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脯像落雪的山丘那样洁白高挺,我张开嘴咬住了上面的红樱桃,她的手一直在揉搓我的头,我几下子就甩掉了自己的衣物,当我长驱直入时,她竟然亢奋地哼哼唧唧地叫着“用力点!”

一群新生光着白花花的屁股,在走廊里跑。各个宿舍都探出头来,有人大呼小叫,还有人拍照,闪光灯一闪一闪的。“怎么没人管哪?”“楼长家里有事,一楼大爷早睡得呼呼的了,打雷都不醒!”一个人跑到隔壁停下了,白色的躯体看着有些刺眼,“林林,林林!”林林不在,和金垒出去买啤酒了。喊了几声,回答从楼梯口传过来。林林和金垒抱着两包啤酒出现了。我跑过去接,“怎么进来的?”“从一楼跳进来的,被剥削了一瓶。”看着光身子的人,林林丢给他件衣服,“你丫干吗?”对方嘻嘻笑着,“打牌,输了裸奔,赢的抽烟。打一整天,烟都输光了,给我拿一包。”林林对我示意一下“陈旭,我老乡。”又挪向我“冷雪松,哥们!”原来这就是蔡勇俊每天学习的对象。我心想,咦,那个女生呢?都裸奔把她放哪儿了?当然不好意思问。陈旭拿了烟,又抓了一瓶啤酒,“哥,还有人等我,改天聊。”丢下衣服,又裸奔而去。

林林:“你怎么在这儿跳舞?”

金垒一向都不看好我和李白的感情,宿舍的人也如此。他们都觉得李白家境太好,而且据说上海的女孩子是不嫁外地人的。因为江胜强的一句“挺风骚的”我们又打架了。操,连女人味都不懂。

和李白同来的张麦麦可把宿舍的弟兄害惨了,大家这下领教了什么叫“作女”,这女孩子事情多得,比如口渴了,要喝饮料。她都是可乐、芬达、雪碧、七喜买齐了,然后掺在一起喝。老觉得自己是上海姑娘,到哪都是一副看不起的神气。一提到什么,就是“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摆出你们无可救要的姿态。大家为了成全我的美事,硬着头皮照顾她,最后差点全盘崩溃。

还有一位先生叫吴铭凯,是性情中人,不过树敌也多。喝酒时遇到学生就坐下来一同干两杯。一次喝得高兴,与自己学生握手密谈,学生也喝大了,拍着他肩膀喊“凯哥,吴大哥……”第二天上课,他提问该生,没答上来,“答不上来还敢拍我肩膀?叫什么?”“张国庆”“嗓门那么大,还不如叫大喇叭!”此后上课提问,他必说“大喇叭来了吗?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张国庆什么课都逃,惟独吴老师的课雷打不动。据师兄们反映,老吴话糙些,但是对学生却是相当爱护的,所以口碑也不错。

学校给我们上网卡,到机房上网。一张卡可以上九十个小时,但是用完了再充值就得自己掏钱了,一个小时一块五,外面是两块。这个条件被大家充分利用,不上黄网我就去机房,还划算些。

宿舍有网线,但学校不让新生买电脑,大家想看球赛,可球赛常在半夜。周大可大骂不止,将定此规矩之人的妈妈奶奶祖宗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也没用上电脑。还是杨子坤牛x,下午就从家里拿了一台小电视,晚上宿舍里高朋满座,瓜子皮、唾沫星子四溅。我不爱嗑瓜子,也从不看球,就躺在床上想心事。

最后以我和金垒公开检查结束。

没想到回到宿舍,大家都觉得我们很不错,激动地询问各个细节。我没赚到钱的不爽一扫而光,问题的关键是金垒的哥哥,他哥哥那么牛逼在于有个有钱的老爸,这是我永远都无法比拟的。还好我有李白,她有力量可以帮助我脱离穷小子的人生,拥有一种体面的生活。每思及此,我就格外地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