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强安慰她说:“别怕,这么大的场面不是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安排的,他们也没空来问候我们。”

程子强老实地说:“是的。”

另:你很棒。简直妙不可言。

胧胧说:“那我们就和冯先生说,让他去处理,我们还省了当恶人哩。”说完就要走,紫烟忙拉住她说:“先别……”

三人中属紫烟最会待人接物,她见冯敬爻如此的客气,忙欠着身子礼貌地说:“冯叔叔您太客气了,对我们这些晚辈用不着的。再说到是在船上的时候,苏西一直照顾着我。”她这话说的确实也是实情。

而胧胧立即兴奋地抢着说:“那还用问吗?到了上海先找一家大饭店住下,然后在好好逛逛街,买点好衣服……”

众人见生了这么香艳的事情,更兴奋了。有人还打起了嘘声。

程子强也觉得鼻子一酸,他忙低下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他一直以为他爱的人是李芝华,可自从出了这件事情后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死去的人是李芝华而不是夏雯,我还会这么伤心吗?

看着蓝里的武装人员慢慢地逼近,王顺大声命令道:“各战斗小组注意:枪手子弹上膛,掷弹小组准备燃烧瓶!”

老村长一行也同意了这个意见。程子强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老村长说:“你们那路要快,坐车去。”然后众人下了楼,急匆匆的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程子强惊谔地说;“你难道没睡觉吗?”

王顺不屑地说:“哪里有人需要帮助,哪里就有萨尔维特人。”

“真的?”女子听了一喜,但马上又说:“算了吧,甜言蜜语我听的多了。”

原本程子强办这个《学子快讯》校刊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李芝华。李芝华出身中产阶级家庭,品学兼优,而且连续两年被好事的男生们评为海南大学十大校花之。常言说的好:鲜花周围必有浪蝶。程子强也属于这些浪蝶中的一只,不过程子强还是比较聪明的,他知道象李芝华这样的女孩子你如果用一般的方法诸如送花呀,写情书呀,请吃饭等等去追,反倒会让她看不起,觉得你是个庸俗的人。要想追求这样的女孩子,只能投其所好。前几年年轻人中间流行作家才子,程子强就办了这份《学子快讯》。开始的效果确实不错,他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机会和李芝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有次上街,程子强试探着握了握李芝华的手,李芝华不但没有拒绝,反倒大方地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地穿过了几条街,可自从萨尔维特主义开始流行以来,程子强的幸福生活就此结束了,李芝华开始的时候还拿了几本书让程子强和她一起学习,但程子强实在对此提不起兴趣来,又以为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已经明确了,学不学萨尔维特又有什么关系呢?谁知道这下子成了“大意失荆州”,两人的关系由此产生了裂痕,更让人担忧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李芝华等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居然带了些蔑视,这让程子强心慌慌之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握这次落伍了?”淋浴的时候,程子强暗自想道。

红菱道:“那不一样的,我当时不杀人就会被杀,没别的选择,不象有些人,杀人灭口之后还给人家栽上一个“间谍”的罪名。”

通讯员说:“原来是老赵和大齐。后来老赵给迫击炮炸死了,大齐胳膊受了伤。现在是这个饭店的服务生,好象是个叫程子强的值班。”

冯敬爻道:“不是调了新军过来吗?”

“机枪真厉害,要是我有一挺就好了。”红菱极不情愿地和其他人一样贴着地面爬行着,对着报话机很不淑女地狂喊:“观测员!观测员!想办法,把机枪压制住!”。楼顶上有两名观测员,同时也是很优秀的射击手,目前他们是防卫者们唯一的“重”火力支援。

皇帝沉吟道:“那你看,如果你是统帅,你需要多少个师团才能打到南京城下?”

杜月声说:“我兄弟丁力之前是没得罪您,可是他马上就要得罪您了,我这是提前替他求个情。”说着他用食指和拇指拈住一个鸭梨的梨把慢慢把梨往上提,金黄色的梨皮依然留在盘子里,原来梨子是早已经削好了的,只不过削梨的人手法高明,梨子削好后,皮却依然贴在梨子上,直到梨子被人轻轻拿起,梨皮才缓缓滑落。

王毛驴拍着额头,尴尬地说;“是呀是呀,瞧我,真是当局者迷呀。”

红菱在前面走,石家驹老实地跟在后面。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红菱突然转过身紧紧抱住石家驹,不由分说地把红唇印在了石家驹的唇上,一场令人窒息的长吻良久才得以停下来。

石家驹扭过头来说:“不许你这么说他!”

