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开始微微的摩挲,就在要攀上高峰的时候停下,意识迷离与清醒交接的时候身体自然的追随欲望,可羞涩如他又无法将欲望说出口。

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纠结在原拓心中的郁结挥之不去。他紧紧的握了握腰刀的刀柄,垂著头渐渐走远。

心里微波荡漾,面上呈了些温和的笑意。安公公在边儿上看他和颜悦色,心里安了下来,忙在边上借机讨好的道:“皇上,要听听曲儿解闷?还是让老奴给您说说书?”

“老臣……以死谢罪……”

“……讲……”胡璇想了想,还是给他长话短说吧,怕是他这样的性子,说得久了他也听不进去:“……说的是一个国君宠爱一个女子,这女子却浮华虚荣、极尽奢侈,最後这个国君变成了昏君,赔送了江山的故事。”

——朕负了你那麽多,这一次,朕偿还你!

胡璇跪在他面前,听得出他在压著火气……可是,这要从何说起:“皇上……胡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娟儿眼看著他苍凉微微摇晃的背景,不由得心中纠痛,面上也含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只是公子年纪也还不大,日日见著他似乎身形微微高了些许,那身子骨怎麽就越的纤细缥缈……仿佛一缕魂似的……公子这样美丽的人儿,怎麽可以这样平白没了一生的幸福……

就像在桐城楚王宫一样——昭然若揭的欺骗。

张劲得令策马驰去,便见不一会儿工夫,五千余骑骑兵借著黑色的夜幕缓缓前移,到了西砥阵守的关卡前约一里左右距离的时候,猛然间火把高举,故做噪声战鼓擂呜、杀声冲天的向前冲去。

胡璇的目光中,又仿佛回到了他痴傻的那段时间的样子,茫然、呆滞、空洞。

即然你不爱他,为什麽又要让他受尽lingru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朕让你舒服。”叫嚣似的盯著那只窥探的眼睛,就算是背光的一面,也可以隐隐看出那个女人的式身形,宴子桀挺起了身子,拉住胡璇的双腿,猛然间狂暴的冲剌抽插,就像要把胡璇撕毁一般……

“怎麽办?若是明後天就点兵出征了,你如何自处?”荆云最先打破沈默。

宴子桀回头对荆支道:“给朕拿下他!”荆云抱拳起身,一个纵跃迎着那剌客冲了过去,佩剑出鞘,一道青光也便随着他在空中掠过。

看着胡璇愉快的笑容,喜兰微微红了脸儿,轻声道:“将军说……若不想你死,便半个字也不能对你说……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我知道将军是不想你死……”

用手指让胡璇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宴子桀便解开衣衫,拉开裤带,释放出自己傲人的勃起,然后他抬起胡璇的一条腿,让他的大腿贴在胸前,由腿弯处用手臂抱拢,便由下向抵进了他的身体。

“哈哈。朕的铁血侍卫荆云也有不敢进言的时候?说来听听,朕恕你无罪。”皇帝爽郎的笑了声,随即补了一句:“低声点儿说与朕听。”

“宝伶。”胡璇转过身来,放下手中还没来得及换的衣衫,让男孩坐下。

再看他的脸,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猜测……猜测那些子桀根本就不会有的爱意,来给自己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从那之後这管事便常常会说巧不巧的遇见胡璇,报告此宴子桀所受的苦处。後来胡璇自然就知道了这太监姓安,原本是宴宫里的杂役。

“殿下,快换了衣装,暂且出城。日后再做打算吧!”一个宦官手里挂著几件粗布衣衫,焦急地对那头顶摇冠的公子道:“五王子……不、那反贼进了宫,会对殿下不利的。”

倾国卷四缘浮

第一章

宴子桀居中当其冲,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紫云盘龙藏青色的袍子被风鼓得叭叭作响。他策著马,仿佛游刃有余、神情阴冷地盯著胡璇冷笑:“朕学着你,小小的演了一场温情大戏,滋味……好受么?”

胡璇只觉得天昏地暗,脑中空白,直至宴子桀来到面前,才沙哑著声音,木纳地说道:“你、……果然利用我……”

天空响起了隆隆的闷雷声,乌云压得天地间混沌一片。风肆虐的吹着,只听得到衣料被风肆虐吹抖的声响。

宴子桀藐著胡璇,不屑而轻蔑的道:“兵不厌诈。胡公子最能体会这当中的含意了。”言下之意,你不是一直都在用计蒙蔽朕么!

