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给予她痛苦的这些人,朕都要千倍、万倍抵回来。你们给她一倍的苦,朕便要你们百倍的偿还;你们给她十倍的苦,朕便要你们千倍的偿还。

想不到,有一天,她竟也能获此殊荣。

锦然越的接近冷亦宸,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她停下来,仍旧嘴角含笑着开口:“冷亦宸,你看,现在你宠爱的妃嫔、你的皇后都开口了呢?你的意思呢?”

说完后,冷亦宸没有做声,锦然也停顿了一下。

“皇儿,锦儿虽然享有你的三千宠爱,可毒害哀家这事,依哀家看怕是有什么误会和隐情,锦儿就算是再受宠,也断不会做这般愚蠢的事情。”萧太后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句一句诚恳的为锦然开脱着罪责。

“因为此药必是融入水中被服下后才产生药性的,而根据臣之前对太后饮食的观察,只有太后刚刚所饮用的茶是带水的,其他的各项食物中,均是不带有水分的。所以,必定是刚才所奉上的茶水有问题。”太医的话刚说完,之前询问之人早已转身,望着锦然所在的方位,厉声开口:“大胆锦妃,竟然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对我天陵国但后图谋不轨,罪大恶极,理应严惩!”这人,正是国丈秦雨桐的爹——秦杨。

只是这纷纷的说辞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便经不起人的思索了。

冷亦宸伸手接过玉丸,两手指轻拈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高高举起,嘴角的讥诮一笑被隐去,他笑的温润:“众卿家说的极是,母后为我天陵国费心尽力,对朕更是恩比天高,如今母后性命堪忧,区区一颗‘玲珑玉丸’又怎在话下,朕必当双手奉上。”

太后的病情,有了稍微的缓解。冷亦宸用手挡着对聂痕细细的吩咐道,说着什么,而后,眼里闪过一抹狠决。

“玲珑玉丸。”太医说出那个答案,全场所有的人都禀住了呼吸,静待着皇上的答案。

“果然是好茶呀!”萧太后满意的放下茶杯,笑着称赞道,又接着道:“茶好,人更”好呀!

“谢母后关心,臣妾很好。”锦然说着,风轻云淡。

“那,你现在想知道那个答案吗?”锦然动了动身子,向他怀里轻挤了一下,唇角微动。

“朕是皇上。”冷冷的一句,秦雨桐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她只能称呼他为皇上。

很多次,午夜梦回,他的话语还在她的头脑里,涌动翻滚。

“很好,谢皇上成全。臣妾自当谨遵皇命。”锦然轻笑,妩媚生花般的动人,然后弯身行礼进ru内室。

那样近的距离,安芷容身上的浓厚香味,都在她的鼻尖缭绕。想起那幕场景,锦然更加的不舒服,总是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纵是再恨,也是无法放手的。

冷亦宸收回剑,却在瞬间斩下了煜王的衣摆,跌落在地:“这次,只是朕给你的一点教训;你该庆幸她没事。”

“免了吧!”李嬷嬷刚要下跪行礼,冷亦宸摆摆手,“直接说说,朕离开的期间,煜王让你做了什么。”

冷祺煜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皇兄离宫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安德烈手中的兵力。

更何况,她苏锦然只是谋逆之臣的女儿,没有皇上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而她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的掌上明珠。

龙霄殿,年轻的帝王正襟坐着,手中的毛笔龙凤飞舞,认真的批阅着桌上的奏折。安芷容脸上含着淡淡的笑容,为他研着墨,墨香淡淡。

小雅正头疼着,昨天的事,闹的轰轰烈烈的,而她又可以隐瞒多久。

最可悲的是,她还是对他的吻那样的动情,为他指尖的温度酥麻,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