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得还真潇洒。”宝宝有点嫉妒了,一样的人,她却背负了太多的谜和血债。那苍生的社稷,千秋的大业……

“这王府有我不得不来的理由,自然得冒险回来。”宝宝笑了笑,凑近前戏谑:“况且我和姑娘这般有缘,我舍不得你哟。”

“我知表姐嗜好花,特地叫人从西域进来的新鲜品种。”花昊影很是讨好,不敢怠慢分毫。那柔媚诱人的脸庞,满是红光,一看便是处于春梦缭绕中。

“好了。”

“呃……我犯错了,让你们小两口吵架!”

“不是,不是,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准备,这、这狼狈的场景被他的亲亲表姐目睹,实是不好意思。

“听闻宝宝素来琴艺惊人,不如也来抚上一曲?”

“死不了!”

“受伤了?”花昊影的眉骤然蹙起。

“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便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越扯便越紧。

“你以为同样的事还能再生第二次吗?”花云泽森冷的笑声,顿时淹了木槿的那份洋洋得意!

“咳咳……本王只是帮你擦擦流满书的口水。”

“亏我还和你睡过了,你确实不是什么鸟,浑身的杀气。”木槿枪一转,将宝宝向外一推,厉斥一句:“还不快滚?你等着收电影票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木槿没有闲心听一个和她长一样的死鬼来唠叨,如果不是她,她能被囚禁?

“才不是找你!”她是逃呀逃,逃到这里,因为似乎闯了天大的祸,顿了顿,她说:“你得救我!”

“有吗?”

闻言,花昊影一口茶“噗”喷了出去!“我的心呀!”怎么那么疼哪,那是他为表姐做有深韵的画,代表树下红绸在,伊人却单飞,他心比寒潭,惆怅无依,天外虽晴,心中下起了情殇雨,完了,被毁了,他得心血付之东流!

虽然她并不稀罕嫁这个花萝卜,不过这话就不好听了吧?

又听闻太子花云泽归宫,遣散了美姬,赶跑了侧妃,独守空房练什么跆拳道,一座万年大冰山,彻底被变成了火山,此乃天下之奇事也!

“花昊影——”花云泽的脸色更铁青了,除了花昊月,眼前这个是第二个不惧不怕还敢拿他开涮的家伙!“不必你送,我有!”话落,花云泽飞身一跃,如燕儿般取下檐顶瓦片上的黑色长靴。

“你俩是同性恋?”

花云泽嘴角稍抽筋,一张刀削般俊的脸上黑线一条条。

门都没有,一夜情过了,了断他得了,临死前,得告诉他一句明白话。“我告诉你小子,我是混黑道的,不是什么鬼卖淫的!我也不叫宝宝,叫木槿,来自21世纪繁华的大都市,很危险懂不懂?”

“络盐朝?”

“不松开,坚决不松开,宝宝没有教我,绝对不松开。”他开始耍着无赖,并且伸手碰了碰那枪,把手指头塞入枪眼中,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

“好!”

“什么?”

“我说好,奴婢遵命。”话落,宝宝开始熟练地将茶叶倒进了杯中,一气呵成沏了一杯色泽好,茶味香,入喉清爽的茶。

“你竟然沏得如此好茶?”

“呵呵。”

“怎么可能?”花云泽记得,这个女人做画做的勉强,抚琴抚的杀人,对联做的虽算经典。但再精进,也达不到这种出神入化的程度吧

他一把扯过宝宝,指了指他的长靴。“来,踩我的靴子。”

宝宝听了,也就踩了。

遵命,总比抗命的好。接着,花云泽又开始厉声命令道:“替本太子将靴子擦干净!”

“奴婢……”

花云泽眼看着她蹲下身,以为她得再撇他一次靴子。却不料,宝宝仅是温柔地替他擦拭干净,再起身,笑入眼底。

这次彻底惊呆了花云泽,一把钳制住宝宝的下颌。以冰冷无情的口吻逼问道:“你,到底是谁?”

“回殿下,奴婢名叫宝宝。”

“你不是——”

“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不想遭雷劈。”宝宝伸出四根手指,给他誓。花云泽嘴角抽搐再抽搐,脸色铁青。像受了刺激般狠狠掐着她下颌呢喃,“你该烧了书,摔了杯,再撇了我的靴子才对。”

宝宝一翻眼皮,给他一个很大的白眼。温柔不成,非得学那木槿给他磨光了剑,狠狠刺他一顿才合理?提足了气,她故意‘啪’甩开了花云泽,横眉竖目斥喊:“神经病,你这个受虐狂!”

“对,你该这样……”

宝宝顿时语塞,心中暗叹。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只有天知道了。假的模仿真的,真的却得模仿假的。这个世道,雾一般,谜底花,真是苦了她们两个了……“木槿,你真不好扮演。”

那种特立独行,火暴潇洒的个性,就算一百个宝宝,也绝学不通。萧王府中的木槿,推开房门,忽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她喃喃自语一句,总预料,今日的右眼皮一个劲跳。好象有何灾祸,即将降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