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在一定程度上和行动是有一定差距的景北其实还是不敢挑战萧琛的极限轻轻推开门朝客厅看去只是一眼便让她刚刚恢复正常的脉搏又狂跳起來萧琛闲适地坐在窗边月上中天勾勒出他好看的轮廓生理反应远快于她的大脑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清晰有力

陈绾玩塔罗牌有个习惯那就是要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指甲剪掉妆卸了不戴任何饰就差斋戒了搞得太隆重像是洗礼后要参加什么仪式一样刚开始的时候景北也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每个人都有她的执念这沒什么

然后萧琛很利落地抽身推门出去临走时还朝尔经理略一颔一副道貌岸然的绅士模样差点沒把受宠若惊的尔经理吓得趴下

“我沒有那段视频不是我给萧爷爷的不然当初我就不会”景北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她要怎么说莫非要当着他的面说当时尽管他侵犯了自己她却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和不安自甘堕落地喜欢他所以才不愿公之于众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只会认定她更有勾引他的动机那样只会让她更加难堪自取其辱

同事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晨阳始终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看着顾晨阳得体有礼地回应着那些人的问候,景北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清醒,他们之间相差的不仅仅是那些表面的家世和学识,还有根深蒂固的习惯和文化。

没有太用力,也不是很痛,可这种小动作像极了情人之间tiaoqing似的暧昧。

“不错,完事了,就赏给你了!”黑痣男人拍了拍瘦子的头,而后又弯下腰看景北。

“我跟萧琛才不是情人关系!我也不爱他!”景北忍无可忍地拔高声音反驳。

景北来过的次数统共加起来也就六七回,小时候是母亲带着她,之后是萧琛,而在军区大院的东南角,最幽静闲雅的地方,有几座三层的欧式建筑,独门独院,鸟语花香。

抹了一把脸,景北抬头,觉是9e,应该是宴会散了,她此刻正横眉冷对着抡着拳头打尔经理的陈一鸣。

她一边纠结一边仰着头瞪着他,萧琛终是动手了,他伸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掰到一边,他的手劲太大,她疼得叫了一声,随后被他重重按到在身后的车前,后背撞得生疼,他随之低下了头。

景北抬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嘴里叼着的一个丸子啪嗒一下掉到了盘子里。

“少来了,我很熟的朋友都结婚了。”

大概感觉到自己被注视,萧琛朝景北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尔经理又伸手来揽景北的肩,景北下意识地抬头,不期然与他的目光对上,他只淡淡的一瞥,目光清冷。

火药味有些浓,景北抬头看了看jo。

“咳咳咳。”景北都快被她的高跟鞋磕出内伤了,“咱到屋里说。”

女孩忙懦懦地躲到一边去了。

这就是西英的作风,从不拖泥带水。

“你先别急,小宋,一定能找到。”景北偏头悄悄看去,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赵主任正趁着假装安慰宋默涵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宋墨涵的腰,而宋默涵很自然地一转身,避得不着痕迹。

“不是,您……很像一个人。”司机大哥结巴地说着。

静静的呼吸声从阳台传来,景北蹑手蹑脚向外看去,结果这一眼让她刚刚恢复正常的脉搏又狂跳起来,窗边分明坐了一个人,逆着光,景北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看得到日光照耀下整个轮廓都仿佛镶了金边。

吸着鼻子,搓着已经冻得痒的手指,翻出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纸条,是这个地址,没错,她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刚好调酒师亲自走来将调好的酒摆放在她们面前。

Abby?景北神情一怔,那个萧琛没有拒绝的女人,她一向知道萧琛身边有很多女人,以前他甚至与她在床上时也接过别的女人撒娇卖俏的电话,但他的回应向来都是冷淡不耐烦。

“就赌你还爱我。”萧琛抬起那张精致的脸,眼中有漫不经心的慵懒。

“哦,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萧琛无限惋惜地说着。

但昨晚的事景北不希望再生,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硬着头皮走进去。

只能用手肘撑着,另一只手配合着,慢慢移动着,像一个暮年老人一样颤抖着拿出钥匙开门。

“没多久,媒体也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有一个很著名的评论家还借此抨击了学校,情绪激愤,言辞犀利,说学校风气不好,除了我这种被人‘包养’的女大学生,老师还帮忙牵线让女学生做暗娼。”

宋默涵的这一声嘶吼在寿司店里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尽管来这里的人收入一般都不会低,但爱起哄看热闹是中国人与生俱来的癖好。

景北这才接过餐巾,和聪明人交流是一种享受,再次抬头看顾晨阳,他的长相远没有萧琛那么出众,但也非凡品,神态自信且优雅,言语沉稳而不失幽默,不像是一个严肃的搞研究的人,而像是一个亲切的老朋友。

“你不要这么难过了,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陈绾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挨着景北坐下,用手抱住她的肩。

萧琛的床?当景北意识到这里时,脆弱的胃竟然开始翻滚起来,他的床,尽管换了新的床单、枕巾,她依然觉得萧琛的气息无所不在。

萧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景北。

女方是家里的长辈介绍的,也是萧氏生意上的大客户,只见过两次面,萧琛甚至都没记住她的名字,印象中她画着精致的妆,通常的表情就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他觉得彼此不适合,再拖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之前他也试着拒绝过她的邀请,希冀给双方的家族保留最后一丝的体面。

“放手!”景北觉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刚刚夹起一只麻辣鸡翅的景北就收到了兰姨的电话,笑着接起,“喂,怎了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