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俊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到宛如依然尴尬地站在那里,便走过去:“怎么了?”

阿茵下去了,屋子里只剩宛如一个人了,她没有一丝睡意:桑宛如,你究竟有什么样的本领?即使不在这里也能把康俊生生地从我的身边拉走?!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逃离我的身边,康俊是第一个,而你又是怎么操纵他的呢?!

宛心笑笑,她知道宛如善良,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让妹妹好好的洗洗脸:她现在毫无血色的面孔看着实在让人担心。

“我……我不敢见她。”他真的不敢去见她,他真的慌了神。

送走了赵天赐,康俊没有出来招呼客人,他呆呆地坐着,想容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泪水悄然滴落。

康俊真的无言以对,他欠下的情怕是要用一辈子来偿还了吧……

这一切被她描述的合情合理,她的眼泪也流淌的恰倒好处,赵天赐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康俊,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却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始乱终弃的小人!想容姑娘,你放心,本王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想容傻傻地坐在那里,久久地、久久地不愿意清醒过来,她知道,她被背叛了,她知道,她被抛弃了!康俊那俊朗深情的样子在眼前晃动,康府那富丽堂皇的大门在面前敞开……她终于决定了,她要再做一笔交易!她一定要走进那扇门里去!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诱惑我?”

“告诉我吧,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

“上次你给我的那种药,现在还有吗?”

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想容苦笑着:“原来是康公子啊!我还以为公子再不会来我这里了呢?!”说着,她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薄薄的轻丝袖子顺着细腻的手臂滑落,娇凝的手指一扯衣带,青衫滑落,吹弹可破的肌肤裹在火红色的肚兜下,让人凭空增添无限遐想。

毫无睡意,不如就在园子里走走吧,巡夜的人们打着灯笼在前面走来走去,更让他心烦,索性往后面去了。这里相对安静许多,可是康俊却有种异常的感受,他停下脚步,屏息凝神静立一会,开口说道:“出来吧,躲躲藏藏恐怕不是英雄所为吧。”

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可是她必须要提醒他:“你不知道,宛月她多么有心计,我怕她会恨你,当年她就是因为太恨我……”她又缄口了。

宛言想到的,宛心自然更早就已经想到了,她甚至想的还更多一些:“这些我到不担心,钱贵康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我见过他一两面,他根本就是长了一个草包脑袋,以他的本事想跟康俊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我担心的是宛如,一旦宛月恨透了康俊而又拿他没办法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宛如的!而以她的手段,宛如是绝对敌不过的!”

宛如不答,她知道康俊这次的处置太过狠毒,钱贵康那个人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就是听退席下来的丫头零星的形容也觉得恐怖,宛月是那样一个美丽清高而又骄傲跋扈的女子,如果真的嫁给钱贵康那样的人只怕今后生不如死,但是自己却并不为她怜惜什么,因为所有人见过她阴鸷歹毒的眼神之后,谁都不敢再恭维她的美貌了,因为她实在是一个太可怕的女人……

原本恼怒康俊对自己的怠慢,看到他把下人屏退给自己留了颜面,心中的火便消了一大半,又听见他这样说,于是觉得惭愧起来,红着脸说:“是钱某心急了,可是康大人不知道,钱某一生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就只一样,我一见到漂亮女子就巴不得……嗬嗬……康大人明白吧?刚刚一见到宛月那丫头,我浑身的火都被勾上来了,此刻正难受的很呢……既然康大人要送钱某,还是快让钱某带回府去吧……”

这样恭维的话让钱贵康喜笑颜开,是呀,高帽子谁不爱戴,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意有所指地说:“哪里,哪里,康大人现在是京城都督,皇帝的家都在你的手中,钱某怎么敢在康大人面前称大呢?”说罢哈哈大笑。

一路上,康俊脸色铁青,一言不,一直走进雁满楼,康福的心七上八下的,也不敢言语。

康俊回到房间,在门外隐隐地听到里面有咳嗽之声,微微皱了皱眉,推门而入,宛如原本坐在矮凳上,一看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身迎上来替他解去外套。

“姐姐!”她欲言又止,眼圈慢慢红了。

康俊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径自走到里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罗羽休?想容心中一惊,好大的来头啊,他可是京城富,也是太子府的守政知事,就相当于一个高级谋臣,也难怪嬷嬷说他是位财神了!不过,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真的就是面前这个长相俊朗、风度翩翩的公子?她觉得有些不可思义,因为外面传言罗羽休一向厌恶女色,京城和朝中的多少达官贵人都想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或妹子嫁给他,可是无论多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这样的人会在大白天跑来这春宵楼吗?

小丫头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死命地拽着她的裙摆不撒手:“好姐姐,你就去看看吧,就当是救小妹一命,厨房我去,我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