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丈夫养活的她要靠自己来养活自己,对她来说倒不算什么。她是孤儿,自立得很早,在结婚之前她一直在一家酒吧打工。她又回到了那个酒吧,酒吧主人一直贪恋她的美色,现在她回来了正合他的心意。只几个月,酒吧里已经换了新服务生,以前和她相处融洽的同事,现在换成了一个个陌生。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这是个注定寂寞的时间。文程一直没有睡着,之前他无数次的试图睡去都失败了,他总在恍惚之间醒来,在睡着的一刹那醒来,刚才还是昏昏沉沉的但一刹那间便清醒了。之前他也曾试图给自己认识的女人打电话,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打电话她们便会来和他度过一个疯狂的夜晚,但他一直没有打,因为他想不出什么理由在做爱之后再把她们打发走。只有一个女人是可以打发走的,她叫梦娜,是文程认识的女人中最特别的。他在一次party上认识了她,那时他们都有些微醉。梦娜似乎熟知他的为人,她对他说她想做爱,于是他便把她带到了自己家,她在那一夜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她在做爱时没有哭,或者说没有哭出声,他在她的眼圈里看到了许多晶莹的泪水。文程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很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做,于是他试着把她搂在怀里,但她挣脱了。她说她想回家。

孤零零的站台下只剩下小雪一个人。

今天我本来想要写《消》的第七章给大家,也动笔了,可是却没有写出来。我太累了,连续多日的写作让我很疲惫,甚至我现在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当我写的时候我发现由于《魔》的缘故,我的文字古化了许多,以这样的文字给大家看一定会挨骂。

卡娜在大学里面交到了一个很帅气的男朋友,那小火子人很正直,对卡娜的感情很强烈,所以当多多见到卡娜感觉卡娜整个人都变得好有活力。在她的身上多多看见了数不清的光彩,这光彩只有巫师能够看得清楚,它们让多多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多多与她完全不一样,她没有恋爱过。她在婚姻介绍所里每天都替别人找寻对象,有相爱最后结婚的,有看不上对方再无下文的,也有开始彼此相爱的象燃烧的火后来却厌烦的不愿再见面的,当然也少不了那些说不清为什么便结婚的。多多很讨厌这种人,不知道为什么便要在一起,好象结婚就是父母与孩子的附庸品。但她更讨厌另外一种人,就是那些只为了财产荣誉而结婚的人,对于这些人多多向来都不搭理。多多脑子总是在想: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这世上的爱情希奇古怪的,什么样的都有好象孩子手中变化多样的棒棒糖,可那滋味全都是甜的么?

卡娜一见面便向多多说自己的男朋友有多好,什么个子很高大啦,人很善良啦,有时候傻里傻气啦,打篮球时象个将军啦。“他打篮球时真的帅极了,只不过技术上好象有那么一点——不过有没什么啦,有我在他身边就行了。”

“你又乱用巫术了?我要告诉师傅。”多多迷着眼睛吓唬她。

“偶尔,偶尔,只用了那么一点点。”卡娜陶醉的笑道。

多多对卡娜的男朋友一点也不感兴趣,她觉得卡娜是在浪费青春。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她朦胧的感觉到深刻的爱情要在成熟的人身上才能见到。

卡娜见多多对自己不大理睬心中有点不痛快:“你不替我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你的那个也许根本不是什么爱情,或者是幼稚的爱情。”

“可你甚至还没恋爱过呢,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卡娜不满道。

多多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卡娜说得对,自己是真的没有资格说的。不只没有资格,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连谈论都还不配。

2

多多在婚介所里工作了有一个月来,一个月里她从一开始的兴奋逐渐变的烦躁。令她烦躁的不只是工作,那些每天不停登记的表格是够让人烦躁的了,但更烦躁的是看见那些人的表现。

她常用巫术追踪那些恋爱的人,这些人都是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有的已经超过了结婚的年龄,在他们的身上多多先看到了许多成熟的迹象。他们都很现实,他们彼此认识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结婚。除此以外骗婚骗钱的当然也有,有的也只是为了上床,多多感到在婚姻的世界里,有许多东西都太过现实了,一个人要成家,那么他等于把自己先推进了一个更加艰难的境界。

有一个中年男人,他想要多多他们给他介绍一个合适的女人。“只要人好就行,其他的没有太多要求,当然年龄上不要比我大,人呢也长得不要太难看,也不要有孩子。其他的怎么都可以。”他的要求实在不高,在多多他们看来,这样的人实在很好安排。他们给他介绍了一个离了婚的中年女人,一个月后他们结婚了。多多用巫术看他们的生活,他发现他们的生活实在普通的离谱,就象在街上看见一个塑料带一样的普通,如果用语言来概括的话,那么只能说他们是在“过日子”。

中国人对这个词是很看重的,它很朴实,但说出来很艰难,因为他所代表的的意义甚至可以说就是生活本身。对于一男人来说养家糊口是责任,所以这个词又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更多的重量。女人是男人渴望的,重量则是每个人都不想承受的。那么承受了它代表的不就是艰难吗?

