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强:“……也不全是……”

四周一片寂静,显然屋子里只有许永君一个人。许永君叹了一口气,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自言自语地说:“男人啊……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胧胧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笑呵呵地用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说:“冯先生让我们派对后不要走,留下来看戏。”说完又要拉程子强去跳舞,被程子强谢绝之后,嘴巴一瞥下场去勾搭别人去了。

苏西走的第五天,那个叫阿声的人又来了,他全名叫杜月声。此人以来便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请柬,邀请紫烟、胧胧和程子强去冯公馆,一来盛情难却,二来也想知道苏西现在如何了,几人就去了。

这时程子强才慢悠悠地说:“如果换了我,或者我的心情也不错的话,我会用这笔钱在上海投资,天国这些年可拼命地吸收外资呐,钱生钱才是硬道理,光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程子强:“……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喜欢英雄哪”

老村长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眼睛一下直了,嘴里说:“这怎么要得?”

尽管蓝里船运的武装人员离的还远,但是村庄的保卫者们,为了给自己壮胆便用手中的武器乱射一气,浪费了不少弹药。蓝里船运的人躲在推土机后面,也不还击,只有极个别的倒霉蛋被流弹击伤。

营地里集结了六十多名蓝里船运的保安人员,其中有一半人携带了枪支;建筑工人也集结了大约2oo人,也有少数人携带了私家枪支。另外还有十来台推土机一类的工程机械。远远的可以看见渔村的人也修筑了防御工事,但有多少武装人员看不清楚,看的清楚的只有大约五十几名防暴警察举着盾牌,排成两行稀松的人墙,把随时可能冲突的双方隔开。

程子强说:“我不见人了,我想睡觉。”

“这是怎么回事呀。”程子强问。

“谢谢”程子强安逸地往椅背上一靠,对那女子说:“你怎么不吃?”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程子强问道。

石家妹冷笑说:“你胡说八道,我有准确的消息,大家伙儿将会受到嘉奖,并且我告诉你,我爱家驹,而且比你深,比你早。”

正说着话,楼顶忽然又传来一声枪响,是步枪的射击声,紧跟着又是一枪,这次是手枪,隔了一会又有一声手枪的射击声。

来的人里,杜月声和疯子丁力也在其中。

红菱急忙爬到吧台后面,看见王毛驴正优哉悠哉地半靠在酒柜上,身上的几个弹洞正不停地涌出血来,可他却毫不在意地提了瓶红酒在那里品味,见到红菱他把瓶子一举说:“咳,教官,来点吗?这酒挺棒的,如果不是有这差事,这种酒靠我那点薪水还真舍不得买。”

那新雨顿时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又重了许多。那天晚上,凭借着一个职业军人的梗直和素质,那新雨开诚布公地讲了自己对这次南征的看法,那新雨认为:“清国在军事上过于依赖日本,甚至在军工厂修理步枪的技工都是日本人,更不要说其他了。至于这次南征更是个错误,尤其是把主力师团呈一字型展开的战役部署,总之这场战争根本是在不适合的时候起的。因为清国的战争潜力不高,很容易被战争拖垮,或者可能会因此沦为日本的附庸。”

杜月声规规矩矩往旁边一站说:“不过是在水果店学徒时学的雕虫小技而已。”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石家驹任她摆布,觉得很惬意。

“你这个傻瓜终于醒了?”循着声音石家驹看见了一位身穿军装的女人,肩章上闪着金色光芒的将星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的耀眼,数月不见,石家妹已经由一名中校军法官提升为将军了。

郭上校补充说:“等下伤员撤退倒3师防区的时候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务必要求后方运送补给上来,等补给一上来,我们就连人到东西一起扣住!,反正我们现在是什么都缺呀。”

周颂扬说:“对!他们是天国人,早就听说清国进行现代6军建设的时候保持了绿营的编制,现在真的应验了。”

张大为说:“现在这里越来越危险了,你能不能开个恩,把方护士送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去呀。”