师长不管大家怎么想,继续说:“还有个问题是征兵和望作战部队补充人员。现在我们师只剩下千把人了,但是征兵不能用强的,不然没有战斗力不说,说不定还会打你的黑枪!师部现在也用不了这么多参谋干事的,清理一下,闲人全都充实到作战部队去。这里我要和你们说啊,别以为自己之前是师部团部的就觉的自己了不起,下去了就的听部队主管的,因为你们是去当兵的,忘了自己军官的身份吧。”

石家驹认出那是一支手动单的天王1式步枪。

张大为说:“方护士。”

到达师部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石家驹前段时间混饭吃已经混出经验了,就带着孙雷随便找了个食堂吃了一嘴。然后就到了人事装备处,找郭上校。师部的作风要严谨些,午饭过后没多久,郭上校就来上班了,见了石家驹就把他叫进办公室,让孙雷在等着。

石家驹略带戏弄地抓住她略微粗糙的手,把鸭蛋放在她的手心说:“什么门不门的,这里我说了算。”

萍儿此刻正在给孟大同打扇,听了孟大同这话,娇嗔地推了孟大同一把,开始伊咿呀呀地唱起来。她唱的是一支江南的曲子,石家驹根本听不懂,加上喝了几杯,他这个冒牌的新军军官胆子不由得壮了起来,他试探地说:“根据整编条例,我这个新军副营长是负责训练和作战的,所以我想明天就开始工作,可现在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我还是没有自由啊。”石家驹自言自语地说。同时他想起三藏法师的一句名言“笼子的外面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笼子”。

拉住石家驹的人叫路九州,是天国海军最新的巡洋舰上的无线电军官。他们一路上歪歪倒倒,又拉进了不少人,居然还有两人隶属天国航空兵部队,最后到达海滩是人树已经达到十几个人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柴火在沙滩上点起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喝着酒,大声放肆地谈笑着。这种场面石家驹是不曾见过的,因为天国的律令规定这种行为属于啸营,是变妖,杀头的罪。再加上和这伙人不熟,开始也不敢怎么放肆,但他很快就受到了这种他从未经历过的热烈气氛的感染而加入到狂欢的人群中了。

石家驹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捏着拳头。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围过来看热闹了,虽然拜上帝教在盛行了这么多年,但中国人喜欢看热闹的秉性始终是改不掉。

院长恭敬地微微一点头说:“是,军法官,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安排的好好的,请您放心。”

刘十五一击得手,立刻又拉动枪栓,金黄的弹壳冒着热气从枪膛里跳了出来,然后用最快的度从子弹带上取下一子弹压近枪膛。

院子里施暴的男子一共有五人,旁边的廊柱上还斜倚着一支天王步枪,原来这些男子都是天国的士兵。

三人没在说话了,在枪林弹雨中说话也是蛮耗费体力的。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生命中的最后一博,可这最后一博却最终没有到来,到来的是海军隆隆的支援炮火和石家驹的援兵,他们胜利了。

干净的床单,柔软的凉被,加上藏青色的护士服的腐朽思想所侵蚀的,再加上程子强住院期间访客不断,所以给他的住院生活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些遗憾。

碧泉饭店一战,让程子强成为了心系故国的海外爱国人士,于是上海和部分外地的各个机关部门纷纷前来探望,并敬献了花篮,程子强心想,如果我死了,花篮就一定会变成花圈了。除此之外还有几家报刊杂志的记者的采访,经他们手下的一番妙笔生花,程子强已经可以肯定,就算是母亲重生,也无法从这些报道认出自己来了。写的太玄了!

