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气喘吁吁,瞅准刘彻出,趁人不备就跟了出来,她可不能让刘彻就这样去找刘启。“小舅舅,你要去见外公吗?我同你一起去啊。”

她一直被王美人拉着手,坐下的时候也是挨着王美人,谷雨瞧了一眼刘彻,烛光下,他的样子倒是清晰了。灯光昏黄,他的那双眼睛越显得明亮。

“是啊。你弟弟的才智都搁在这埙上了。”王美人不无辛酸地说道。

谷雨斜睨了地上的平阳公主一眼,虽然二十几岁,但说话拍马屁的本事却也不差,心头不禁对她默赞。

此时刘启已经百分之两百肯定谷雨所说的正是当年的七国之乱,只是她用她自己天真的说法说出来罢了。听得谷雨说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说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神人,刘启的嘴角不禁划出一丝笑意。

到时候想要翻身更是难上加难,而要帮刘彻登上皇帝的宝座,则是天方夜谭。

老皇帝知道栗婕妤所指何人,坐在最下边的正是王美人和平阳公主,因为公孙贺的建议,胶东王自然没有出席夜宴。

这一声叫唤,让公孙贺心下不忍,还是向着刘荣开口说道:“殿下,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傻子,要不是遇见我,可能她现在还一个人在外头自由自在的……”

她没时间去思考韩嫣怎么会知道自己所编造的谎话,她现在该思考的是去还是不去!

“什么清明谷雨啊?大哥,可以吃吗?”谷雨既然已经装傻,现在无论如何都要一装到底,她对着公孙贺一笑,只是脸上没有了泥巴的掩盖,她一笑之下,两个小小的酒窝凹陷下去,反倒少了几分傻气,而多了几分娇媚。

公孙贺只觉得嗓子冒烟,再看向谷雨的时候,谷雨却已经把头又埋进水里。公孙贺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下意识地把已经脱了的长袍围住了自己的下体,居然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是?”

把门拴好之后的谷雨总算是得到了解放,看着满满的一大桶水,谷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痒痒的,实在是该好好、好好地清洁一下这副身躯了!

“那她是第一次好不好,她要是见识过有多危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兴致勃勃了。”江胖子想起了什么,神色黯然地看了肖遥桃一眼,两人都不再说话。

谷雨顿时不服起来,“组长,你这么说,可不对!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捉住穿越,拨正历史。我正好有机会接触到曹寿和公孙贺,如果等我先找到你,再上哪里去找曹寿他们?办事要讲究效率,人家古人都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别拿什么纪律的话压在我头上,又不是在做什么报告。”

肉球回转头来,一眼瞧见肖遥桃,双目放出精光,差点就扑倒在肖遥桃的身上,哭喊道:“肖组长……”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夹着一丝不纯的尖音,让人听了只觉得刺耳。

他们来的时候就约定,三条平行的波浪线,在其周围还应该有三片平行的阔叶,而阔叶的叶尖所指方向,则是相约地点的大致方向。谷雨只要沿着这个方向再走下去,便会寻到下一个暗号,找到其他的成员。

“那你娘的名字是什么?”

只听曹寿惋叹道:“说起来,论气度,栗皇后是出了名的容不了人,论姿色,栗皇后也已经是人老珠黄了,要不是她聪明,把自己年轻漂亮的侄女也弄进宫来缠着皇上,她这个皇后位置根本就坐不住。怪只怪,王夫人她孤身一人,毫无权势,要是有靠山,也有几个漂亮侄女能送进宫去,也不至于到今日田地。”

“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韩嫣那个宠宦在一起待久了,连性子也变成他那样的了。”青袍男揶揄道。

谷雨犹豫了一下,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稍稍坐正,只觉得下边热乎乎,软绵绵,她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刚好坐在那一大包饼子上。谷雨心中郁闷,看到金灿灿、白花花的各色饼子被埋在自己的泥腿下,顿时气闷。

公孙贺这才意识到自己搂错人,松开手向着谷雨歉然笑道:“抱歉,一下子把你看成我弟弟了。他也跟你一样,不过已经不在了。”说到此,公孙贺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楚,他扬起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谷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听不懂!”

哪知道她刚才太激动,问“栗”字的时候声音太大,把好些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就连原本已经把头伸进车内的韩嫣又重新站直了身子,望向谷雨。

谷雨简单地瞧了一圈后,就着韩嫣之事,旁敲侧击地问道:“那太子殿下多少岁了啊?他难道没有娶女人?”

谷雨,是反穿越联盟中国站的一名新成员。

褐衣太监拉住小女孩,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看来,你果然是装傻的!”

一句话把刘彻打断,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刘彻俯身鞠躬,他知道的,有时候费再多的心思都比不过女人的粲然一笑,哪怕眼前这个,还只算是一个女孩。

刘启低头看了看谷雨,她笑吟吟的样子十分好看,不施粉黛,浑然天成,和宫里头的女子们很是不同,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着青春和活力,哪怕他瞧瞧也觉得精神抖擞。

栗婕妤心底有些颤抖,握住刘启的手一瞬间变得冰凉,她顺势往刘启的胸口一倒,软弱无骨的身子就这样瘫在刘启的怀里。

原本还注意着谷雨的刘启立马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栗婕妤,“爱妃怎么了?”

栗婕妤皱着眉,面色惨白,“皇上,臣妾……臣妾……”到后来竟说不出话来。

刘启再无心思留在此地闲话,赶紧招呼背后尾随着的内侍,“快,快!赶紧回去,把太医令召来!”

一场手忙脚乱,刘启也顾不上再叮咛谷雨和刘彻,当即带着晕厥的栗婕妤匆匆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