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的是变了,紫色的宫锦袍服贴合在他的身上,凸显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面如冠玉,长眉入鬓,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顾盼间犀利如飞刀,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是一种嗜血的冷笑,令人不敢逼视!年少时的跋扈与青涩,在岁月的磨砺下,积淀成为内敛,沉稳,冷峻,高贵,威严。

秋老虎威,天气好像比夏天还要热,费娇娇百无聊赖的躺在绣榻上,听着窗外秋蝉的聒噪声,愈加烦闷。

隐隐的,大殿东侧传来低低的哭声,如雨打清荷,轻轻柔柔,却有着令人内心都为之震颤的力量,光听她的哭声,就已经让人生出万般怜爱了,早听说淑妃娘娘,是位国色天香的绝美女子,看来所言非虚。

大楚自建国以来,高祖皇帝有遗训,倘若不是现任皇上病危,皇子必须要等到十二岁才可立太子,谪长子是第一人选,倘若谪长子德行不贤,可以另立储君。

仿佛三株植世间,风光满地赤城闲。

长公主瞪了一眼燕长卿,搂着费娇娇安慰了几句,又看看侯爷,喊了一声,“素秋,带娇娇小姐下去歇息。”

费东河听说妹妹要独自前往高密,一万个不放心,缠住娘亲非要护送她一同前往。

夜半时分,费娇娇又是腹痛难忍,柳氏一夜没睡,又要照顾孩子,所以,由费东河还有几个丫鬟婆子看着她。

费东河抱着妹妹跟随费老七到了门口,侍卫点头示意,让他们稍等。

“东河,你别摇晃她,她在上面呆了大半天,肯定是吓着了,曾姑,先煮个梨羹来。”

丫鬟婆子们散去,曾姑扶着柳氏进费东河的卧房又看了一圈,恰好一阵风吹来,把半开的后窗吹的一声巨响,咣当一声,关上了。

少年人这才让开楼梯,放他们下去。

陈卓庭就坐在她的对面,眼前这个一岁的小娃娃,表情未免也太丰富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又撇嘴,转眼再看,已经笑靥如花。

费娇娇不紧不慢的向前挪了一点,脑海中转了又转,是一鸣惊人好呢,还是深藏不露。

当下就有很多人要和她订娃娃亲,惊得费娇娇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明明是秋高气爽艳阳天,费娇娇却冷得直抖。

乔毓跟外婆长大,一言一行,都由外婆这个大家闺秀亲自教导,女儿的失败,绝不能在外孙女身上重演,所以,乔毓从小就是被人羡慕的对象,相貌出众,气质高贵,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从洗澡可以看出,宋代开启了许多史学家所认为的“近代生活习俗的先河”。拟宋话本《济颠语录》曾写道:天未亮,城市还在熟睡,而浴池已开门迎客洗澡了。这一习俗一直延续到近现代,澡堂多在门粉墙上置有“金鸡未唱汤先热,红日东升客满堂”的对联,就是这种习俗的反映。洪迈《夷坚志》记:一般人家建房都有澡浴的房间。

嫡长女:费娇娇

下巴再次被抬起,微凉的指尖如羊脂玉般细腻,费娇娇深吸一口气,一缕淡淡的幽香,从他的指尖窜入鼻息,费娇娇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迷离。

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顾盼神飞间,妩媚嫣然,看着费娇娇迷醉的眼神,他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些弧度,愈加魅惑妖娆,诺敏端详费娇娇良久,才撤回手指,用手吹了吹,扬起来对燕长卿撒娇道:“卿,你的郡王妃太肥了,你看,我的手指都被蹭上一层肥油,好恶心。”

燕长卿取出一方雪白的锦帕,细细柔柔的擦着诺敏的手指,边擦便问道:“娘让我下个月成亲,行吗?”

“成亲那晚,你可会与她洞房。”

“不会,你看她那么胖,真要是洞房,怕是连……”接下来,燕长卿的声音越来越低,费娇娇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但二人猥琐的眼神,表明他们说的一定不是好话,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是,我也不想让她躺在我们的床上。”

“那好办,我们俩睡床上,她睡地上。”

“不嘛,她的身上有股怪味道,我不喜欢,不如,让她和那两个孩子一起睡,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时间不早了,我得把他送回去了,回来我再陪你。”

“好吧。我等你回来。”

安抚好诺敏,燕长卿睨了一眼费娇娇,声音马上变得寒意凛凛,“肥女,我们走了。”

费娇娇站起身,跟在燕长卿身后,诺敏送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费娇娇无意间一回头,陡然现,那双桃花眼的深处,闪过一抹毒蛇般阴狠的光芒,好像站在眼前的不是费娇娇,而是马上就要成为裹腹的猎物。

隐隐的,费娇娇认为他的阴狠,不是因为燕长卿那么简单,这个公主府,还没有进来,已经是四面埋伏了,一个月之后,如果没有意外生,她将会深陷泥沼,会有骑着白马出现的王子拯救她于水火中吗?

费娇娇摇摇头,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又在痴人说梦了。

突然,腰间一酸,支撑身体的骨骼好似断裂开来,痛意立即传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肥胖的躯体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这一切,生得太快了,燕长卿反应过来的时候,费娇娇已经昏迷了。

燕长卿大吃一惊,飞快的转回头,现诺敏正在对他邪邪的笑着。

燕长卿心知是他搞的鬼,却又不出脾气,低头看了一眼费娇娇,转身朝着诺敏走过去。

“宝贝,你又胡闹了,被我娘知道,可是要受罚的,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去跪祠堂?”燕长卿的语气,依旧十分温柔,虽然是责备,却听不出半分的火气。

诺敏拉起他的手,带着一丝委屈的腔调说道:“我刚才看到你们两个走在一起,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只有我才可以和你挨得那样近,她不配!”

“你是不是点了她的道?”

“嗯,也就是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月,没别的。卿,你生气了吗?”

燕长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若是生气了,会这样对你吗?只是你不该用诺家的独门点法,我听说用一次,要耗掉三分的内力,半个月都不能恢复,你这是在罚他,还是罚我?”

诺敏啊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娇媚的瞪了一眼燕长卿,飞奔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草木中,燕长卿走回费娇娇身边,吩咐几个内侍搬来一张凉榻,然后把费娇娇抬到凉榻上。

燕长卿寒声道:“去端一盆凉水来。”

内侍很快端来一个铜盆,燕长卿用手蘸了一些水,洒在费娇娇脸上,钻心的痛楚让她睁不开眼睛,也想不起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费娇娇倏然清醒,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鬼。

“我是不是又被你点了!”

“费娇娇,你的脑子也太好使了,一岁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或者说,你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女人,这点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晰。”

费娇娇的左手抓住凉榻的边缘,想要站起来,却现,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后背就如撕裂般疼痛,她,不可能站起来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费娇娇想起那个嗜血的眼神,心底里不禁生出深深的恐惧,她不要来这个龙潭虎。

“肥女,一个月之后,你自然就好了,现在,我让他们把你送到前面去,记住,要告诉我娘,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那张脸再度被放大,靠近费娇娇的耳畔,轻声的出威胁。

此时,费娇娇的脑海里,已经转过一个,一万个疑惑。

她不要趟这个浑水,这一切,与她何干,思及此,费娇娇咬牙道:“燕长卿,我要与你退亲!”

&ahr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