但是程子强现了其中有一点反常,报刊对自己和冯敬爻大肆地吹捧,但是对其他参加碧泉饭店保卫战的人员,报刊上却罕有报道。尽管有小道消息说凡是参加碧泉饭店“平叛”作战的人都将受到非常丰厚的奖赏。可程子强却隐隐觉得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不妥。他把自己的担心和许永君说了,并要求许永君马上辞职和自己一起回海南,但是许永君却支吾着说现在要准备无数的汇报材料,原本这次折损人手就多,人力已经严重不足,自己这个时候是万万不可以辞职的。不过没过几天她再次来看望程子强时却带来了一大包手稿,要程子强待为保管。程子强晚上闲及无聊的时候翻了翻,那手稿大概分为三部分一是《日本的崛起给东亚局势带来的变化》;二是《天国对外政策的转变》;三是《国家与世界》。大致看了看之后,程子强感叹道:永君真是个才女。而且她一定也预料到了前景不妙,才让自己保管这些书稿的,可她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走呢?程子强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让紫烟先行准备随时返回海南,胧胧现在对程子强也佩服的不的了也要求一起回去。至于程程看来已经对程子强死心了,决定留下来经营饭店,反正维修费用是由天国承担的。

为预防万一,程子强还委托杜月声为其安排一条可以随时离开上海的秘密通道。原本两人并不是太熟的,但是自从程子强准确地预言了碧泉饭店“可能要出事”后,二人的关系密切了不少,程子强现此人为人仗义,做事精细,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空气中弥漫的不安逐渐凝聚起来变的沉重,事情果然如同程子强担心的那样,嘉奖的事情已经没有人在提起了,到是天国宗教监督委员会的人员逐渐活跃了起来,连程子强也被盘问了几次。碧泉饭店事件成为了天国各势力进行新一轮斗争的导火索,他们以匡烈间谍案为借口,以纯洁天国军政领导机关为手段开始了被后世人称之为“大清洗“的血腥运动。

每天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据说上海情报站的站长石家驹已经逃到海军避难去了。不得以,程子强提前出了院,开始安排几人离开天国的适宜,现在明着走已经不可能了,天国对情报人员宣布了新的纪律。只有另想办法了。

程子强现许永君其实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子,她要做什么事情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好不容易约了她商量离开上海的事,却被她反客为主地改变了会议的议题。

“我觉得你是个有抱负的人。”她说道,但这话不是对程子强说的,而是对杜月声说的。

程子强忙说:“永君,我们好象应该谈的是离开上海的事情。”

许永君对程子强正色说道:“子强,先让我把话说完,然后再谈我们的事情。”

一直以来许永君在程子强面前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这次陡然变了脸,让程子强有些措手不及。

见程子强负气不说话了,许永君又对杜月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个有抱负的人吗?”

杜月声笑道:“在天国谁敢乱有抱负啊。”

许永君说:“你能说出这话来说明你还是有一些想法的,虽然我们平时接触不多,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你不是个一般的人。”

杜月声说:“不一般又怎么样?”

许永君说:“现在的局势很糟糕,,如果任其展下去,对天国是有害无利。原本天国就有新旧两党之争,现在新派人物里出了匡烈这个间谍给了旧派可乘之机,恐怕天国内部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没办法,从洪秀全时代起,内部血腥斗争就已经是传统了。”

杜月声问:“这和我的抱负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永君接着说:“如果只是内部清洗到也罢了,偏偏这种情绪又传染到了民间,这几天你们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到处都是反日游行,日本在天国投资合资的企业遭到冲击和哄抢,凡是在这些企业工作的天国人都被无一例外地被称做”汉奸”。更好笑的是有个画家画了一幅“钱塘日出”,结果也居然被认定为汉奸画。这中狂热的爱国是不正常的,最终只能害了自己的国家。而且有的地方已经打死人了。”

程子强平时是很注意资料信息收集的,但是这几天忙于准备离开上海的事情,虽然也注意到了街上有游行的,但没想道居然展到了这种程度,他心有余悸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可不妙,原来海南闹萨而维特主义,也是先游行砸商店,后来就动了枪火……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许永君道:“我正想和你说,我现在不能走,我现在已经被告之要接受调查了,如果我走了那就是“畏罪潜逃”。而且凡是和我有关系的人都会被牵连的。”

程子强心里知道许永君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他却不觉得牵连了别人会有什么关系,只要许永君没事就好了,于是他说:“你光想着会连累别人,怎么不想想会连累我们的孩子呢?”

许永君一笑说:“我以前一直不敢和你说,其实我自己算错了经期,我根本没怀孕,但是怕你知道了生气,就一直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