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已经九十有四,却鹤童颜,风骨飘逸,ing神矍铄,谈吐自如,语声钟洪。他以品德、医术和养生有道称着于世。

麦克唐纳的那只“鲸”柜,也是该公司制造的。只不过是不用钥匙,而用暗藏的密码数字启开罢了。

后经阅卷,查证后,他看到案情有可能不牵连邱达杜,只在将军无罪方面进行据力辩护的目的,又不得罪邱达杜先生,保住自己在商会的职位。

陈枫望着鉴定结论出神。是什么原因使白睿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行笔匆匆?在仓卒中受命,一时找不到记录“指令”的纸张,才……

陈枫将军做了跛足者站在这边的丛林里。借着黑暗的掩护,吴峰看不见他俩,而他俩却清楚地看见吴峰和小焦。

谈话间,钱正清走进来,把一叠数据交给石永华,就坐在郑少岗旁边说:“我明天去9市。孙老还要兼顾‘核控’,‘五二三’主要由石主任抓。‘技改’方面你有什么要提出的?”

“曾副教授呢?”

“请教芳名?”

“8月30……”老范头用指头叩脑门,实在想不出,便从抽屉里翻出一本记事簿,沾着唾沫翻一气。

“啊哈!是我和小岑的中班。”他从眼镜里睨视彭继东两眼,忽然心血来cháo。饱经世故的他似乎隐约猜到这位大处长的来意了,便放下手听工作,吸一口烟,洗耳恭听。

“那天中午,你们谁在门口或者门外捡到过信件?”彭继东不大有把握地问。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经过反复忖思后,他觉得应该是有一封信“掉”在这儿——因为是吴妈和“快嘴巴”同行,为了不留线索把柄给对方,不能公开投寄;而信“掉”在门口,亦等于投进了邮箱一样保险。

要不是当班营业员拾到,也一定让路人拾得后给塞进信箱里——他这个推理的依据还在于,因为这间邮政所不仅一天里在市内传递信件三次,而且这里正好处在从高能所到菜市商场的途中。

况且,要不这么的话,根本无法解释得通“透风”一事!岂知他的话刚出口,老范头就摇头说:“没有啊,处长。同时也不可能哩,进我门者莫不为寄信而来,岂有失落信件而不知?”

“不,所长,有过一封。落在门槛外,我捡到的。”小青年在角落头停下算盘,答过来一句。

彭继东一听,喜上眉梢。“是哪一天?”

“星期天,”他不假思索地说。

“还记得寄往哪里吗?”

“好象是寄给本市一个什么工厂——让我想想……贴的加急邮票……字写得很好……对了,是寄给红旗机械厂的,收信人叫金贵芬。”

“红旗机械厂金贵芬……”彭继东有些迟疑,到底是一个新线索呢,还是自己判断失误?他原本以为一定是寄给白云山牛nǎi加工厂的霍天臣哩。“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他问小岑。

“这算什么?再复杂也还记得,我能背圆周率小数点以下一百五十个数呢。”

出了邮政所,彭继东即奔往红旗机械厂。因为事先的判断对了一半,他就决不放过这个线索。

他考虑了好久,要不要找金贵芬本人,她会不会是特务?最后还是找了她,由保卫科长陪同去,她实际上叫金桂芬,是一位满面笑容的胖女工。她颇热情地接待他俩。彭继东开门见山,问她道:“几天前,您收到一封市内的挂号信?”

“得过一封,不是挂号信,是封加急信。”她说,“拆开看,里面还有一封,是托我即转给我表哥朱红东的。”

“朱红东是做什么的?”彭继东并不失望。

“工人,市第三ru品厂。”

彭继东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问号:信为什么不直接寄给朱红东,却转一个弯让另外的人代转?

金桂芬见客人沉吟,便解释道:“我这是叫惯了嘴,现在不叫第三ru品厂了,改为白云山牛nǎi加工厂了。”

彭继东“啊”的一声,急忙对金桂芬道:“我想,您这位朱红东表哥一定还另有一个名字?”