“……”胡璇苍凉的笑,风吹起他的丝掠过他精致的面容,无端端的散着凄绝的美:“胡璇死不足惜,请皇上枉开一面,放过这班将士。”

宴子桀依旧带着那摸讪笑,策马上前,他身后的侍卫寸步不离的跟上来。宴子桀道:“倒是你会做人情。”趾高气昂地抬了抬下颌,又道:“可惜不成!除了朕这些亲侍,全天下都知道朕将你放走了!”陡然脸色一变吼道:“将胡璇拿下!余人给朕杀无赦!”

一时间马蹄卷起尘土,模糊了胡璇的视线。可兵刃交接的撞击声和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让他知道生了些什么。

其实胡璇知道最简单的解脱方法就是死。可是连眨眼的工夫都没用上,他便被人拖下马,手臂的接骨又一次被拉扯错位的痛苦让他昏阙。

宴子桀平静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风沙打得他眼有些剌痛。终于在沙尘渐渐平息之后,他闭起双目。面目间呈现的,是鲜为人见的苍凉。

一泼冷水打在脸上。胡璇一个机灵惊醒。随着身体的抖,手臂牵连着剌痛。

胡璇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到宴子桀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面前。

这是一座牢房,点着三四支火把。整个房间弥漫着怪异的味道。宴子桀身后是两排侍卫和太监,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更让胡璇吃惊甚至是感到恐惧的:他看到被缚在十字木架上的胡珂,全身毫无遮掩,伤痕斑驳,伤口微微黑,仿佛是凝了许久的血块。此刻胡珂垂着头,全然没了意识。

瞠大了眼惊惧的表情,胡璇看看胡珂,又看看宴子桀,竟然好一阵子没说出话来。那张刚刚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现在不只全无血色,冷汗更是淋漓落下。

“你要怎样!你要怎样才放了珂儿!”胡璇的表情不再是哀求,是最后的勇气和愤怒:“你对我的恨向着我来!你……放了他!”

“哼。”宴子桀哼哼一笑:“你犯的罪本就是诛九族的罪,朕怎么可能放人?!胡璇,凭你城府之深,也会向朕提出这般无知的要求?”

“你是非不分、黑白不辩,胡璇半点不会怪你。一切皆有所小人所使……”胡璇的声音抖,由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这句话:“……可你绝情绝义伤我至此,今天我胡家绝在你手上,就算是天命,终有一天,你也会有天收!”胡璇恨恨的言罢,挣扎而起,举头便向身后的木桩上撞过去。

宴子桀暴喝一声起身,拉扯住胡璇的衣角,却终是胡璇死意坚决,只是拉得胡璇一顿身形,便即听到嘶的一声,一片衣角断在宴子桀手中,胡璇应声倒地,额上血流如柱。

“传、”宴子桀的表情先是怔忡,随即冲上前去,用手和衣衫胡乱捂着胡璇流血的额头,回头高声呼喝:“……传御医!传御医!”

“皇上……”安公公示意身后的太监去传御医,他却走到宴子桀身边,轻声轻气地说道:“让他去了吧。皇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宴子桀脸色苍白地看著胡璇。心中一刻的恐慌被恨意所代替:他害得我痛不欲生,我怎能便宜了他!

“他施给朕的,朕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他!”宴子桀表狰狞,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

阮鋆芷的面目极为可怖苍白,深陷着的眼睛几近暴裂地盯着胡璇,伸出血红的手,卡在胡璇的喉胧上:“……不要你说、……什么都不要你说……我只要你死、要你恨!”一晃眼原拓一身铠甲,表情木然的瞄了几乎被阮鋆芷扼死的自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走过。

然后胡璇看到宴子桀,表情痛苦地望望自己:“……你骗得朕好苦!”转而又是冷笑:“朕扮得很像吧?”

“……”胡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看到阮鋆芷阴冷的双目越的接近,而自己几近窒息。

听到静谥的空气中有人的喘息声,胡璇瞬间觉悟的只是生的痛苦。

为什么不能用死来解脱?天不长眼么?要受多少苦处才是尽头?有人说苦尽甘来,可苦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身体四肢百骸像被拆过了一遍。由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酸痛。可另一种奇异麻痹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体中滋涨蔓延。怪异的感觉让他吃力地睁开眼。自己是用平仰的角度看到了血淋淋的弟弟正在做痛苦的呻吟。

“混蛋!畜生!”胡璇觉得心都被人掏出来撕扯一样,而他此刻现自己竟然被亦裸裸的伸展双手固定在一张钉了桩的木桌上,一双脚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扯着。

宴子桀就站在他双腿中间,阴冷地笑着看着自己:“……现在你还有力气骂,就痛痛快快的骂!一会儿好戏上台,朕怕你舒服得骂不出声!”

“宴子桀!你是畜生!你没有人性!你怎么可以……”胡璇由羞怒至悲愤,到后来竟然哽咽着骂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