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唉。”中年人竟莫名其妙地长叹了一声。

“呵呵,都是圈子里的,多少听说一点。我是想提醒你,这家公司自己不做业务,专给个体老板挂靠,在业内的口碑不怎么样。”

“哈哈。”刘皇叔一阵大笑。

靠,真是***无语。

“我们可能被玩了。”我转过身,忧心忡忡地对梁红玉说。

“那我们把保证金要回来不就得了吗?”虽说梁红玉此时还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但她的思路很到位。对我们来说,就是要把钱收回来,先避免风险,至于赚钱就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领导,有件事得跟你汇报下,我现在就在亿方科技的项目现场,这里好像没有任何开的痕迹,我觉得你是不是跟对方联系一下,看看什么情况,我们设计方案已经送过去这么久了……”

“不明白。”梁红玉道。

说话时我把话筒远离身体,听音时我把手机收回到耳旁,就像在做扩胸运动一般。

“我请他玩过两回,每次就两三个人,你猜我每次花了多少?”

“这就是我们那个项目。”全冠清指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工地现场说。

两位老板互相瞅了瞅对方,又看了看全冠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就你给的价格吧,但钱要给得爽快点。”

三杯酒之后,我已微醉,此时酒宴才刚刚开始。

“这位是安徽祝集团的副总经理,也是董事长的长子,跟我是哥们。”

去年酒宴时,我第一次听刘皇叔说到“水墨徽州”,当时还在暗暗欣赏他们的销售策划公司有水平、有内涵,但此刻置身其中,我认为我的评论下早了。可以这么说,如果这家策划公司不能想到用“水墨徽州”做此楼盘的名字,那它绝对就是一个二五郎当的策划公司。或者换一句含蓄点的话来表达:只要稍微说得过去的策划公司,参与人员在进入这个环境之中后,根本不用想就能脱口而出该取什么名。

若不是顾及一百码的时和身边笑容满面的领导,此刻我真想跳下车去伏于大地亲吻厚土,这是心底的渴望,非矫情,非做作。

“真抱歉,今天不是宋头领带我去江北谈项目吗?刚结束,一到公司我就自己打车赶过来了,实在没办法。”韩信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