“您说对了,朱红东是老名,现叫霍天臣。”

岂知,吴峰听了这个汇报后,把眉头皱得很紧。彭继东不解,忙问原委。吴峰道:“敌人这么搞‘接力赛’,说明他们现霍天臣已经暴露,或者今后我们从霍天臣身上不会得到多少‘油水’了。”

“不过,至少能证明霍天臣拿电台。”他说。

“当然,我们也更接近摄图者一步……”吴峰道,“可惜,要是能把金桂芬的空信壳拿到手就更好了。”

-------------------【139、两份老妈子的材料】-------------------

赵基仁那粒胆结石的病理分析出来了,它根本不是赵基仁的!结石曾经人工修凿,但也仍与x线底片所显示的形状不相符。

经质子静电加器分析和从结石上的微量元素进行测定,确认这是一位AB型血六十岁左右女患者的胆囊结石。

结石xing质为混合型,在x线下能显影。并根据根据樊有山交出的赵基仁的胆囊切片所作的细胞学分析,也认证了赵基仁的胆囊分泌的胆汁和胆囊内环境不存在产生这粒结石的条件。

可是,从切片上却观察到hertmann氏囊有受异物机械压迫的征象。

吴峰陷入沉思。专家的鉴定说明:

樊有山交出的胆囊切片是赵基仁胆囊制成的切片;廖文光交出的胆囊结石却不是赵基仁的。赵基仁根本没有胆囊结石!

但是,赵基仁的胆囊里却确实有东西存在,并因此造成他十一年来半死不活的病势!“五二三”运行ri期已迫近,真是一ri三秋。

吴峰正当一筹莫展,一位参谋送来一份公安部转来的急件,拆开来看,就是有人写给郑少岗老父亲的那封匿名信件。

信中,把白云山事件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又详细讲了郑少岗工作、生活、爱情的不得志,全属社会环境所造成。

文笔通顺,字字句句,无不勾勒出笔者具有极高的文字表达能力和写作技巧。而且是一手漂亮的钢笔字,笔序流畅而简洁,横垂撇捺点,莫不工整秀丽。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正当琢磨匿名信,彭继东又兴冲冲来到,带来了金桂芬收得的那个空信壳和公安局技术处康永健少校的指纹鉴定书。吴峰先看指纹专家的结论,却未免失望。

专家说,信壳上的指纹既杂又多,因缺乏比对,不知是谁的指纹,所以没有鉴定结论。通过检验指纹种类,计有十三人之多,七女六男,均系9指纹,无一相同。

吴峰看信壳,却是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何止如此,还跟公安部转来的这份急件上写给郑少岗父亲匿名信的笔迹,一眼就看出是出自一人之手!

吴峰把两个信壳平放在一块,竟是同一个式样的牛皮纸信封,邮票粘贴的位置都在右上角,贴的平整端正,同一枚邮票,都是老范头邮政所的邮戳——只是ri期不同而已!

这个现令吴峰十分高兴,立刻派人把两封信送交孔照英中校和康永健少校,要他们检验信上有否相同指纹和鉴定笔迹,务必尽快得出结果。

小徐接过信封,亲自驱车前往。彭继东近来的工作颇得心应手,他还给了吴峰两份外调材料:

一份是“快嘴巴”的调查材料,她名叫钟黄氏,出身官僚资本家。在当地师专毕业后即嫁人,毕生未谋过公职,皆以阔太太寄生。

并前后三易其夫,李胤山是她30岁时生的,50寡居至今。钟黄氏第一个丈夫是国民党伪市府教育厅副厅长;第二个丈夫为国民党中校,死于战场;第三个丈夫李湘,资本家,病逝。

钟黄氏共生七女四男,现有九人健在,但素无来往。阅后吴峰叹为观止,吩咐彭继东:设法要她的指纹和笔迹。

“指纹不难,这笔迹……”彭继东sāosāo头皮。

第二份材料是吴妈的。她三代贫农出身,五岁起当童养媳,文盲。最先把吴妈推荐给方柏教授的是岭南大学医学院一位邝姓教授,他所以把吴妈荐给方家当保姆,一是方家需要,二是邝教授与方教授是同乡,交往甚深。

吴妈原在中山医学院陈汝琰教授家当保姆,陈调到外省中医学院而吴妈不愿去,才找到邝教授。邝与陈是大学时的同学。

吴妈能在陈家,又是唐化教授推荐。唐化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豪,吴妈的第二丈夫陈阿大曾是唐家的男佣。历史上唐家对陈吴家有罪,唐化的妹子为“赎罪”,才请哥哥替吴妈在城里介绍个职业,吴妈的保姆生涯便是这么来的。

谢振琛副处长还专程到乡下调查,结果跟吴妈原先所说无二。当把吴妈的近照拿给乡里看时,左邻右舍有说是的,也有说不大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