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行说:“我原来是在大学当教授的,专门讲授心理学。后来看到越来越多的城市人,尤其是那些都市白领们患着严重的心理疾病。替天行道,治病救人。一个人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因此我一咬牙一跺脚,就辞了教授之职,来到这幢ofce白领写字楼,专门为那些心理存在严重疾病的白领们看病。你叫什么名字?”

苏曼妙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姐姐呀,我可是仔细观察了,你失业这几天精神越来越坏。天有病,人不一定知道;人有病,自己不一定知道。难道你就这样病下去吗?身体有病得吃药,心理有病也是病,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你!这是宋道行的名片,你如果想去了,就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别说我这个表妹对不住你,话说到了你不听,神仙也没得办法。”说着拎了自己的坤包出门去了。

老板说:“你穿的衣服很不时尚,不时尚的女孩有钱人不喜欢。在我们这里工作,月收入可以上万,只要你愿意。”

笔者就此事咨询了一位资深的精神病科医生。这位医生说,这是由于过度迷信和害怕,导致心慌意乱、精神恍惚和幻觉,以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听到一些怪异声响,也误以为是“闹鬼”。这位医生说,他曾帮人捉过一回“鬼”:有一对老夫妻住在老祖屋,邻里都搬到新居后,一到晚上就像有人在楼梯上下走动。医生来到他们家,熄灯后伏在门外,“闹鬼”时立即打开手电冲进去,现是一只近15公斤重的大老鼠。后来,他灭了老鼠,那老祖屋再也没“闹鬼”了。

据说那幢5层半的“鬼楼”确有来历。听附近上了年纪的人说,“鬼楼”所处地段在明清时期是一个深水湾,一条几米长的竹篙也探不到底,在那翻了不知多少竹排和小船,人们把尸打捞上来后,就晾在岸边让死者家属认领。一到阴雨天就似乎听见哭声,因此附近村民天一黑就早早关门,一些孤身或人少的人家只好到大户人家去住。这块地被征用后,开商又从乱坟岗上取土。因而,凡是知道底细的人,都不敢在这一带买地建房。

莫琦气得扬手要打苏曼妙。

傍晚,一辆比亚迪小汽车停在钟灿园社区一幢六层楼下,苏曼妙拎着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回头冲开车的小伙子说了一句“拜拜,谢谢你送我回来”,转身往楼上走。

孔健干咳了一声,有些话真有些难以开口。他说:“是这样,我有一个小表妹,原来在一家饭店当管理员,前两天她们饭店运营不下去关门了,她也失去了工作。你去和葛副园长说一说,能不能在动物园的商店给她安排个工作,当售货员也可以!”

短头女孩似乎看懂了孔健的心事,微笑着说:“你可以问一问我们张老板,他那里有我们所有饭店服务员的联系方法,包括住址什么的。他现在就在饭店后面。”

米粒大的汗珠立即从孔健的脑门冒出来,滴滴答答顺着鼻尖往下淌。

这时候,那个大个子男人突然说:“大姐,好像有点不对,你看好了是不是这个妞勾引的我大哥!她并不像你说的那样骚啊?”

苏曼妙说:“行了,别总说瞧不起自己的话。我这两日操点心,也帮你问一问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你在家先帮我洗两天衣服,做两天饭,让我好好享受一回不劳而获的感觉。就这样,拜拜。”

孔健重重地探一口气,关掉窗户,缓缓走进卧室。

莫琦冒雨从街道上飞跑而过,司机抬眼盯着莫琦纤瘦的背影:“漂亮妞,小屁股真性——”话没有说完,突然一张嘴,一股酸臭腐烂的东西从他的喉腔喷出来。司机身体一挫,靠着车框蹲在地上,雨浇在他头上身上,很快淋得像一只落汤鸡。

张春旺伸手拉住莫琦的胳膊:“瞧一瞧,你的皮肤很白嫩,深山里面出美女呀。”

孔健看着莫琦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笑。有句话怎么说呢,缘尽时如隔重山,缘来时只隔着一层薄纸。自己因这个女孩差点被蛇咬死,现在又在这里重缝,莫非真应了那句千里有缘来相会吗?

孔健平静地看着他们顺着楼梯下去,一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可是等他回头再看黄三毛,已不见了影子。也许这家伙羞愧难当,无脸见人,所以躲回屋了。孔健叹口气,出去把门关上。

另一个瘦老头压低嗓子提醒:“王老太,少一点牢骚,当心让他们听到来找你的麻烦。”

老女人咬着牙:“你当然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行了,别拿你们的职业语言对付我,我不吃这一套。”孔健摆了摆手:“咱俩商量商量,能不能再给我便宜200元,我可以给你提100元回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