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这关头,这样生死危机的关头,娘娘心心念念的,还是皇上。这样的呼唤,该是多么的情深。

甚至,骨节碎裂的声音,都能传来。

“聂痕,拉下去,斩立决,若再有异议者,朕定当满门抄斩,毫不留情。”冷亦宸死死的瞪着刚刚开口的官员,冰冷的吩咐,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皇上,虽然臣妾刚进宫不久,对宫中之事不太了解。但是既然锦妃姐姐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也差点危及到太后的生命,惩罚还是该有的。”安芷容扬起小脸,慢慢的说道,话语柔中带刚。

冷亦宸眉头锁了又锁,越紧的抱着她。

双瞳如水,遥远而视,像是隔山隔水,多远的距离她都不在乎;这一刻,她只想知道那男人会如何处置自己。

“皇上恕罪,是老臣逾越了。”察言观色到,秦杨很快的向冷亦宸赔罪。

“太医,休要胡说,锦儿如此爱戴哀家,怎么会毒害哀家呢?”开口的却是太后,声音很轻、很弱,面色和蔼。

虽然隔的有些远,锦然仍能敏锐的察觉到那二人的神色,一个内敛深沉却偏笑的如沐春风;一个满心得意却偏装可怜。

秦雨桐,果然是大家闺秀出身,礼节有度,既有一颗聪慧的心,也有为国母者的仪态万千。

抑或,是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死去。

“既然锦妃的茶,如此的芳香可口,还请母后趁热饮用,放置久了,水温凉了,可就喝不出里面的味道了。”皇后秦雨桐开口说话了,眉目弯弯,一副国母的得体之态。

冷亦宸的这番话说的柔情蜜意,在场的人,又哪里听不出他对安嫔的宠爱。

听了下,他又继续道:“那时,朕想,朕是疯了,舟车劳顿、千里奔波的回来,竟然只为了从一个人口中听到一个答案。”

秦雨桐心中一片悲凉,皇上,难道即使是这样的请求也不可以吗?

“是啊!一直在盼着,不管是为了什么,他能来,我都该是高兴的。”皇后秦雨桐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心深处变得、温暖。

“他走了。”锦然问,听不出什么情绪。

柳眉如烟,清眸流转;真真是月宫的仙子,般般如画。这样的倾城绝色,的确是她无法企及的。

宫女们都唯唯诺诺的退下,她低声的哭泣,一抽一抽的,肩膀也是颤动不止。

“九弟,你别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有句话,朕只说一遍。”剑抵在冷祺煜的胸口,他双眼看着他,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萧和左晗,声音坚定:“你们也都听着,任何时候,你们敢动她分毫,朕必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讨回。”

“左晗。”冷亦宸冷斥了一声,他立马后退到原来的位置。

韩萧心里暗苦,只能硬着头皮:“微臣已经将皇上的旨意向安将军传递,并将安嫔的情况向他做了如实的汇报,安将军表示,愿意听凭皇上的任何调遣。”

奏折散了一地,书桌凌乱。锦然望着眼前的一幕时,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平静如初。

“聂痕,你看清楚,我们娘娘你也要阻拦吗?”小雅看了他一眼,挑眉,扬声问道。

“没有,房门也还是我昨天离开时的样子,不可能有人进来的。”小雅回想着,坚定的说道。

双腿早已被他狠狠的压住,锦然伸出了双手捶打着他的后背,想让他放开她。冷亦宸冷笑,单手擒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他抓下她的手;“不要手舞足蹈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我帮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