多多最后做出了结论:婚姻和生活的意义是相关的,但和爱情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卡娜听了多多说的话后,觉得自己一时间好象看不清楚她了,她觉得自己好象和她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但这只是一刹那之间的感觉吧,到后来卡娜认为这是多多想的太多的缘故。毕竟她还很年轻,要懂得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她的这些想法也许只是一种想象而已,小孩子总会说些故做成熟的话,在说话时还会把自己的说的话当成真理,不过没什么,小孩总会长大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多多很生气,她生气的样子使卡娜觉得她更象一个小孩子,她看到多多撅着嘴窝在床上,手指不停的撮弄,于是她简直要笑出来了。

“那我们来打个赌,我们让你说的‘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让我们看他们会发生什么,然后来验证我们对于婚姻和爱情的看法。”卡娜提议。

“怎么可能有结果?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一对夫妻能够证明什么?”

“是没有结果,可是你的结果就一定正确了吗?你不是看过很多人了吗?我说了打赌,我赌你说的是错的,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让你知道你的想法实在太片面了。”

“那好,随便找两个彼此陌生的人,最好是中年人,结过婚当然更好。”

多多看着窗外,阳光温和的照射进来,许多鸟儿在天空飞舞,她伸了伸手指,鸟儿便成群的飞到了她的窗前。她和卡娜欣赏着它们自由的舞姿,觉得呼吸异常的新鲜。

3

小雪离开了酒吧,在出酒吧的一刻她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感到令呼吸都困难的沉重。一个失了业的女人所面对的世界当然是沉重的,何况她还是一个失了业的寡妇。

她并不是担心自己没有收入的来源,毕竟以她的容貌要找到一个生计是很容易的,她花钱很省,对钱也没有看得很重。她也不怕再在另外一个地方遇到象酒吧主人的这种人,毕竟这个世界好人要多一些,大不了遇到了再离开。

她现在有些失落,失落的原因她说不清但能够感觉出来。她知道自己为自己的生活而失落,不是为了物质上的,而是为了精神上的。她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目的了,一无是处,没有梦想,没有满足梦想的可能。以前曾经是有过的,在她还在孤儿院时她想要自立,她做到。了。长大后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她希望与她结婚,她也做到了。但这些都是过去,现在的她完全没有目的。似乎活着就只是活的,没有其它的内容。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做到了很多,至少她不再把自己关在家里。

没有什么好朋友,也没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她完全不能象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在海边的浪漫的徘徊,不可能在秋叶里惆怅,她只能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街是眼花缭乱的。

一直走。

这就是多多看见的小雪,不用靠巫术只靠感觉多多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要么就是一个失落的女人,至少是个经历了许多的女人。很漂亮,漂亮的女人会吸引男人的眼球,尤其是色男人的眼球,这样的女人的爱情常常会是无聊的故事。想到这里多多自己也觉得无聊,她只想找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和小雪打了个照面,两人错肩而过,小雪继续走路,多多继续寻找。

卡娜在晚上用猫头鹰告诉多多她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名字叫文程,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艺术总监。多多还没有找到,她的猫头鹰使得也不好所以她没有和卡娜联系。一天的找寻一无所获,可能是自己太挑剔也说不定,嘴上说普通的就好,实际上的要求却又很高。

几天后她告诉卡娜:“不如只找一个男人吧,看那个男人是怎样对于爱情的观点是怎样。”

“也行。不过观察的任务交给你吧,你知道我很忙,我的他现在正忙着——”

“行了行了,知道了,就交给我吧。我会把结果如实告诉你的,只是不知道会是多长时间,几个月或者几年。”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赌实在太漫长了,因为也许那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但反正已经打了,大不了玩一玩,玩腻了认输便算了。其实在暗中观察人也是很有意思的。

卡娜没有告诉多多事情的真相。事实上卡娜自己根本没有兴趣打这个赌,哪天她只是随口一说。她随便找到了一个男人,当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生活时她笑了,因为这个男人的生活简直荒唐透顶。她把任务交给多多其实是想捉弄多多,因为当多多用巫术看见他每晚的风流快活时定然害羞的大哭一场。她想到多多脸红的样子时不禁笑出了声,心里说让她学习一下也好。

多多当然不知道卡娜的想法。她寻找到了文程,她看见他正在喝酒。