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陈王,心中都蓦地一阵压抑。

嘭地一声!

“你们都不怕死,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不过,本王不会让你们死得太快,至少要死在庄冥的后头。”

吕姓宗师叹了声。

“莫非还要我们听从他的号令?”

王爷动用镇南军,本就是杀鸡用牛刀。

若是此刻有人替他统筹全局,让他拿着钢刀,指哪就砍哪,完全不必费脑子,只须费力就是。

“快!拿下他!”

他看着前方。

只是此时此刻,庄冥的气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没见陆爷在这儿么?慌慌张张,失了礼数!”

“报!”

这是陈王费尽心力所获的宝物!

“真有此物么?”陈王也不动声色,只是应道。

而这幼龙,就是正抽搐的那一条手臂。

虽说每年总也有很多豪绅世族,尝试寻得门路,为皇帝献上重礼,但至少在场的这些商人,是未曾想过的。

庄冥这般想着,略微偏头,看向薛庆。

只因为庄氏商行,得罪了淮安十六府最大的掌权之人,陈王。

以前倒也有人尝试,调虎离山,将乾阳和殷明引走,伏杀于他。

若不能突破桎梏,那么余下四成药力,便只能流逝。

论起力量,可敌武道宗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王今次宴请的,都是丰城之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底不俗,财力雄厚,至少此时报出来的数额,还算好听。

内中欢声笑语,门前守卫,站得笔直挺立。

庄冥微微皱眉,关于这点,他也有所耳闻。

庄冥笑了声,自嘲道:“若是我天真一些,指不定还当他是诚心与我结交,放下过往恩仇呢。”

赵大人面上露出错愕之色,缓缓转头。

“混账!”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半个时辰后。

“王爷的意思是……”

至于新政的推行,却不是一朝一夕,而且只能暗中进行。

“公子。”众人均施了一礼。

他也同样有着高傲的资本。

王爷登临高位,缓缓坐下,伸手一压,说道:“隔壁楼船,是文人墨客,而在这一边,则都是丰城各家的掌权人,诸位可知,知道本王为何作此划分?”

乾阳和殷明,分别托住他,上了楼船,又将木轮椅子放上。

“万事小心。”庄冥正色道:“这次得罪的人,权势太高,局势非比以往。”

“只要我能每日不断,以珍贵灵物来喂养此龙,大约能在本月之内,稳住初成的修为,尝试晋入中层。”

岳阳正要告退。

房中一个浴桶,内中有白气蒸腾,隐约能见许多药材,沉浮当中。

庄冥轻轻抛了抛,而左袖之中,探出一条“白蛇”来,淡白如云,双眸明亮,而蛇口微张,一缕白气宛如蛇信般吞吐。

——

月光照在百神壶上面。

但如此一来,不免有拔苗助长之说。

所以,他没有冒头,只是暗中相助官府,暗传消息,借官府之手,打掉了不少贩卖私盐的帮派及商行。

他伸手入袖中,抚摸着云蛇,看着宋天元,缓缓说道:“那一页纸,是我模仿典籍笔迹亲手所书,连同医典送至海外,花费了六百两银子,请最出色的匠人,将玉神花这一页做旧,再并入典籍之中,而在东胜王朝之内,无人能看出端倪。”

霜灵惊叫了声,脸色吓得煞白。

这是陆合的笔迹。

有人则是出于某些原因,有势在必得之意,奈何钱袋不足。

而渗出液体,可为剧毒,或有大用。

也是他明面上来此的原因。

“你们手中,想必是宋家对庄氏商行的定计,以及击溃庄氏商行之后,利益方面的划分。”

“各府各城,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