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后,果不其然,牛僻进了教室二话不说,就让大家收起课本,一人拿一张白纸开始默写化学方程式,这点当然难不住我,将刚学的几个方程式写到纸上,然后交到讲桌上。

老妈两眼瞪的大大的,虽然从昨天傍晚,她就看出这个周晴不是一般家庭出身,可是谁知道她会这么有钱,才住了一晚上的时间,就给家里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儿子的魅力就这么大,不会是就这么一晚上,她就和儿子生什么事了吧。嗯,肯定是,她买东西想收留天翔的心,哎,恐怕小雪要伤心了。”

周晴笑着说:“重盖麻烦了点,修整一下就行。”

周晴对小雪说:“好什么呀,有些人可不这样认为。”说着周晴还特意地看向我。

“周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我们回去吧,你在树下打雷的时候会有危险的。”

故意没有看周晴,招呼也没跟她打,老妈的表情却吸引了我,只见老妈左看看小雪,右看看周晴,眼中是一付无法取舍的样子,这个老妈呀,又在瞎想什么?

看着老人虚弱的残疾身体,我实在不忍心,背起筐子,扶起老人说:“走吧,老伯,我送您回去,我放学了,没什么事儿。”

她俩一合计,最后得出一致结论,“去天鹅湖饭庄吧,那里房间够大,还有卡拉ok,还有相当有名的酸菜鱼,不过,天翔,那家的收费标准可不低哟,你可要先带够钱。”

“周天翔同学,以后你要在学习上多帮帮我呀,这次月考我的成绩不理想。”晓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

“想回去,没有那么容易,哥几个给我把他带走。”小胡子手一挥,就有两个小子要来架我胳膊。

“周天翔,这是你爱吃的鸡腿,给,祝贺你考了全级第一。”吴小莲像变戏法似的从她的饭盒里拿出条鸡腿,记得有一次大家吃饭的时候互相谈论,自己最喜欢吃什么,好像当时我说是鸡腿,最好能像电影里那样一整条,撕着吃,才过瘾,不知道吴小莲怎么听心里去了,今天竟然带了鸡腿来校。

这个小雪可够大胆的,反正已经睡过一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便贴着小雪躺下。

另一个说“哥,我也敬你一杯,你要继续保持。”老妈看着我和小雪喝得热火朝天,冲着老爸得意的笑,那意思是说,“怎么样,我这干闺女收得好吧,小雪跟天翔相处得多好啊。”

等待的过程中,那无聊的感觉让人难熬,还要不时的面对陈绍霞讶异的目光。

小雪温柔细语的安慰,让我精神放松了许多,被小雪抱在怀里,我竟然睡着了。

我只能顺着话说“过几天学校要进行月末考试了,现在作业留得特别多。”

棍子开口对秦梅说:“不忙,还是先让我来讲一个偷瓜贼被擒,被惩罚光着屁股回家的事儿吧。”

“我没有事儿,没有跳好,让大家担心了。”这时候我总不能再趴在地上了。只好爬起来。其实没有他们的搀扶我也可以没事儿的站起来,只是为了掩饰我脸上委屈的眼泪,怎么也要装装熊啊。

“戴哥,最近跟秦梅处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新进展啊?”钱大壮问戴大军,小样的,听这话,戴大军应该在追秦梅。

于是我便拣精彩的,将韦小宝在鬼屋中的故事讲了出来,跌荡起伏的情节,加上我维肖维妙的语气,讲到鬼的时候,虽然大白天但陈绍霞还是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而第一次听的原芳,虽然五大三粗,依然不时的看看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会出来似的。大更是一脸紧张。终于当我讲到双儿出场的时候,大家才松了口气。

“不行呀,我得给你把把关,那天咱俩的协定你忘了。”小雪说,她还真把那天的事当真了。

“周晴崴了脚,我刚好碰到就把她送回来了。”说着,在周晴指点下,我把她放在靠东北角她的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布娃娃,只有小女孩才玩这个呢,刚才我还说她成熟,其实她本质还是一个小女孩子。

医生说一句,我在旁边应一句,周晴则静静地坐在一边的病床上,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认真听医生嘱咐的我,嘴角是幸福的微笑。

美女周晴不顾旁边的张强,挣扎着要站起来,边对我说“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那个叫大鸟的像拍电影中的慢镜头样,拿把刀子刺我,我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刀子刺破我衣服,我甚至清楚地透过衣服,看到刀子碰到我肌肉时分明卷了刃。

几个混混放倒我们,就奔向美女,美女吓得不住的往后退,不留意脚下,踩上了一块碎石,身子一侧,竟然把脚给崴了。疼得当时就坐地上走不动了。可能既有害怕,也有疼,眼泪从美丽的大眼睛中流了下来。美女眼神中的那种绝望,突然让我回忆起小倩临别时那无助和舍不得的眼神。

这时候从另一边走来五个社会青年,一个头长长的,一个是小平头,一个胳膊上刺着纹身,一个戴墨镜,像个大哥,另外一个肥胖胖的,他们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混的,长头打断将要话的棍子对自己的一帮人说“嗨,哥几个,看哪,美女。”

看着大鼓捣小号,我问“你选个号干什么,还要费力八劲的吹。”

“我姐要是在,她也不会让你这么欺负我的。”小雪又要哭。

小雪见我这么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信,姐夫说的话我都信,不过刚才你骗我的不算啊。”

其实也不能算叫日记,基本上上面没有记载日期,不过从字面时间推断,这本日记应该是在小倩逝世后开始写的。

进屋我快地观察了一下屋内情况,一张豪华的老板桌正对着门,一个肥胖的男人坐在老板桌后面的大老板椅上,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后又低下了头。

“大叔,你快别哭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们说说,包不准我们能帮你忙呢。”这个时候我只有好言安慰这位大叔了,能不能帮忙先劝住他再说。

也没有什么特别,还像以前一样大,就是,就是多了一种,应该说有点蓝的颜色,我自己倒没有看出像大说的什么神秘之类的,看来可能我的身体真的生什么变化,事情不是雷劈那么简单。

两女有说有笑地谈论着班级上的事儿,领着我东转西转来到了家属区,路过一户时,秦梅笑盈盈的对我说:“这里是我家,先到晓雨家,待会再到我家坐坐。”

“呀,那我更不能去了,我怕见官。”我说。

“哼,这个家伙肯定又陷入自恋中了,”我暗自想道。7788xiaoshuo

我的同位已经座在自己位子上开始翻政治书了,做课前预习吧。这个习惯挺好的。我从同位身边轻轻走进里边我的位子,一座稳就抬头望了一下晓雨的位子,没有人,可能时间还早,没有来吧。

我握住小雪的手说“没有事儿,可能就是最近休息得不好,我想过几天就没有事儿了,”说着抬手给小雪擦了擦眼角的泪,“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怕将来没有人要啊。”我逗小雪道。

到了医院,没有想到门诊那边竟然还是上午的那位医生,医生瞅了我一眼,问道:“怎么羊癫疯又犯了,你这病需要及早治疗,一天犯两遍,危险啊。”

“我,还没有打算呢。”大回答。

最后我还是只提了一捆,得,这也算是对我损失名誉的补偿吧。四人分三趟才把书搬完,杜志刚直嚷嚷老师偏心眼,就让四个人搬。最后一趟,我拿的是一捆语文书,外包装碎开了,最底下的一本封底已经磨损得不像样了。我想:“谁要是到这本书可要倒霉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