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阿维,阿维看着我,谁也不说话。

这一次,我没有闪躲,让那只拳头实实在在打中了我的胸口,然后趁着女孩来不及收回,我轻易地抓住了女孩的手。

“嗯,好,不错,不错。”我点头赞许,“你真的应该拜我为师,学习犯二学。”

“下雨啊,坡陡啊,路滑啊,打滚啊,活着啊。”

我皱皱眉头,闻着空气的潮湿味道。

“打你的甘露,你就不怕在山顶上犯二遭雷劈吗?”

“不,我要自己背着。我跟你们上山是去帮你们的,又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小维姐姐说着,转向我,“其实,你们还是很欢迎我一起去的,是吧?”

“你说什么?”

怎么办?那是明天的事情!我告诉自己,不听宠物猫说的话,我同样会后悔的。

又喊过了无量天尊和释伽牟尼,还是没有效果,所以我确定,这是实实在在的宠物猫,而不是被我的犯二所勾引出来的怨鬼游魂。

周五的晚上是没人能帮我开实验室门的,于是我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是遵守实验规则的好孩子,离开时从不忘记锁门。

“那,就是说,她其实根本不用献么?”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明白现在的局势吗?你要是想通过科研成果保送,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到处惹事了!”小维姐姐也有点急了,“你看人家葭,就没你那么多抵触。”

阿维满脸沟回地笑着,我心里却翻来覆去无法安静。

背阴墙角的积雪消融以前,宠物猫和我联系过一次。

“想什么呢?”那厮把獾子的手稿装进背包里,问我。

就像老旧黑白的相册,珍藏在落灰的角落里面。

“呵呵,你果然聪明啊。是这样的,圣诞节不远了,我们打算送你一份礼物,跟你打个招呼,让你做好准备。”

“打你的聪明!你要是聪明,哪至于解剖考不及格、害我们一起替你担心?”

和尚左手拿着一张凭证——似乎是什么佛学院的毕业证书,右手单掌立于胸前,双目低垂,口中念念有词,曰:“祝您身体健康,合家欢乐,万事如意,学习进步,生意兴隆,夫妻恩爱,家庭和睦,阿弥陀佛!”

咴儿的新窝。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不要什么也不说自己一个人郁闷好不好?”阿维抢走我手里的琴,冲我嚷着,“无非又是企鹅恐龙的事吧?你这孩子真没出息,都——”

打扮得有点怪异的企鹅。

“怎么样?安然无‘样’!”阿维笑笑,“找保卫处多麻烦啊,您自己在宿舍楼窝里横吧,我们不陪您玩了——”

“我们没错误,干嘛非要承认?您这儿没准备老虎凳吧?”阿维把果主任的话打断了。

12o

问题是,这一次,澎澎真的不想见我。

“我再也不要看一个成心打算喝醉的人喝酒了。”我小声对阿维说。

“你们一直在躲避我吗?”我问得很没有礼貌。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干吗?那好吧,你听我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久以前久以前,有一个阿拉伯的故事伯的故事伯的故事,故事的生是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

11o

“提醒什么?”

女孩背着一个庞大的登山包,步履凌乱地冲进了黑色的掩护里,只留下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和隐约的抽泣,在这个星光如水的夜空之下。

“没、没有。”被看得有点难受,于是我后退了一步,继续,“你要提醒我的是这件事吧?看来你还真是挺善良的嘛。那,我真给猫咪打个电话?”

“老师,您知道吧,这个,在山沟里,实在太冷啊,这冷了就饿,没办法……”阿维还在继续解释着。

于是乎,阿维指着我大喊起来:“谁说他生病来着?谁说的我跟谁拼命!”

五一假期很快到来了,我们终于没能去遥远的地方渡假,而是选择了天津的一片不怎么蓝的海滩,专心拍我们的mTV。

“你想说什么?”

“课?那倒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

犯了一通二,我停下来偷看澎澎。

“上次我给乐队写的mTV剧本,现在他们打算开始拍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对学习没兴趣了。”

恰好在关门熄灯前,我赶回去。

“无聊!”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我还是伸过了手去。

我只想告诉她,我也可以做到像咴儿一样,在冬季的夜里,去做“不是我们这路人”做的事情。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手腕,那是一串银白色的小铃铛,用我最喜欢的深蓝色线绳编织的手链穿在一起,会时时出清脆的响声的,铃铛。

“你你你,什么叫算了啊,那我来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