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个谷雨早就已经被韩嫣杀了,连尸身都埋了。就算现在还活着,也有二十七八,哪里会是谷雨这样的妙龄歌姬?更何况连当初的公鸭嗓子都已经成了现今的天籁之音,更别说她的样子都变到不知道哪个姥姥家去了。

刚才说笑的便是锦衣公子。

卫青两手交摆,“不用了,不用了。”老鸨却不由分说地拉起谷雨,扯着她出了房。

难道说陈娇后宫专宠?刘彻一门心思都搁在了陈娇的身上,以至于对其他女子都毫无兴趣?那么卫子夫她现在在何处呢?此时的卫子夫也该有二十好几了吧,还在平阳侯府么?

于是她投井自尽。

谷雨不好意思了,“领导,我不是邀功的,这些可以等我回去以后再说,那个,我怎样才能够归位,回到我的身体呢?”

扑通一声,是人被扔在了地上的声音。

刘彻把谷雨放下,换了一个姿势,重新把她扛在背上,他背着她,以最快的度往林中冲去。

陈娇惊魂未定,这些日子以来,昏暗的脑子里头便一直是刘荣和刘彻两个人的样子,因着谷雨地关系。最终想得最多的就是不曾得到的刘彻表弟,可是刘彻救下自己,就像一阵风一样地跳了下去。依旧如以前一样把她推给这个她一点也不爱的刘荣。

眼见得这两个熟悉的男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陈娇恨不能放声大哭,她就要得救了。她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刘彻的名字,“表弟,彘表弟!”

乌洛满意地收回目光,却碰触到谷雨的一片冰凉。乌洛故意揩揩她的油,“怎么啦,小傻妞也害怕了?”

刘荣瞥了一眼刘彻。平时皇子们出门狩猎,刘彻对狩猎全无兴趣,而总是顾左右风景。流连忘返,这一次,刘彻却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于马上,一脸肃然。

彻儿他知道荣儿身为太子,事关国体,便主动请缨假冒太子,前去换人,就连渭河之地势也找人询问了好久,该如何营救的方案也想了许多,让朕甚感欣慰。相比而言。你这个做国母的,不仅没有拿出皇后应有地大度、反而是费尽心思。排除异己,哼,要不是荣儿争气,你这样的女人也配做皇后?”

廷尉大人的叫唤让栗皇后终于回过神来,“哥哥,今天你必须帮我。”

“没有,没有。谷雨怎么会听错?”谷雨天真地端着自己的脸,“我那天就看见小舅舅拿着一朵花,在那摘花瓣,还说什么表姐就要嫁人了,可惜新郎不是他什么的。我跑过去问他,小舅舅立马就翻脸,理都不理我!小姨,你说,小舅舅他既然喜欢你。怎么就不跟你说呢!”

乌洛笑得更开了,虽然是跟刘彻说话,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谷雨,“毫无损地带回去给你父皇么?说实话,你父皇那么大年纪了。是她的外公,真要是让谷雨跟了他。你觉得无所谓,我可觉得心疼和恶心。所以你还不如成人之美,这样我和谷雨都好……”

乌洛被刘彻打搅了好事,意外又带着几分怨怼,“小王爷。你怎么来了。”

乌洛的手自然而然地滑向了谷雨的腰间,只一摘就解开了束腰的长绸。他捧着谷雨的脸,“别怕,我会疼你的。”

乌洛对于谷雨的聪明劲倒是颇为赞赏。他用手肘撑着自己地头。斜望着谷雨,“想知道是谁派你来地。你背后的人又想做什么。别再跟我说什么师父是世外高人这样的鬼话,我乌洛最不信这一套。”

“大坏蛋当然是要干坏事啊。”乌洛格格笑起,“说实话,刁蛮皇后其实不对我胃口,小女孩嘛,倒也不错!”

谷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无辜地抱怨道:“小姨,你的声音好可怕!”

“哦?荣儿你说来听听。”刘启被两个女人吵得头都大了,趁机让刘荣说话,好让自己能透透气。

谷雨心想,这样的男子到近三十的时候肯定更有味道,说不定会把自己迷倒,旁边不知为何传来刘彻的一声轻咳,谷雨立马收神,这才现眼前这名帅哥证用他那炯炯有神的黑眼睛盯着自己看,他的唇角向上勾勒出大大的弧度,转而把视线投向刘彻。

“荣儿会让禁卫军守护皇后的。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皇后还是牢记着好,”他站起身,不再留恋合欢殿,迈着衰老的步子直接走出宫去。

想到刘彻的这句话,谷雨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痛。他为了她们放弃自我,可到最后,他彻底迷失自我以后,又哪里还会念及亲情?

“不,不,曹寿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我只是……只是不能让你再去找甄桂她们,曹寿……曹寿,原谅我,呜呜。”平阳公主的声音渐渐化作呜咽,她就这样抱着曹寿的身子跌坐在院中,地上湿漉漉的,她洁白的裙上沾满了泥土,被鲜血染红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