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没有坐电梯,而是一口气跑下楼梯。

宋道行在老板椅上坐下,把旁边的高挑单椅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来嘛,坐得离我近一些我好看得清楚。”

莫琦觉得无所适从,悄悄寻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老板坐一个宽大的桌后,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莫琦,看得莫琦浑身不自在。

笔者了解到,那幢“闹鬼”楼房的前几任房主均没有用水泥将化粪池封严,为塘角鱼生存创造了条件。塘角鱼晚上活动,白天基本不动。晚上塘角鱼游动、翻动的声音从排污管传上来,如果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它又静止了。这就是“鬼”和人捉迷藏的原因。

今年2月,从深山里到城里打工的周氏兄弟却不信邪,买下这栋楼住了进去。原来,一心想在城里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的周氏兄弟,在城里做泥瓦工的日子里,常听人们谈论有一处楼房“闹鬼”,房主急于出手。工友们于是常调侃他俩说:想要又便宜又好的房子,就去买“鬼楼”吧。兄弟俩想:反正自己买不起好的房子,“鬼楼”就“鬼楼”吧,等我们把鬼捉住了,以后就可以享福了。

“农民!”苏曼妙忽地关上门,一秒钟后又打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表姐,我差一点忘了告诉你,一个叫孔健的记者今天找你,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他听说你没了工作,说要想办法帮你找工作。嘿嘿,真有意思这个人!你们不会是很熟吗?”

又站了许久,孔健带着一肚子疑惑往回走去。

下了33路公交车,路过朝莱桥地下通道,看到几个小摊贩在那里摆摊,有卖女孩配佩的,有卖袜子的,还有卖手机套、手机链的。莫琦的工作有了一点眉目,时间尚早,孔健有闲心来到一个卖玉佩件的小摊前停住脚。摊主是一个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头梳得溜光,长长的一直披散到腰眼处,一双铃铛般的大眼闪着光。看到孔健过来,她立即笑眯眯地开口问:“先生,看看需要什么?”

短头女孩诧异地看着孔健摇摇头。

啊——孔健仰身坐起,现自己还在床上,胸部巨烈起伏。他的手中攥着昨晚脱下的皮带。身上、胳膊上湿漉漉的全是晶莹的汗珠。天已经蒙蒙亮了,窗户外面透进泛白的光来。社区里有早起溜鸟的老人,百灵鸟在婉转啼叫,让人有置身树林的感觉。

“死丫头片子,能人不吃眼前亏,你的小脑袋还挺聪明啊!知道服软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你再敢缠我男人,我会,我会——”说着,女人从屁股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剃须刀片,在莫琦的鼻子头晃了晃,接着说:“我会用这个玩艺,从你的脸颊上狠狠划下去,让你破相,还会在你那白嫩的乳房上滑一刀,像切白馒头那样将它们一分为二,让你永远不能勾引男人。”

苏曼妙关了门哼着歌,小蛮腰一扭一扭下楼去。

“巧巧,妈妈想你,你在哪里啊——”

“巧巧!巧巧!”从黑暗的角落突然响起一个老女人的声音。莫琦吓了一跳,猛地站出脚,她听出来是那个疯女人,不再害怕,只是静静地看着黑暗的地方。

张春旺嘴角动了动,挂出一屡皮笑肉不笑:“莫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