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说:“知道了姐夫,我还不是长嘴婆。”

“就这些了,够不够你自己看着吧。”大从口袋掏了一把票,也就有几块钱吧。

“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的,”秦梅一脸娇笑的对我说。“谢谢你。”

“老二,拿的什么饭,”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大问我。

变化:可以催眠

“还说呢,你内裤怎么那么脏啊,你是不是当抹布用过啊。”小雪盯着我问。

(8)[o]o小{说}{网}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出了教室。大回过头来问我:“老二,咱们是回家呢,还是到商店随便买点吃的。”

以我和大的升学成绩自然捞不到一官半职,不过这也正好符合了要低调的原则,晓雨同学暂时应该还不知道我就是她石榴裙下的猛男子,我猜要是她知道了,还不一定会不会再踹我一顿呢。

桌子上就是开会用的麦克风,训导主任刚才用完了并没有关掉,这一喊不要紧,麦克风直接把喊话声通过大门垛上的两个大喇叭传了出去,真是一鸣惊人,这个人不是棍子是谁。

到了大家,还真赶巧,大正要出去,不过还没来得急出门呢,

阿黄在旁边跑来跑去,一点都不嫌累,一会儿抓虫,一会儿啃几根草的,哎,阿黄啊阿黄,难道说你就没有现,现在放牛的人少了一个吗?以前小倩经常陪我一起放牛。阿黄特别爱听她的话,小倩把遮阳草帽往外一扔,叫一声阿黄,阿黄就屁颠屁颠地把草帽去捡过来。还讨好似的在小倩旁边直哼哼。而我扔的时候,叫它几声它连理都不理,真是气死我了,重色轻主人啊。那时候小倩漂亮的小脸蛋笑得呀,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可现在阴阳两隔,哎……

我自己也知道,赵倩的病之所以这么快就又恶化,其实是我们没有钱去做后期必须的治疗,这个世界没有钱还能干什么呀。

棍子大最爱凑热闹,非要拉着我上去看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抱着一个人造革的公文包,正蹲在路边哭呢。

“天杀的,这还让不让俺们活了,欠钱不还,还算人么。呜呜……”中年男人边哭边絮叨着。

“这大老爷们的在路边哭哭涕涕的也不怕人家笑话,”我暗自想。

棍子总是大大咧咧的,也不管围着的一帮同学,扒拉开几个人,冲着正哭的中年男人就喊:“喂,你大老爷们的哭啥,真不给男人装脸。”

棍子这一问反而激起中年男人:“我哭啥,他们厂欠我们合作社七十多万棉花款,有钱也不还,这都快两年了,说好了今年的棉花一送来就一并给钱,现在又反悔了,这要把俺往死路上逼啊。呜呜呜”

“俺不活了,俺今天就撞死在他们厂门口。”这一哭诉中年男人更觉得屈了,站起身就往棉织厂门口去,围着的同学听说中年男人要去撞墙,吓得做鸟兽散。

棍子在旁边也吓得不知所措,“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也不必去撞墙啊。”

还好我和大机灵点,拉住那个男人不让他走,那个男人也未必真想死吧,只是一时气话罢了。我跟大这一拉,又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老大你还真有够多嘴的啊。”大埋怨棍子,看热闹就看热闹吧,你非要问人家两句,这不勾起人家伤心事了吧。

“大叔,你快别哭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们说说,包不准我们能帮你忙呢。”这个时候我只有好言安慰这位大叔了,能不能帮忙先劝住他再说。

大叔这时候像掉河里突然捞到根救命稻草似的,转个身就紧紧抓住我的手“这位大兄弟啊,你真是好心人啊,不像那个黑心厂长,俺明明看见别人给了他们货款,可他睁着眼说瞎话,硬说没有钱给俺,俺们村这两年辛辛苦苦地种棉花的血汗钱,他都敢昧着良心黄俺们帐。”

“狗官”我们三人狠狠地呸了一口口水。

“大兄弟,你快帮帮俺吧,你们都是本地的,你帮俺说说好话,俺代表俺们全村男女老少给大兄弟你磕头了。”大叔边说还真的要跪下,吓得我赶紧拉住他,“你这干什么呀大叔,我还是个学生啊。再说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呢。”我一边劝说,一边脑中同时快的想着办法,“可以找老爸,让他看看能不能和棉纺厂厂长说几句好话,或者厚着脸皮找晓雨,让他老爸给解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