原本石家驹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孟大同这么一翻话虽然让石家驹的心情稍安,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如应对了,只好支吾了一翻。

来到院子里,石家驹才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独门小院,最后的结论是:真的不错,甚至比疗养院的房子还好些,至少院子里充满着自由的空气,他在井沿坐了下来,尽情的享受着夏季凉爽的早晨。

孟大同举起酒杯说:“那我们得敬你一杯了,你是见过真场面的人,不象我们,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呀,以后还要多仰仗贤弟了。”话语间把称谓从石中尉改成了贤弟,关系陡然亲近了不少。

石家驹算是占了这个光,尽管他没有派遣证,但别人都以为他是新军教导团的军官,走到哪里都可以混吃混喝,但是石家驹越往北走越决的自己越来越失去目标了。虽然自己有军官证可是没有派遣证,哪个部队肯接收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军官?他只好继续往北走希望能到战斗正在进行的地方去。就这样,石家驹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光华镇。在光华镇,石家驹隐隐听见了远方传来的隆隆炮声。

虽然海滩也属于疗养院的地界,但石家驹在疗养院住了这么久还从未去过。他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夜色中张大为正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像想管又不敢管。石家驹自幼在北方长大,从未见过大海,在疗养院到是可以经常远远地看见海滩,早就想去,可行动自由被限制了,不能如愿,现在有人邀请,让石家驹壮了胆子。

石家驹嘴硬地说:“我是怕你受伤。”

石家妹继续问道:“对于他今后的疗养计划你是怎么安排的?”

刘十五回头看了看晨曦中的村庄,向被打的千疮百孔的摩托车走去。据他后来自己说他是想去拿车上的那挺轻机枪,但他没有嗅到空气中不断弥漫扩散的汽油味道,还有——他也没有现摩托车依然没有熄火。在他被人从身后及时扑倒的同时,摩托车生了爆炸,刘十五感觉到了火焰带来的灼热

当刘十五疲惫地在街道的石阶上坐下时,他清晰地听见了女人的呼救声,“难道是清兵已经进城了?”刘十五心中一惊,“噌”的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扭头就跑,可没跑几步,那女子的叫声越的凄惨了。刘十五停了下来,一咬牙,心中暗想“死就死了吧!。”抄起枪寻着声音准备做一回英雄了。

程子强此时身上穿的还是饭店侍者的制服,现在还穿这身衣服是非常危险的,于是他把两具尸体拖进了更衣间,挑了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脱下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上了,一下子就觉得轻松了不少。然后又把两人的枪拿了,这两人装备的都是侦探型转轮枪,十分小巧,有五个弹巢,但是由于是射8x28s手枪弹,威力还是很大的。有枪在手,他觉的心里更塌实了。两把枪他一把插在腋下的枪套里,至于另一把他想了想,找了一把女演员用来扎头的胶圈,和一个金属凹槽做了一个简易的滑槽,把另一把手枪安置在左手袖子里,用的时候只要一抖手腕,手枪就会滑到手里。这一手还是和一个美国人学的,当时也就是觉得好玩好奇,没想到现在居然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在很好的武装了自己之后,程子强再次走出了更衣间,这时天国的警卫人员已经打退了判军的第一次突击正在休整准备,抢救伤员,分配弹药,布置防御,申请增援,忙的一塌糊涂,他借着混乱和身上的制服,脸上抹了血,先把刚才到处乱窜被打伤的饭店工作人员能找到的都安置好了。原打算马上回到杂物间和紫烟他们汇合,但是他看到了饭店的防御状况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虽然判军的进攻被打退了,但是碧泉饭店内部的局势却十分的严峻。在第一次袭击中饭店警卫损失大量的人手,弹药消耗也很大。军官大部分都阵亡了,目前在一楼负责指挥的居然红菱那个女人,而她手下,现在还可以战斗的人只剩下不到3o人;二楼负责防御和临窗负责火力支援的是天国的十大战斗英雄和几个勤务人员;三楼原来是没有人临窗防御的,但是清国的谈判代表“南先生”很大方地把自己的六名贴身警卫指派到三楼临窗进行火力支援,对此他还颇为内行地对天国代表“李先生”说:“在巷战中,占据楼房防御的一方,如果能形成强大了立体火力体系,那么胜利的可能性就很大。”他甚至还开了个玩笑说:“现在我的人全走了,我的安全就全靠你了。”把李先生说的非常不好意思,只好也贡献出两个保镖来,和南先生的人一起防卫三楼;楼顶上一直有两名观测、射击手,他们是防卫者们唯一的“重”火力。此外,情报局长石家妹和她的报务员们是他们唯一的预备队。

