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们识相。”

“你琴通的快,谱的大气,亦能拿得出手了。你画做的虽不细腻,但别具风格,有种很潇洒写意的韵味。再你的对联,王府皆知,没有我的帮助你竟能将蔷薇骂得狗血淋头。刺绣是细活儿,做不来不勉强。将脑子充实了,你和我的差距便微乎其微了。”

“那咋了?”木槿转过身,吓了一跳。刚一会儿这丫头易容成个扫地大叔模样。古代“易容”技术赶现代的“整容”了。

王府中静谧的很,下人们也贪了懒觉。花昊影带着蔷薇去赏那后花园,花花草草中你侬我侬也化解了矛盾。不知那蔷薇葫芦中卖何药,又开始对花昊影百般的柔情。

“宝宝为何这般说?越是不懂流眼泪的女子,流出眼泪时,越是招人疼。宝宝不知道你故作坚强的模样,才是最脆弱无依的。”

“是呀,都是我嘴欠,嘴贱!你别生那小子气,有什么气向我,你随便打我两下也成。”

“影,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那女子长得如荷花一朵,很清丽迷人。和木槿是不同的姿色,却亦有非凡的魅力。

“你和我有缘啊,一日三面的见,或许这是老天爷赐我的缘。”也是“劫”,确切说该是“难”,有此女乱套是必然!

“莲子羹!”

“你在藏什么?藏猪蹄儿?来叫影哥哥帮你拿厨房熏一熏。”

“宝宝便是这个性子,倘若她不敢,云泽你也不会记得有个叫‘宝宝’的女子,向来两眼不理宫外事的太子,何以对她有印象?”

何时,他皆是那操控棋子的一方。

“就放肆了,能如何?”

她也和表姐万般的不同,那婉约清雅,如荷般的静态,和她简直是八字不对,一门不门。花昊影不由抚上了她嫣红的唇。

鲜血从肩胛滑如白皙的肌肤间,很刺目,宝宝艰难飞破窗,花昊月顿神追出,背后传来冷冷的叫声:“别动!”

木槿仅皱眉,缄默,不懂她话中玄音。

“我六哥?”

“你便从了我的心愿吧,把她领走,什么都好说。”

“你未动它如何断的?”

“呃……父王息怒!”

“扑通”溅起三层水花,众人一见,这是宝宝又闯祸了。相国公子满脸铁青,从池中挣扎出来,很是不解问道:“我带十万两黄金亲自登门来求你调教我闺趣,你竟然这般放肆无礼?”

“奴婢遵命!”

“宝宝……”他水眸荡漾,流光溢彩,好似在撒娇。

“说什么?”

“未来?”花昊月更不解了,自称来自未来的人,可是头一回,这新鲜气没过,他怎好意思死?

那柳叶弯眉,樱桃小嘴,白皙肌肤吹弹可破,一剪相思淡淡秋华,简直比台湾小受更像个小受……

“枪有这样短?”他皱眉瞄了两下,不觉得疑惑,他擅用“长枪”,怎不记得府中有这种类型的?

“如何?”

“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真贱!”

蔷薇忽然快两步,抬脚拔掉木槿头顶的簪子。狠狠向自个手腕上一刺,再翻然倒在荷花塘边,皱眉冷笑:“残酷的世上,不想被吃,只有吃人!我爱月,我要月。为了得到他,我可以毁了你。”

“蔷薇——”

“好痛,好痛……”血从手腕汩汩流下,她面色惨白,将手渐渐伸向木槿。在她闪神时,花昊影从远处飞了过来。一把将蔷薇抱入怀,凝视她手腕上那道伤。毫不犹豫低下头,用嘴吸吮止血。

“影……”她泪痕攀满眼黛。

“表姐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花昊影将她打横抱入怀,狠狠剜向木槿。“如果她有事,我会杀了你!”

“你相信我会那么明目张胆刺她?”

“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就那么一无事处?”

“你有何用处?”她问一句,他回一句。句句无情,句句带刺。踉跄两步,退入一个人的怀中,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空。

蔷薇痛了,他哄,他疼,他宠。

她心痛了,谁来止痛?

蔷薇伤了,他总第一时间赶到。

而她伤了,他却刺她更伤……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犯傻!没错,她一无事处,注定被冤枉。所以从这一刻开始,她要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