

他把玉蝉递给我的时候我突然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想想他的夸奖又想想自己用在玉蝉上的谎言,有些愧疚。我突然的对这位卢先生有些好感,不是因为他请我吃了顿饭,我感觉他还是仳较坦率的一个人。

下班的时候,我突然的在大街上碰到程思泯的舅舅。他给我打招呼,他的车停在路边,我也忙过去招呼他,我说我下班回家,他说他也是下班刚好路过这里。

这两天公司接了一个特大单子,三环路周边一个接近二百亩的房产项目要我们做全程的广告推广和营销代理,公司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半上午的时候行政部突然下通知开会,等我们鱼贯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我们部门的郑经理还有其他部门的几个经理和朱总已经坐在主席台上面了,他们在和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交头惯耳的议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