为了压制判军的机枪火力,红菱曾经命令楼顶的射击手消灭判军的火力点,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效果,判军的机枪开始变的断断续续的,后来判军又搬出一门68mm迫击炮来,一口气打了十几炮弹,红菱就与楼顶的射击手失去了联系。

在经过的短暂的休整之后,判军又起了进攻。他们以战斗小组的队形展开,相互掩护着向饭店推进,虽然遭到了立体防御面上的火力阻击,但是守卫者们只装备了适合近战的马枪、霰弹枪和手枪,而且经过上次的消耗,自动马枪也只敢打单了,而叛军至少在弹药补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弹雨水泼一般地袭来,防卫者即使依托着窗墙也变的不安全,随时都有人头部中弹倒下。

“看来这次死定了,美人计也用不上啦。”红菱抱着霰弹枪嘀咕着。

眼看叛军已经快要攻到台阶下面,红菱大声命令:“各小组准备防手榴弹!”

攻到台阶下的叛军果然派出了掷弹兵,但是就在叛军手榴弹脱手的一刹那,防卫者们纷纷用早已准备好的餐桌桌面堵住了窗户,手榴弹毕竟不是炮弹,没有碰炸引信,虽然桌面不能把窗户全部挡住,但是这一批手榴弹没有一颗可以扔进室内的,它们都在墙外爆炸了,根本没有对防卫者造成什么打击。但是叛军依然呐喊着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一窝蜂涌上台阶。

守卫者们早已分成了若干的战斗小组,等敌军的手榴弹一爆炸,就立即撤去桌面,一个小组立即用手榴弹来了一排反炸,然后是自动马枪小组的猛烈扫射,就这样几个战斗小组轮换射击,努力保持火力的连续性,饭店台阶狭窄,叛军队形变的密集,正好成为自动武器射击的活靶。猛烈的枪战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叛军的进攻势头再次被压制,他们退了下去,但并没有退远,依然在机枪的掩护下在台阶下面的广场上和饭店守军展开火力战。饭店的守卫者们被迫又趴到了地板上。

程子强机智地趁乱混上了楼顶,才一冒头就有人甩过一枪来,饶是他缩头缩的快,弹头击起的碎砖屑还是把他的脸打的生疼。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拔出手枪,用指头尖捏着枪管伸出去说:“别开枪!自己人!。”

楼顶上有人叱呵道:“把枪扔掉,手放在头上慢慢走出来!。”

程子强听话地丢掉手中的枪,双手抱着头,猫着腰慢慢走了出来。楼顶上一片狼籍,到处是残砖烂瓦,这是刚才叛军迫击炮的“杰作”。

楼顶的东西两个角落各有一个人,其中东角的人血肉模糊动也不动显然已经死了,他的一只手还抓着步枪,但步枪的枪托已经断了。西角的人就是刚才朝程子强开枪的人,他开枪用的是左手,右臂血淋淋地耷拉着,他用枪指着程子强说:“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们的人。”

程子强说:“我当然不是你们的人,我只是这饭店的员工。”

那人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程子强说:“帮忙。”

那人说:“我看不出我们需要帮忙……”

程子强微笑着环顾四周,那人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需要帮忙,你打算怎么帮?我又凭什么该相信你?”

说这话的时候,判军的重机枪正在疯狂的射击着。程子强说:“我枪法不错,虽然此前从没杀过人,但是我可以帮助你压制敌人的火力,从而守住这里。”

那人问:“这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