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几日不是一直说膀子酸么?就让奴婢给您捶捶。”

看着弘晳疑惑的四下看看又走了进去,齐溟走了出来,恶狠狠道:“还不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蓦然有些失落,她问:“因为采绿么?”

“三哥怎么又来了?”看到齐溟,烟云倒是微微一惊。

“笑什么啊。”弘晳望着她问。

十一月十六日,康熙下诏将胤礽从咸安宫中释放。诏曰:“今观废皇太子虽曾有暴怒捶挞伤人事,并未致人于死,亦末干预国政,若人果被杀,岂有无姓名见证。凡此等事,皆由胤禔魇魅所致。胤禔所播扬诸事,其中多属虚诬。”

这酸,却来得与那时有些不同了。那时口中的酸,心里却是没由头的甜,此时口中酸,心里却愈加的酸涩。

一阵疾风猛然从背后吹过,“啪”的一下将那窗子吹得关了起来,烟云吓了一跳,复将那窗子推开。忽然瞥见那窗外不远处那棵树下站的少年,晨雾未歇,在飘渺的日光里如同幻觉。

十四冷冷得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弘晳心思一转,道:“或许,可以试试。”

胤禔挑眉:“四弟是不信我?我好意提醒,现在皇父正在盛怒之中,你们去了只会适得其反。”说完凑近他道,“免得惹火上身。。。”

胤禔低低的埋着头退出乾清宫,方才差点就要破功了,若方才自己笑出来,哪怕只笑了一声,怕是会比胤礽还要惨。康熙冷冷的看着胤禔拿着绢帛退下,心中无奈的叹着气。

“弘晋回来了。”胤禄道,“现在住在五哥府上。”

“不行,我要去见阿玛!”弘晳起身就朝帐外冲去,胤禄一把扯住他,大吼道:“冷静!现在你是绝对见不着二哥的!”

她朝弘晳眨了眨眼,骄傲道:“可我们的阿玛,可不是一阵什么风都能吹倒的!”

十三刚要弯腰去捡那个弹弓,奈何是一条腿受伤后连弯腰都要慢些,烟云已经先一步将那弹弓捡起。

一个小宫女很快就把汤端了上来,烟云立马起身,从宫女端的托盘里端起碗,弘晳一看,不动声色的她手上的抢过去,道:“十三叔,我来喂您。”

“薇丫头!”十三忽然低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惊。

十三反唇相讥:“随便你怎么想。不过,就算是一只老得连嘴都张不开的老虎,你见着依旧会吓得尿裤子!”

人群中有人穿出来,一把横抱起地上的烟云,沉默的离开。

惜晴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目光澄澈的看着自己,便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是来葵水了。”

“弘晳!”

“去,自然要去。”弘晳应道。

“怎么,这就走了?你还未跟你二哥说说,到底是怎样与这位姑娘相识的呢!能让小十六那般喜欢来求着二哥证婚的女子,可让二哥好奇的紧呢!”

“明日。”弘晳道,“明日阿玛再来玉清宫时,就要把她带出宫外,秘密处死。”

“怎么这时候才过来,茶煮好都快放凉了呢。”烟云一边为他添茶一边道。

采蓝顿时满脸震惊。

大阿哥胤禔忽然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今个太子殿下千秋,胤禔先在这里敬殿下一杯。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喝了酒,放下酒杯,他目光往左一看,见到院中的一石榴树,忽然微微一笑,道:“这院中榴花开得甚是红火,此情此景,胤禔忽然想到一副祝寿的联子,在这里想要送给殿下。”

他牵着她步入院中,即将进入夏至,那些植被都是郁郁葱葱的,满目翠碧,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一地,迎面而来的暖风不愠不火。

他顺势把她揽进怀里,她唤了声:“弘,晳。”

他转身将走,她说:“额娘今日来过了。”

胤禄悠悠道:“她在找你的宝贝弹子呢!那棋被你弄翻后少了一黄一白二子,白的我和她后来找到了,她现在还在找那颗黄的。”

“那,第一盘谁先走呢?”烟云问。

“奴婢采蓝。”

弘晳没有否认,勾唇笑道:“毕竟娶进门的是我的嫡福晋,若是瘸的疤的痴的傻的,也一并娶进来吗?”

弘晋抬眼看他,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